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隻見公子許每天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身披星月,來到地上耕地,直到晚上才回來休息,一連好幾天,每天都是這樣。
季節都在變換地上演,像一幅畫卷,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公子許又要按照規矩到縣衙去了。
臨行前,管家一再囑咐過他:“一定要在縣太爺麵前說好話,還要準備一份厚禮,以彌補上次的過失,不然囚之山的八徒就會在暗夜之中奪走那個人的性命。”
“知道了。”
後來一個月後,有一隊官府的捕快來敲門,把公子許給帶走了,“公子許犯了什麽法?”張旭在一旁問道。
管家歎了口氣說:“應該是沒有給縣太爺送禮,也沒有對縣太爺畢恭畢敬,言聽計從,俯首帖耳罷了。”
“他們這幫國蟊!”
青天白雲之下,縣太爺府前之前,難道是一個講理的地方?
管家送了很多金銀,才見到公子許一次麵,公子許犯了什麽罪?問哪去?隻道:“本縣說他有罪他就有罪,本縣說他無罪他就無罪。”
金銀送了,縣太爺也收了,公子許能出來了嗎?能!有一個條件:去把本縣那個吃人的惡獸斬殺了,就放公子許。
這擺明是縣太爺狡詐的軌跡,不想釋放公子許,管家也沒有辦法,隻能放棄了。
可有一人不放棄,那人正是張旭,就是公子許稱呼他張旭的那個人,和他一同每天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身披星月,來到地上耕地,直到晚上才回來休息的張旭。
別人都勸他放棄吧,這是縣太爺的手段,張旭不放棄,別人問他為什麽,張旭說:“公子許厚待於我,如果現在背離他,這難道不是不義嗎?”
縣太爺許諾,隻要殺了那個吃人的惡獸,就答應釋放公子許,可是,那個惡獸沒有人能打敗它,它身長數丈,青眼紫膚,血口獠牙。
被那個惡獸攻擊的人死狀極其相似,大多是身上有多出抓痕,身體被什麽東西穿膛而過,有的甚至肢體被撕扯斷裂。
大多被一擊致命,毫無反抗餘地,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為了救公子許,也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張旭不得不早些出發,誅殺惡獸。
時間已經是中午,張旭到達了那裏,隻看到了一灘灘幹掉了的血跡,可以看到,血肉飛濺到了旁邊的樹木上,地上還有一淺一深的腳印。
這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景,一人被其他的東西追到此處,然後被其殺害,沿著這些腳印尋找著線索,突然在一處發現比較深的腳印斷了蹤跡。
這不是一般的腳印,即使是最凶猛的猛獸,也不可能有這麽大而且還這麽深的腳印。
張旭倒吸一口涼氣,忽然,天空傳來一陣雷聲,他被驚得倒退了一步。天色陰暗下來,“轟隆隆”的雷聲不斷響起。
一聲霹靂,雷電在頭頂上作響,張旭渾身一抖。
這個夜晚,大雨傾降,驚雷閃電震撼著大地,天空下一片昏暗。
張旭沿小徑往前走,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的痕跡。突然,果然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裏又出現了新的腳印,他沿著腳印追了上去。
乘夜冒雨出來,向前追著腳印,忽然聽到後麵有沉重腳步聲。張旭警惕地把手放在劍柄上,急速地轉過身去。這時,劍也連同被抽出來,指在了背後。
結果什麽都沒有,再轉回頭,突然惡獸張著血盆大口跳將過來,那惡獸,皮膚是青紫色的,身上長著盔甲一樣的東西,張牙舞爪的。
張旭拔出劍,直接刺向那個惡獸,那個惡獸卻紋絲不動,身上的盔甲堅硬如鐵,一般刀劍奈何不了他,隻見他揮出爪子。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猛獸又衝向了他,他急忙揮劍擋住,拚盡了全力。
張旭後退幾步,翻倒在一旁。那猛獸又追著不放,張旭卻在慌亂之中,難以抵守,用力一跳,竄到了樹枝上。暗夜之中,下著大雨,張旭卻冒了一身冷汗。
隻見那猛獸樹底下一直轉,無法攻擊到張旭,備感倦怠,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銳氣了,隻見張旭拿出劍,用力在樹枝上縱身一躍,竟不經意間使出了青蓮劍歌,那劍隨著張旭在空中淩亂地起舞。
此時,天空中還有雨滴在狂風中胡亂地飛舞,旁邊的樹木也被一陣狂風席卷,瞬間落葉紛紛。
在落葉之下,瞬間揮劍,一時間,如同隕星突然降落,光彩炸裂,常人不能看清楚此時此刻的招式,張旭行如疾風。
隻見在空中翻轉,最後落到了地上,不落在別處,正落在那惡獸的血盆大口前,那惡獸正要把張旭吞入口中,忽然,天上傳來飛劍,如同銀色的蛟龍直入深淵,正中那惡獸頭骨,一擊斃命。
廢了很大力氣,張旭拔出劍,擦拭了一番。
此時,月光皎潔,照在地上,好似一層白霜,隻見遠處的飛鳥,因為受到了月光的驚嚇,四處飛竄。
時間已經是深夜,感覺非常累,望著遠方,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很長時間沒有這麽輕鬆地睡個好覺了。
不到一會兒,雨勢很小了,張旭竟伴隨著點點細雨睡著了,是啊,確實沒有這麽輕鬆過了,而且他好像還有點累。
縣太爺劉楚說的條件已經滿足了,其他人都以為有神靈幫助,不然不可能把那個吃人的、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惡獸除掉,隻有張旭經曆了這些,知道其中的緣由。
所以人們還不停地追問張旭:“難道有真的有神仙幫助我們!你看到神仙了嗎?”
“看到了。”
“他長什麽模樣?”
“頭戴金冠,身穿金袍,眼冒金星,法器金閃閃的,好像跟神仙一樣。”
“沒錯,他就是神仙,一點都不錯。”向張旭問的人低聲說道,還拍了拍手,自言自語了起來,講述了他小時候見神仙的事情:“……”
張旭要步行到衙門接回公子許,管家製止了他,說:“雖然是囚犯,但是規格不能低,不然對不起老爺。”
縣太爺聽說惡獸被除掉了,感到很震驚,明天太陽還有可能從西邊出來,無可奈何下,隻能釋放公子許。
公子許剛從牢獄中出來,乘上馬車?不必了,他決定走一走了,這是一個時機,也是一個機會,“普通人”這三個字和公子許不沾邊,他從小出門不乘馬就坐馬車,錦衣玉食,腰纏萬貫,最不缺的就是金銀。
這是一個契機,公子許毅然決然地要走一走,沒有多遠,迎麵有很多乞丐呻吟道:“好心人,給口吃的吧。”
“他們為什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少爺,有所不知,他們原因有的是雇農,有的是貧農,被官府和奸詐的地主壓榨,才走到了這個地步。”管家說道。
“著實讓人痛心。”公子許不禁同情這些人。
在一旁的張旭說道:“每個人的命運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剛出生就被上天安排了自己的命運,而自己隻能無條件的過完上天安排給自己的命運。”
“我想要幫助他們。”
“你想要幫助他們或者你要幫助他們,也是上天安排給你的命運,他們接受你的幫助,也是上天安排給他們的命運。”
“管家,隨身的還有多少銀兩?都分給他們吧。”
“使不得啊,世上有一種病,治不了,那就是窮病,這世界上窮人太多了,怎麽幫助他們?”
最終,隨身帶的銀兩還是都分了下去,公子許一直在想這一個問題:怎麽才能讓天下寒苦人士都快樂幸福?
張旭和公子許回來後又立刻恢複了原先的事情,早上種地,直到晚上回來休息。
夜晚,寒氣從遠處溢來,雖說是秋天,還未步入寒冷的季節,但扔不時有幾股冷風襲來,吹落蕭條枯燥的樹葉,弄地“瑟瑟”地響。
公子許問了張旭一個問題:“怎麽做,才能拯救需要被拯救的人?”
“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想了很長時間,公子許決定捐出一大筆錢用於扶貧,管家力勸小虎子:“這樣做會毀壞了老爺和先祖父百年的基業。”
張旭也說道:“這種方式能拯救的人畢竟太過於有限,全天下幾乎沒多少人這樣做,不如先增強自己的實力,對抗貪官汙吏,和邪惡狡詐的大地主。”
公子許認為很有道理,但是張旭說的太過於長遠,最終還是捐出了一筆資金用於扶貧,解決寒苦人士的燃眉之急。
縣裏有很多窮困的人都得到了公子許的捐助,他們都歌頌公子許為民為國,不是縣太爺所能比得了的。
隻是這樣做,又能存在多久呢?其實不光人的生命,就連其他一切的生命,它們的意義其實不在於生命的長度,而在於生命的寬度。
有這樣的一句話: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如果得到其他人的幫助,或可以製服那些貪官汙吏。”
“得到誰的幫助?”公子許問向了張旭。
“得到韓朝宗的幫助,聽聞此人隻喜愛舉薦賢才,把襄陽的賢才都舉薦給了朝廷,所以襄陽沒有賢才可用,他原是荊州大都督府的長史,大都督不管的他管,大都督不做的他做,總之,大都督做的他做,大都督不做的他也做,因此,他又被稱為’韓荊州’。”
“如果我們能得到他的舉薦就好了。”
“是,這也一直是我所想的。”
第二天,公子許和張旭一同來到韓府前,扣響了大門,一個人出來問話,張旭說:“興聖皇帝九世孫,李陽冰之侄,來拜訪韓長史。”
隻聽見守門人說:“長史大人不見客,如果二位想見大人,就等襄陽大會的宴席上見吧。”還是不能見韓朝宗,公子許和張旭惆悵不已。
於是,等到了那天,公子許和張旭參加了宴席,宴席之上,那個舉杯而飲,光采照人的必定就是韓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