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勝利之前先抽根兒煙冷靜一下。”


  外麵都是鬼群,雖然那些鬼實力不算一流,可數量驚人,杜子美剛衝上前,被打得暈頭裝向,口吐白沫,當場昏迷。


  鬼群又準備攻擊張旭,隻聽到張旭說:“臨死之前抽根煙,你們不介意吧?你看,我現在就把手慢慢地伸進懷裏,自一下,摸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隻見張旭從懷中慢慢地拿出了神靈圖卷和一個打火機,說:“裝十三鎧甲,合體!”隻見一束光從打火機中射出,照到了張旭的身上,頓時,光芒充滿了整個房屋。


  那些鬼群驚訝道:“什麽!”


  神靈圖卷!召喚者可借神靈圖卷發射打火機之光能量,並接受裝十三鎧甲,成為裝十三俠!


  裝十三之前奏:


  鬼群前仆後繼,對裝十三俠又抓又撓,聽那聲音,裝十三俠不知被抓了多少次,聽那響聲,裝十三俠不知被撓了多少次,最後,裝十三俠卻毫發無損,甚至還有點想笑。


  裝十三過程中:


  裝十三俠用裝十三拳,來回揮動,聽那聲音,不知鬼群被連擊了幾百次,聽那聲響,不知鬼群被擊打了幾百次,這誰頂得住?隻見各種鬼被打得東倒西歪,七上八下,都躺在地上,喘息著,好像要快領盒飯的樣子。


  裝十三之必殺技:


  裝十三之阿們超度,驅邪逐暗,恢複光明,維護正義!那鬼們都想要拚命掙紮,可是不知怎麽,用不上力,都瞬間爆炸,當場去世,場麵跟放煙花一樣,什麽色都有,一時亂作一團,炸得體無完膚。


  爆炸過後,隻見煙霧中有一人,等煙霧散去,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麵目,那人正是張旭!


  隻見張旭慢慢地把神靈圖卷和打火機放進了懷中,此刻,十八層地獄安靜了,世界都快安靜了。


  張旭又帶著一眉道長和昏迷的杜子美離開了,向血河池的鬼童花子領賞去。


  張旭順便對鬼童花子說:“你有恐懼嗎?”


  “有的,有的。”


  後來,鬼童花子不膽小了。


  得到了恐魄,拿著十萬兩冥幣去兌換憂魄後,去閻羅殿找到閻羅王,幫自己還陽,掏出了七魄給了閻羅王。


  “你居然把把七魄收集完了!那本王就幫你還陽,但是,隻能讓一個人還陽。”


  張旭看了看正在昏迷的杜子美,杜子美很好,一路上為自己做飯洗衣掃地倒洗腳水……但是自己更重要,張旭這樣想著。


  閻羅王念出了咒語:“……”


  灰色蔓延起來,給周圍的環境染上了同一個顏色,人在其中,就會陷去無盡的沉睡之中……這一切都仿佛是在夢境中一般……


  突然,無數條亮光射入眼睛,天空依舊那麽命令,白雲依舊那麽潔淨。


  公子許躺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倚靠著翠綠的大樹,睡著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印象中還有一個人,記不起來了,這時候,感覺世界好安靜。


  過了許久,有一人看見了公子許,跑過來叫醒了他,公子許醒來,感覺到頭有點痛,好像睡了很長時間一樣。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隻望向了四周,突然發現有一個人在他麵前。


  抬頭,望了望,叫醒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府中的管家,公子許對管家說道:“有什麽事情嗎?”


  “少……少……”


  “看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麽事?”


  那管家又緩了緩,說道:“少……少爺,老爺不行了,讓你立刻回府中,老爺要囑咐後事。”


  “什麽?”


  一切來得太突然,隻感到頭一陣懵,公子許不敢相信,前幾天,老爺的身體還硬朗著,怎麽今天就病重了呢?

  他隻坐在顛簸的馬車上,鬱悶的閉著眼,馬車極其華麗,用純銅打造的車軸,紅木打造的車廂,四匹馬駕駛的豪華車輛。


  馬車中的公子許閉上眼,想著,這一生,都做了什麽,幹了什麽,做了多少事,幹了多少事,想著想著,不禁眼眶稍微濕潤了起來。


  祖父經商了一輩子,後來,公子許的父親也經商,家資頗厚,在當地數一數二,到了晚年,才有了公子許。


  經過兩代人家產的積累,像公子許這樣的,本應該天天享受山珍海味,遊山玩水,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經常讀書習文。


  老爺常常勸他,既然讀書,要參加科舉。


  公子許不以為意,自己隻是愛好讀書,因為他從書中獲得了很多道理,並不是為了參加科舉考試。


  當時,公子許不知怎麽在外麵的大樹旁睡著了,不想那位管家慌慌張張地弄醒了他,看那管家神情慌亂,公子許就已經猜出了一半,等那管家說出老爺子快不行了的時候,公子許感覺一下子空蕩蕩的,丟了魂一樣。


  此時,許府的一間房屋中,有一人在痛苦地呻吟著:“我一定要見到許兒,不見到許兒之前,我一定不咽下這口氣。”老爺很難呼吸,臉都變了色。


  忽然,有一人上前道:“讓老爺喝口水。”老爺的臉撇到一旁:“我一定要見到許兒。”這聲音支支吾吾地,沙啞了起來。


  眾人被嚇得驚愕不已,恐怕老爺一時撐不住:“老爺放心,管家已經去找了。”


  一會兒,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聽那聲音,想玉和石頭相互碰撞的聲音一樣,眾人都望向門外,隻見那人甚是無禮,直接闖進來,徑直撲到老爺床前,那人是誰?

  且說眾人為何吃驚,府中光下人也分三六九等,下等、中等、上等,下等的下人負責田產種地,麵朝黃土背朝天,有一詩曰: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中等的下人負責府內之事,夜以繼日,操縱機器,製作衣服和各種工具。上等的下人負責服務主人的飲食起居。


  除此之外,還有各色人等,而管家負責管理他們。


  一般,下等和中等的下人不許進入老爺的房間,上等的下人沒有允許也不許進入老爺的房間,至於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闖進來,徑直走到老爺床前的正是公子許,眾人聽那腳步聲也猜到了一半,隻聽他望見老爺後,臉頰竟濕潤了起來。


  公子許背後還有一人,那人是管家,曆經千辛萬苦,才把他帶到老爺麵前,眾人看到少爺終於來了,也都感到輕鬆了不少。


  眾人看到公子許進來後,也趕忙讓出了一條路,那端是門口,另一端是老爺那裏,公子許從擁擠的房屋中走到前來,直接伏在了老爺的床前,抽泣起來。


  忽然聽到“咳咳”兩聲,從床的方向那裏傳過來的。


  而床上躺著的那一人是老爺,老爺用盡全身力氣,憋了一口氣,憋得麵部青色,咳咳了兩聲,這才好,並且聲音急促地問道:“許兒?”


  “孩兒在。”


  一會兒,管家喂了老爺兩口水,隻見他呡了呡,轉而對公子許沙啞地說道:“以後家業就由你來管理了,記住,一定要娶個房室,為家族傳宗接代。”


  公子許抽咽起來,滿口答應。


  眾人也默不作語,再過隻會兒,老爺竟安心離去了。一時間,公子許嚎啕大哭了起來,眾人和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後來,公子許一直守在靈位前,不離開半步。


  這一天,管家突然對公子許說:“該去縣衙那裏了。”


  每年,總會有那麽幾天,名義上是縣太爺召集本地有錢的鄉紳議論公事,大家討論該怎麽改善百姓生活,解救人間疾苦。


  實際上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向縣太爺“問個好”而已,最後,縣太爺總是能收獲一大筆禮錢。


  公子許並不想去,管家勸道:“畢竟是縣太爺,多少得給點麵子,免得招惹麻煩。”


  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不是人自己所能決定的,但是,是人生下來就能決定的。


  老爺以前也常常教導公子許,公子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聽得不在少數,他還依稀記得原先還有一個人教導過他,不要被事物的表麵現象所迷惑,要追求它的本質。


  當然,管家的建議是對的,公子許聽從了管家的建議,準備準備,就和他一起乘著馬車出發了,他們二人乘坐馬車,坐在車廂內。


  路上,管家沒有忘記老爺的托付,給公子許介紹了許多大家閨秀,說:“這是老爺生前的唯一心願,希望少爺能聽從。”


  公子許沒有理會,隻把頭扭再車廂的窗那一邊,看遠處的景物,看什麽呢?


  隻看到遠方有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什麽,公子許望向了人群的中,圍著的人都穿著華麗的衣服,佩戴貴重的玉,光彩照人。


  而被圍住的中間的那一人,穿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得。


  隻見那些紈絝子弟對中間那一個穿著破爛、蓬頭垢麵的人說道:“你這個傻子,還拿著劍,哈哈哈。”一陣譏笑聲傳來。


  “敢不敢跟我們比試比試?哈哈哈……”


  這時,也有許多人在旁邊看著,都以為會發生一場命案,公子許讓人停住馬車在旁邊觀看,並問起了管家那個人是誰。


  “他就是本縣的那個傻子,衣衫襤褸的,就帶著一把劍,別人問他家鄉籍貫都不知道,就連姓名,自己都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姓李。”管家疑惑地說道,不知為什麽少爺突然問起了這些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公子許也仔細端詳了那個傻子,隻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莫名有一種相識的感覺。


  又問道:“那些人是誰?”


  “那些人都是一些紈絝子弟罷了,平日裏橫行無忌,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人群越聚越多,不一會兒,周圍圍滿了人,眾人都以為那個傻子雖然有劍,但沒有勇氣去和那些紈絝子弟比試。


  此時,天空陰暗下來,幾聲雷鳴從天空中傳來,又有一陣風從遠處吹來,寒風凜凜,卷起了了幾片幹枯的樹葉,幹枯的樹葉在空中雜亂地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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