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8章 真相大白
“我蜀國得救了！”
望帝喜極而泣，不斷在地上跪拜。
“靈謀士，真乃蜀國救星！”
“天地異象，這是上天顯靈啊！”
整個蜀國子民全部看到了雲層之中的神鱉，所有人匍匐在地。
洶湧的臨河洪水，在赤龍黑蛟的一爪之下，決堤而崩塌，滔天洪水，順著新開辟的巫山河域，快速奔逃至長江流域。
蜀國自古以來的洪澇水災，至此徹底解決。
望帝看著奔騰的洪水，和子民的歡呼，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本王宣布。”望帝深深吸了一口氣，“自今日起，退位禪讓靈謀士，以感天恩浩蕩！”
“望帝福澤萬民，順天而為！”
“順天而為靈謀士.”
等到江夜回到蜀王帳篷時，他傻眼了，自己突然變成了王！
無數士兵跪在地上，眾臣持國禮，望帝手托國卷禪讓王位。
白胡子老者在一旁大聲宣讀。
“靈謀士造福百姓，天下歸心，自今日起，稱鱉靈神！”
……
看到這一幕，江夜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自己怎麽突然成了曆史上的鱉靈了？
“老大，這也太兒戲了！”
赤龍黑蛟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蜀王，說退位就退位，這得有多大的胸襟？
江夜和赤龍黑蛟不理解倒也正常，在春秋戰國之前，能稱王者，皆是如此。
像古蜀第一代王，號蠶叢，此人便是教導古蜀地界的人民養殖桑蠶，而被選為王。
蠶叢時期，即便有子孫，也不能繼承為王，繼位者乃是當時一名著名的工匠，此人幫助人民修建房屋，得萬民敬仰，稱號柏灌，再之後是魚鳧，魚鳧擅打獵捕撈……
古蜀之地，曆來如此，得民心者，上王位。
在這個時代，禮法大於一切，民言才是王道，主動退位禪讓是一種美德。
繼承王位後，江夜回到了破廟之中。
“怎麽回事？”
江夜法眼凝視眼前的石像。
現在治水患已經成功，為何這幻境依舊存在？
望著眼前的三尊石像，江夜基本可以確定，其中一人的確是自己，另一人是望帝，還有一尊應當是赤龍黑蛟變幻的巨鱉。
“不對勁。”
江夜微微皺著眉頭，自語出口道：
“這廟裏提前預知了整件事情，明明還沒發生的事，為什麽石像會存在於此？”
如果江夜不是被困於幻境之中，他應當可以看見，此時在凡界那條黑水河中，孕育的那隻惡靈在低聲哭泣。
惡靈一時悲哭，一時啼叫，聲音回蕩在黑水河中，寒人心魄。
惡靈的臉龐和望帝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幻由心生，望帝心中還有心結未解！”
石廟當中，江夜突然是想起了什麽，當即一指點出，徑直是落在了那望帝的石像之上。
“破妄法眼，給我破！”
隨著江夜一字喝出，那石像之上，猛然的是升起了變化，黑色的光芒之後，半空中，竟然是出現了一道人影，和那望帝有幾分相似。
望著眼前的望帝，江夜眼中精芒一閃，當即口吐法言道：
“我既入你夢中，破你留下的桎梏，這一切，就隨之了結吧。”
江夜的話音在望帝腦中回響，同時也在凡界的冥界倒影黑水河飄蕩。
黑水河上，引魂船內，惡靈匍匐在內，不遠處便是石門，跨越一道門，他便可以越過輪回，直接進入凡界。
法言於黑水河上響起，惡靈剛剛扭曲的麵孔，逐漸變的平和。
一隻杜鵑從黑暗中飛來，停在引魂船頭，咕咕大叫：“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惡靈輕歎一聲，靈魂逐漸消散。
江夜法言一出，四周景象突變。
一股威勢從虛空中襲來，讓他險些透不過氣。
“這是？”
江夜望著四周，他置身於黑暗之中，耳邊鬼泣不斷，而在他的身邊，有一男子端坐。
男子相貌朦朦朧朧，時而悲痛，時而歡喜。
“江夜……”
男子的聲音於虛空中響起，“你渡化了望帝，了卻他心中怨恨，實乃大功德……”
“這是？”
江夜心中震驚，這神秘男子的聲音，竟然是讓他生出了一股無法捕捉的感覺。
男子言出即法，聲若洪鍾，四周厲鬼匍匐，佛光透體。
一道透體聖光自江夜腳下升起，照耀暗黑空間。
佛佑聖光將他身邊厲鬼隔絕，體內一股暖洋洋的氣息，不斷流走於經脈之中。
靈魂仿佛得到滋養一般，不斷壯大。
江夜快速閉上雙眼，吸收聖光，他知道這是大機緣！
在他腦海中，看到了虛無縹緲的過去，望帝生亡，來到冥界，因靈魂積怨，於黃泉河水中淨化。
但是，黃泉河水，竟然洗不淨望帝的怨恨。
無盡流淌的黃泉河水中，望帝在掙紮，憤怒，啼叫
之後，他被冥界打撈者丟於黑水河之中。
數年後，望帝積聚的怨恨，使他成長為惡靈，開始吞噬黑水河中的怨靈。
這男子感悟望帝一生愛民如子，實不該在黑水河中變成惡靈亂世，於是倒影一條冥界支流，盼凡界有緣人前來解救。
當江夜睜開眼時，眼前已是織田家族的禁忌之地。
赤龍黑蛟在拚命搖他，口中大喊：“老大，你快醒醒.”
“嗯？”
江夜睜開眼，感受身邊氣息，這裏已是祖地。
原本他在黑水河上遭遇虛空夢境，眼下冥界倒影黑水河已不見蹤影，腳下是光禿禿的泥土。
空氣中，泥土的味道還是腐爛之味。
不遠處織田家族的人，將江夜和赤龍黑蛟團團圍住。
織田雄信在大驚，剛剛織田麗姬發動陣法，將江夜和赤龍黑蛟沉入黑水河底。
之後，黑水中的惡靈乘坐引魂船向石門而去。
突然之間，黑水河上空飛來一隻杜鵑鳥，惡靈傾刻消散於天地間，黑水河更是時空挪移一般消失不見。
而江夜和赤龍黑蛟則無聲無息站在一處。
“這是什麽法力？”
織田雄信不知道發現了何事，自從他當上織田家的族長之後，便知道這條黑水河存在凡界已有千年之久。
按照織田家族的族譜記載，這是黑水河中有織田家守護神，雖然這守護神在他看來是個怪物，但這怪物卻給了織田家賴以生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