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何必多說?
“什麽意思?”郭慶鵬很有些不滿的問道,“你還是懷疑老夫?”
“不不不,三師叔,怎麽會呢?”蘇威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沒有那麽傻,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招黑。但是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才能證明你的清白。”
“沒有。”郭慶鵬搖了搖頭,“我們跟他沒有什麽矛盾。”
“您可想清楚了。”蘇威說道,“比如說,這一次,四師叔阻止你開山門,這個劉琦有沒有做什麽?”
“真沒有。”郭慶鵬很堅決的說道,“這個小子,平時就不冒頭,話說這一次我都沒怎麽注意到他。就算在老四那裏,他也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樣一個人,我們怎麽能跟他有矛盾?換句話說,就算是我們要找老四的人報複,那也不該找這樣一個人。你三叔我你是你知道的,我不敢說我是什麽好人,我也不敢說我時時刻刻為門派著想。那都是空話,都是扯淡。但是,我就敢說,我這人,為人處世就喜歡直來直去不繞圈子。我就是看他老四不順眼,我開個山門礙他事兒了?但是,我能跟他名刀明槍的幹,但絕對不會這樣下黑手。”
“您別激動。”蘇威點了點頭,“大致我已經了解了。但是,這件事總要有人背鍋。那個劉琦確實是被本門的功夫所傷,這很明顯,一定是本門的人所為。而且是故意為之。如果是三師叔您來做這事兒的話,肯定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線索,就算是用了本門武功,也一定會消滅證據。那,這樣一來的話,這件事就更加的撲朔迷離。照你所說,劉琦這樣一個人,應該平時沒有跟什麽人結仇,而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出事,那不排除有人要嫁禍給你的可能。現在,線索不多,想要找到真凶很難。找不到真凶,你這邊就很難擺脫嫌疑。這樣一來,四師叔那邊肯定就會咬住你不放。長此以往,這也不是辦法。”
“他來就是。我還怕他老四?真是笑話。”郭慶鵬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就把話撂這兒,他要是繼續盯著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三師叔,你這樣,我很為難啊。”蘇威悠悠的說道,“賣我個麵子,這事兒了了吧。畢竟,我現在是代掌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兩個再鬥下去,雲靈派會散的。”
“那你要如何?”郭慶鵬看向蘇威問道,“難不成我要把這事兒認了?不成,打死也不成。”
“不不不。”蘇威趕忙說道,“三師叔您別急。我之所以先把您叫來,而不是先找四師叔,就是想跟您商量一個對策。要不然這樣。咱們服個軟,這山門咱就不開了。剛才您也說了,你現在對這個沒興趣了。就當是賣我一麵子。雖然我也知道,我作為晚輩,在您這裏也沒什麽麵子可言,那就當時我師父的麵子。行不?”
“山門我可以不開,但是我不可能向他低頭。”郭慶鵬顯然是個直脾氣,聽蘇威這麽說,他也很不爽。
“哎~~~”蘇威歎了口氣,“那,三師叔,您就先歇歇,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再多想想。這件事先翻篇再說。畢竟,雲靈派的發展最重要。您要是跟四師叔拚起來,那真正的凶手,可就要笑了。您先回去,我找一下四師叔,探探他的口氣?”
“也罷。”郭慶鵬喝了一口茶,“你小子,本來我是不服的,但是,這次,我還真有點欣賞你了。”
“謝謝三師叔誇獎。”蘇威笑了笑,“三寶,送三師叔回去。”
“老三這混不吝的樣子,想讓他背鍋是不可能的。”送走了郭慶鵬,張曉萌這才悠悠的開口說道。
“他也不能背這個鍋。”蘇威聳了聳肩,“現在,就是要看怎麽和稀泥了,這件事情,把水攪的越渾越好。凶手可以日後慢慢查,但是,這件事必須就此打住。他倆要是現在鬥起來,我可啥事也別幹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張曉萌玩味的看向蘇威問道。
“那,五師叔,你陪我去四師叔那裏走一趟?”蘇威看向張曉萌問道。
“哦?不把他叫來?”張曉萌笑了笑問道。
“不能叫。”蘇威搖了搖頭,“他跟三師叔不一樣。他是受害者。怎麽說,也要給些麵子。”
“可惜啊,線索太少了,要是真的是*幹的,那這一次可真有點難辦。”張曉萌搖了搖頭說道。
“二師叔那邊也隻是猜測而已。”蘇威說道,“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有別的可能。如果真的是別的情況,那,事情恐怕還要複雜。”
“但願不是。”張曉萌點了點頭說道。
“走,去四師叔那邊看看去。”蘇威說著,便直接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了沒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看向了張曉萌,“對了,那丫頭,不在吧?”
“瞧把你嚇得,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這些?”張曉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行啦,她不在,你可以安心了。人家現在專心複習高考呢,哪有空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蘇威這才拍了拍心口說道。
兩人一路向著張垚的山頭走去。一路上,蘇威又問了問這次事件的一些細節,隨後,才又問了一下蘇雲和王躍安的情況。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呢。”張曉萌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最討厭麻煩了,結果你還給我整了這麽倆人過來,真的是嫌我事兒不夠多是吧?”
“嘿嘿,你不幫我誰幫我?”蘇威笑了笑,便沒再多說什麽。
知道兩人到來,張垚則是在會客廳裏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加怒不可遏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刻意為之,還是真的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給四師叔請安啦。”蘇威一進門,便抱著拳,向張垚說道。
“不敢不敢。”張垚立刻行了禮,“參見代掌門。為了我門下的事情,居然還驚動了代掌門回山,真的是慚愧,慚愧。”
“應該的。四師叔不必行禮。”蘇威回了禮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四師叔節哀才是。您是監院,為了門派,而出了這樣的事情,哎~~~”
“哎~~~”張垚也歎了口氣,不由得搖了搖頭。
“四師叔。”蘇威說道,“既然我來了。那我可就開門見山了。這劉琦,平時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跟他不熟,不是太了解,您能跟我稍微講講嗎?”
“哎~~~”張垚又歎了口氣,“還有什麽必要呢?人都死了,死者為大,何必多說?隻能說,這是一個老實孩子,平時就悶不拉幾的,還能招惹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