第九十七章
秋收冬種地工作又不比夏收夏種,有不少的農活,需要一點一點地幹的。就像是種油菜,就要在上午的時候,先派人去,將油菜的秧苗拔好,下午等將田地翻耕好後,再集中栽種。
秧苗要一棵一棵地拔,還要盡量防止拔斷了秧苗,造成損失。而在栽種的時候,也是要一棵一棵地栽種的。還有蠶豆等等的豆類作物,也是要一穴一穴地播種的。
農諺說,冬至見葉,立夏可吃。也就是說,蠶豆一類的作物,一定要提前播種,讓它們盡量趕在冬至前發芽出苗。
而至於大小麥,油菜,等等的作物,當然也是這樣,要盡量趕在比較暖和的天氣裏播種下去,讓它們盡快成活,出苗,生長,並變得比較壯實,這樣就能有效地防止寒冬到來的時候,凍傷凍死,勁兒影響產量。
因此,為了爭取時間,有很多的晚稻,是在收割下來後,第二天就挑到船裏,再用船兒裝著來到大隊裏的各個自然村裏,能堆放和脫粒地場地上,暫時堆放,然後再利用夜晚的時間,挑燈夜戰,將這些晚稻搶時間全部脫粒,以便及時翻曬,防止發芽變質。
因此,雖說是秋收冬種,但比夏收夏種好不了多少。要說好一點兒的話,那就是天氣涼快了,在一般性的情況下是不太容易出汗了。
人們說,種田過年,過年種田。農村裏就是這樣。等到秋收冬種一過,農活就基本沒有了,野雞隻是等待著過年了。
最多,就是要趁著這農閑的時間,抽調部分的青壯年社員,去大搞農田基本建設。興修水利。畢竟,水利是農業的命脈。
要讓農業生產豐產豐收,水利工程更是重中之重。隻有搞好了水利工程,方才能確保糧食產浪旱澇保豐收,不是靠天吃飯。
一轉眼之間,春節就已經過去了。可是,雖然春節已經過去了,但大地上依舊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有時還會漫天的雪花紛紛飛揚。
人們以及隻好宅在家裏,等待著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的時候到來。
在楚逍的家裏,新房子裏麵,床上,楚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嗎,望著睡在自己身邊,還正在沉睡著的新娘楊金梅。
望著楊金梅幸福地,甜甜地,十分安靜地睡著地樣子,楚逍的臉上不覺就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然後,楚逍就低下頭去,在楊金梅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片刻之後,他就又轉過身來,看著新娘楊金梅,看著看著,楚逍不覺就伸出手去,一把就輕輕地捏住了楊金梅的瑤鼻。
“唔”的一聲,楊金梅這才睜開了她的那雙美麗的眼睛,並伸出手去一把摟住了楚逍的脖子:“壞蛋!人家正在睡著,你就來搗亂了。”
言語中間,那種親昵的成分卻是滿滿的。
“人家管她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楚逍望著自己的老婆楊金梅笑著說道。
“去你的!”楊金梅撒嬌似的輕輕地擂了老公楚逍一拳,就開始穿衣服了。
等楊金梅來到下麵客廳裏的時候,楚逍已經坐在餐桌邊上吃著飯了。
“來吧。”楚逍看到自己的老婆楊金梅也來了,就將老婆的那一碗飯輕輕地拿到了楊金梅的麵前。
可是,哪知道,楊金梅坐下後,剛捧起飯碗,就要吃飯,卻驟然之間“呃”地一下,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飛快地來到了灶間。
在門口,楊金梅就用手扶著門框,用力地幹嘔了起來。可是,幹嘔了好大一陣兒,卻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嘔出來。
楚逍見了,不知道老婆這是怎麽啦?聚集忙十分吃驚地來到老婆楊金梅的身邊,一邊去輕輕的給她敲著背,一邊十分關心又焦急的問道:“怎麽啦?你身體不好嗎?”
等到幹嘔結束了,楊金梅拿水漱了漱口,斜睨著老公楚逍說道:“都是你害的。”
“什麽?我害的?”楚逍被楊金梅說的就如同走進了十裏霧城,怔怔地問道。
“我有了。”楊金梅看著老公楚逍微笑著幸福的說道。
“什麽》?你有了?什麽有了?”楚逍聽了,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了。
“這裏有了。”楊金梅見了,就甜甜地幸福的笑著,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啊!我要做爸爸啦!”楚逍見了,立即就高興地大聲叫喊了起來,一蹦老高。
聽到聲音,楚逍的爸爸媽媽都一起走了出來。
“淼森,你大喊大叫地幹嘛啊?”楚逍的媽媽不滿地大聲說道。
“爸媽,你們要升級做爺爺奶奶了。我要升級做爸爸了!”楚逍萬分高興地笑著說道。
“啊!真的!”楚逍的媽媽聽了,也十分驚喜的轉過頭去,笑著看著正在吃著飯的兒媳婦楊金梅。
楚逍的爸爸錢元洲的老臉上也是滿滿的喜色。
楊金梅正在慢慢地津津有味地吃著飯,一邊十分幸福地笑著看著自己的公公婆婆。
在張旭的家裏,此刻,張旭的一家人也正在吃著飯。
“昉昉,你也已經老大不小的了,應該結婚了。”正在吃著飯的牛惠卿看著兒子邵世昉笑著說道。
“媽,我麽都還小。等再過幾年也不遲。”邵世昉聽了,吃著飯,不急不躁地說道。
坐在邵世昉對麵地邵夢婕,飛快地看了邵世昉一眼,紅著臉就又埋下頭去吃飯了。她的心中在說道,你不急,爸爸媽媽急。
“還小?人家淼森他們孩子都已經有了。可你呢?”牛惠卿十分不滿地望著兒子邵世昉說道。
一邊的張旭見了,隻是微笑著,望著他們,並沒有說話。可在心裏卻在說道,人家賣主不急,你有幹嘛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昉昉,你其他都好,就是這一點,你讓媽操心不停。”牛惠卿望著兒子邵世昉氣咻咻的說道。
“媽,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不用著急。到時候,讓你抱上白白胖胖地孫兒孫女就是了。”邵世昉吃著飯,不急不慢的說道,一邊還故意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未婚妻邵夢婕一眼,似乎在說,你也別急,到時候包你滿意。
邵夢婕正在心中暗暗地責怪著自己的哥哥邵世昉,太不聽媽媽的話了,都讓媽媽急成這樣。但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哥哥飛快地看了自己一眼的時候,而且,那種眼光中似乎還在跟自己說,別急,有你高興的一天的。
這時候,邵夢婕的臉上不覺就緋紅一片了,趕緊低下頭去吃自己的飯了。但她似乎感到自己的那顆芳心兒正在飛快地“砰砰砰”地跳著,仿佛就要從自己的喉嚨裏跳出來一般。
邵夢婕不覺就在心中暗暗地說道,自己能夠讀懂哥哥地眼光,這是不是就是肉粉們所說的那個叫什麽?對,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樣想著,邵夢婕的心中不覺就感到熱乎乎的。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
“活該,誰讓你淡吃蘿卜鹹操心了。”正在這時,邵世昉的爸爸張旭,放下手裏地飯碗,望著自己的老婆笑著說道。
“什麽?俺淡吃蘿卜鹹操心?好好好,這樁事情俺不管了。看你們怎麽著!”牛惠卿一聽到自己老公的搶白,心中不覺就惱火了,立即就氣呼呼地大聲說道。
“哎,話可不能這樣說。不是不讓你操心,是說你不要過分操心。你就做好你自己的。有句話叫做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到時候,你就等著抱你的孫兒吧。”張旭看著自己的老伴兒,笑著說道。
“哼!”聽了老公張旭的話,牛惠卿重重地哼了一下,就看著兒子傻師傅說道:“聽到了吧?從此以後,俺就等著你們水到渠成,花熟蒂落了。”
聽了母親牛惠卿的話,少時發望著自己的媽媽牛惠卿意味深長地一笑,放下搜裏的飯碗,站起身來,就朝著碗麵走了出去。
這時,在大隊部裏麵,宣傳隊員們正在緊張的排練著。他們準備要在正月初一的這一天晚上,正月十五的這一天晚上,各自為社員們獻演一台戲,以豐富社員們的精神文化生活,配合好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
這時,一邊的場地上麵,幾個男女知識青年們和青年社員正在排練著歌舞《東方紅》,這是演出的第一個節目,可以說是一個序幕。
沒有彩球,舞扇。他們就自己動手,用當時專門用來剪製各種大紅花的皺紋紙,剪製成一朵朵的大紅花替代。沒有綢帶,他們就用紅布替代。戲裝各自準備。
這邊兒,幾個人正在排練著京劇折子戲《沙家浜》中的《智鬥》這一場戲。
這時,扮演刁德一的邵世昉唱道:“這個女人不尋常。”
“刁德一又什麽鬼花樣?”扮演阿慶嫂的鮑優紅緊接著唱道。
“這小刁一點麵子也不講。”緊接著,扮演胡傳魁的大個頭知識青年大聲地唱道。
此時此刻,他們雖然不是彩排,隻是坐著唱著,但已經唱的像模像樣,有板有眼了。
畢竟,咋那個時候,對於這樣的京劇唱腔,幾乎都能天天聽到,男女老少誰都能哼上幾句。隻是唱的好不好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