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這時,在邵世昉的眼前,剛剛在墳墓上麵發生的那一幕幕的情景,原來,自己是被棺木裏麵的毒氣給熏昏了過去。但,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你放心,他們沒事,都已經回家裏去了。”這時,站在一邊的蔣友良望著邵世昉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一個護士匆匆地走了進來,望著大家問道:“誰是張旭?”


  “噢,俺就是。”張旭聽了,立即大聲地說道。


  “跟我來,你有一個電話。”那護士說著,就飛快地走了出去,

  怎麽?大隊裏的電話都打到這裏來了。這時,張旭跟著那護士一路走著,來到了護士站上。一台電話機的聽筒就擱在電話機地旁邊。


  那護士朝著張旭指點了一下,就開始忙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張旭伸手拿起擱在桌子上的聽筒也就飛快地接聽了起來:“喂,噢,好的,我……好的。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說完這幾句話,張旭就將手裏的聽筒放到了電話機上麵,可他的心中卻泛起了濃濃的陰雲。


  為什麽大隊裏拆遷墳墓,在俺兒子邵世昉出事的當兒,就會出現這些奇怪的現象?


  這些怪現象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回去非得將這件事情哈好處理處理。


  這樣想著,張旭就已經來到了病房裏麵。


  看到張旭回來了,大家就都用詢問地目光望著他。不知道他剛才被護士叫出去接聽的這個電話。是什麽電話?

  “大家是不是想知道我這次去接聽的這個電話是什麽電話吧?又是什麽內容?實話告訴大家,昉昉出事後,大隊裏就出現了一些冷言冷語。”


  張旭一走進病房裏麵,看到大家那種疑惑的神色,就微笑著,十分平靜地說道。仿佛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一件事情。


  倒是蔣友良聽了,十分氣憤地大聲說道:“這些話是誰說的?查出來好好地批他一頓。”


  “本來就是嘛。多打糧食難道就不好嗎?非要這麽興風作浪的。”錢阿根也憤憤不平地說道。


  時間也過得真快,一轉眼的時間,就到了中午十一點鍾了。這時候,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來到邵世昉的身邊問道:“現在還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嗎?”


  “沒有了,已經很好了。隻是稍微還有一點兒頭暈。”邵世昉聽了,就立即笑著說道。


  “噢,這是一種反應,沒事了,你可以出院了。”那護士說完話就走了出去。


  於是乎,邵世昉的爸爸張旭就趕緊的去辦好了出院手續。


  那時,想邵世昉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用驗血,拍照,做CT這樣一係列的檢查,催吐等等的工作就是了。本來醫藥費就很低的,這樣的情況,醫藥費也就隻需要幾塊錢就可以了。


  不像現在,一進醫院,就是成百上千,甚而至於就是幾千,上萬的費用。


  就這樣,用了三年的農閑時間,終於將全大隊的所有墳墓全部拆除了。墊河灣。砌河坎,造橋,修路,大隊裏也增加了不少的農田,田野上麵的麵貌也變得煥然一新了,大隊裏的氣象也改觀了。


  等到邵世昉他們回到家裏的時候,剛好是十二點多了。


  吃好了飯,邵世昉因為感覺到頭還有一點兒暈,吃了藥,就去休息了。


  邵世昉的爸爸張旭吃好了飯,用手抹了一下嘴巴,也就走出門去了。


  在大隊部地會計室裏,張旭跟錢元洲正麵對麵地坐著,張旭的手裏拿著一根香煙,正在跟錢元洲說著話。


  “老元洲啊,俺跟你一起都幹了這十多年了。想不到,到了這時,你的覺悟真的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社員群眾,貧下中農。


  你看看,你看看在整個大隊裏,都還有誰跟你這樣瞎起哄的?你這樣做,對得起你一個幹部,一個黨員的身份嗎?”


  說著話,張旭就用力地吸了一口煙,又一下子猛地將煙霧噴出來,似乎楊將心中的這些煩惱,借著這股煙霧,一吐而盡。


  “老永照,我錯了。”片刻後,錢元洲用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他那低垂著的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吧。你認識到錯了就好。人誰不會犯錯誤的,改正了就好。往後啊。千萬不要吧自己等同於一般普通的老百姓。


  你這樣的人,也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張旭聽了,微笑著和顏悅色,苦口婆心地說道,

  “俺走了。”錢元洲說著話,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麵走去了。


  張旭看著錢元洲消失在門外地身影,臉上出現了一個苦惱又無奈的笑容。


  再說,錢元洲出得門來,一路往自己的家裏走著,可他的心裏可卻是著實的不平靜,哼!說得好聽!為啥你自己家裏的墳地就不去平掉呢?!

  因此,錢元洲也就越想越氣,差不多就想要大喊大叫的發泄一通了。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錢元洲就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錢元洲一走進裏麵,隨手就“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卻好,眼見得就要碰到緊跟在他身後的兒子楚逍的身上了,幸虧楚逍還算機靈,放慢了一步,要不然,真會碰一個正著。


  這一碰,不碰一個頭破血流,也會碰出紫青來了。


  見到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楚逍在微微地楞了一下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爸,你怎麽啦?剛才差點兒就要碰到我的身上了。”一走進大門裏麵,楚逍據望著自己的父親錢元洲十分疑惑地問道。


  “哼!這個老永照,就讓他嘚瑟吧!”錢元洲在坐到一條板凳上後,陰沉著臉,麽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兒子楚逍聽的一樣地狠聲說道。


  聽了父親的話,楚逍也就立即明白了自己父親的這句話的意思了。於是乎,齊案秒升就笑著望著自己的父親錢元洲說道:“爸。別這樣,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聽了兒子楚逍的話,錢元洲想到兒子楚逍隻是做了一個小小的生產隊會計,你又能怎麽樣呢?


  可在楚逍的心裏就不是這樣想了,燕雀安知鴻浩之誌!爸,你等著瞧吧!你兒子我一定會做出一個樣子來的。


  這時,在大隊邊上的一件小屋子裏,大隊治保主任,民兵連副連長李長發正在大聲地訓斥著坐在一個凳子上的劉連根,錢小賴。


  “瞧你們兩人的熊樣,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麽人?好事沒有份,壞事場場有。你們吃著飯,也不去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大夥兒對你們還差嗎?!

  要是都像你們兩個人一樣,早就餓死十幾回了。不思受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你們以為將大隊搞亂了,對你們有好處嗎!

  你們討飯去吧!”說到這裏,李長發拿起桌子上麵地杯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就喝了大板杯子地水,“砰”的一聲,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麵,十分厭煩地大聲說道:“快出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聽了李長發的話,錢小賴,劉連根便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走了出來。


  剛出來不多的時間,劉連根就大聲地說道:“都是你,害我聽了罵聲!讓我如何去見永照叔!”


  “俺又沒那身子捆著你,牽著你。是你自己願意這樣去做的。這時,倒賴倒俺的頭上來了,說起風涼話來了。也不瞧瞧你是一堆什麽樣的屎!”錢小賴也不饒放,一開口就反唇相譏。


  “好好好,是俺的不是。從今往後,你要是在跟俺說這樣的事情,俺就立即給你去報告!”劉連根聽了,不覺就望著錢小賴怒聲說道。


  “去啊,快去啊!怎麽就不去拉!諒你也沒有這樣的膽量!”錢小賴聽了,望著劉連根笑著嘲諷道。


  “俺不是說現在,是下次。下次你以為俺不敢。你就試試看!”劉連根這回可真氣了,他也不孬!也就跟錢小賴針鋒相對了起來。


  “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算我看錯了人了。不過,你也不去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斤幾兩。”錢小賴賊賊地笑著說道。


  那劉連根聽了,轉動著腦細胞一想,嗨,還別說呢,你個錢小賴這小子有多好,還不是就是光棍一個!到居然敢教訓起俺來了!


  於是乎,劉連根也就故意地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小子居然敢說起俺來了,你還是想去撒泡尿照照,你到底是一個啥樣子的人!”


  說完話,劉連根瞥了錢小賴一眼,就要往前走去。


  錢小賴一聽,可就不依了,一把拉住劉連根的胳膊,等著煙大聲地問道:“啥?你說啥!?你再給俺說一遍!”


  “俺說啦,你小子有能耐,就去撒泡尿照照。”劉連根晃動著頭,十分得意地笑著說道,說著話,就要往前走去。


  可著錢小賴一聽,可就不依了,他勃然大怒,火著臉大聲地說道:“好!說得好!俺讓你嘚瑟!”


  說著話,錢小賴就一揮手,朝著劉連根的臉上一拳打去。劉連根沒有提防著,被錢小賴一拳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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