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6章 道金橋
鴻固城中,書院院子裏,讓可渾身混元道法運轉,他的法力可以算得上已近通玄了。
在江夜看來,讓可的大乘劫數可能就在最多幾年,最近一年之中就要到來了。
讓可對著書閣的小門,掐訣念咒,然後手連長袖輕揮,有金光從他的手上散下彌漫。
他喝道:“通金橋!”
門沿與門框之間的縫隙裏,有金光閃耀,劇烈的波動震蕩,好像要把門都震爛,然後它很快就停止下來。
讓可讓開身,擺手相邀道:“好小子,來見識見識吧,這就是大能。”
江夜想到了什麽,走上前去,拉開了小門。
密集的書架和海量的書籍都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
此時正是午飯之時,與嘈雜、汗臭以及胭脂水粉混雜在一起的,還有飯菜的香味。
江夜走過門,看著繁華的街道,心中已是恍然。
人來人往間人們就像沒有注意到這裏的特殊一樣,對這裏熟視無睹,江夜知道,這也是一種術法。
讓可說道:“這裏是小陽城。”
他一同走了過來,然後關上了門。
果然,江夜不禁想到。
相隔千萬裏不止的兩地,幾乎一步之間跨過。
江夜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術法?為什麽我從未見過?”
讓可笑著回答道:“是金橋,道金橋。這個術法是在幾百萬年前,我們太上宗的又一位愛好研究的真仙研究創造的。”
讓可伸出手來,金光在他的手心中閃耀折射。
他解釋道:“這是一種空間法則的運用,老祖宗在混沌界中遍布了這種快捷通道,人們能憑借於此來聯通任意兩處,以此來跨越空間,他把這命名為金橋。
但他們皆是依托於大型法陣來跨越,我們太上宗自己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讓可戲謔地笑了起來,他說:“我們太上宗的傳法裏就有搭金橋的術法。
可憐他們還要花費大量天材地寶來了構建通玄大陣。”
江夜也笑了起來。
讓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江夜道:“我們先去吃午飯吧。”
江夜欣然同意。
離鴻固城不遠不近的郊外,但這次卻是鴻固城的東方,將軍們不再高談論闊,氣氛肉眼可見的異常沉重。
讓猛騎著馬又一次來到了霸圖的麵前,他是從東方的很遠處過來的,像是非常著急一樣。
他大聲稟報道:“正將軍,先帝已經仙逝。陛下急詔,令在外所有長夜氏姓再加急以全速返回帝都。”
霸圖點了點頭,問道:“特別指明是所有的長夜氏姓嗎?”
讓猛點頭:“是的,將軍。”
霸圖再次磨蹭起了自己的胡渣,臉色非常沉重,他想了想,又一次問道:“有那些?陛下指明了沒有?”
讓猛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另外幾位將軍,回答道:“他還加了特別備注,附帶了幾位。”
霸圖再次問道:“那幾位?”
讓猛再次猶豫起來,然後他再次回答道:“不止長夜氏、霸氏、讓氏、武氏、項氏、玄氏。還有右將軍軍師顏安隆,左將軍軍師安舍。”
他頓了頓才說道:“特別注明,沒有西氏。”
霸圖看向了中軍隊伍裏,像是隨意掃視,但將軍們都知道,他在找那些軍師,更確切來說,是正將軍軍師,西來。
西來的家族的西氏本來也是長夜氏姓,但因為不久前的氏幾位老祖的巨大過錯,他的家族的地位一直都有些尷尬,加上陛下的意思也一直有些模糊,西氏越致有些艱難了,甚至於有傳言,陛下已有意讓西氏的長夜氏姓地位被其他的家族替代,但陛下其實一直都沒有任何表態。
直到現在。
已經確定的是,西氏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至於接替西氏的氏族,大概還有很多大家在為此努力吧。
雖然正將軍一直與正軍師不對付,但那是因為戰術理念上的分歧,有些人認為,霸圖和西來私下裏交情其實很好,畢竟長夜氏姓的那些人一直關係很好。
三位副將中除了讓猛其他兩位也是這些人之一,他們認為霸圖平時與西來作對隻是為了麻痹敵人,而現在就是證明,他一定是在為軍師的氏族的遭遇而感到了同情和傷心。
可正將軍不但沒有絲毫傷心的樣子,反而馬上大笑了起來。
他說:“西來就是個倒黴蛋!我就說他肯定是不可能突然轉運的,他還想借鴻固城去證明自己,我就說他……”
霸圖說道這兒,看向看著他的副將們突然馬上就止住了。
他轉回了頭,向著三位副將中的另外兩位說道:“那麽,中軍就交給你們了,我和讓猛就先行回國了。”
另外兩位將軍馬上就點頭同意。
在做完簡單準備後,霸圖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鴻固城裏的那位天才煉藥師。
他從馬包裏拿出了一顆丹藥,看了看,然後停了下來又看向鴻固城。
讓猛看到了霸圖這副樣子,不禁上前來問道:“將軍,怎麽了嗎?”
霸圖搖頭,反問道:“聽說你的弟弟要開始修煉了?”
讓猛點頭回答道:“是的。”
霸圖又看了看讓猛,一會兒後急聲喝道:“走了。”
他一騎絕塵,讓猛隨之跟上。
在行過軍隊最前方時,霸圖大聲喝道:“霸!”
將士們一同回應:“霸!”
整齊的喝聲經久不散。
遠在要城的龍將在這時接下了陽國國君的下令詔旨。
他冷峻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傳令的宦官低聲對他說道:“國君希望你能辦的非常幹淨,你,知道嗎?”
薑文龍點頭,沉聲回答:“我明白了。”
宦官滿意地點了點頭,龍將,也不過如此。
小陽城,全城最大的酒店內,江夜正在和讓可一起吃飯時,突然,有一個人目的明確地來到了讓可麵前。
那是一個穿著豪華袍子的中年男人,他應該是那種渾身上下都是傲慢的人,但他在讓可麵前卻異常恭敬,不夾雜一點其他情緒。
他行了好幾個恭敬的大禮後,急匆匆地對讓可大叫道:“老祖宗,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