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真的傳說！
刷！……
一步邁步，一道黑色的光影閃爍，一道黑色的人影便是從盤坐在地的莫邪體內踏出，徑直是化作一道幻影，出現在了江夜的身前。
“生死大陣，聽吾之令，左手為生，右手為死……”
當莫邪的口中念出此段玄奧複雜的法決之時，緊閉著雙眼的江夜嘴裏，亦是振振有詞的附和著。
“生死陣！……”
一聲暴喝，左右兩隻手臂抬起之時，一黑一白兩團光芒忽然是出現在了莫邪的手中。
“逆！……”
一聲逆字，兩團光芒忽然是暴漲而出，將莫邪整個身體頃刻吞噬了進去。
光芒逆轉，不斷的糅合，一黑一白兩團光芒忽然是在江夜的身前化作了兩條陰陽魚。
嗡！……
空氣之中帶著一股劇烈的震顫，光芒將江夜的麵容映襯的清晰無比，棱角分明的臉上，居然透露著一絲神聖之氣。
咻！……
一黑一白的兩團光芒忽然是在這一刻瞬間縮小，緊接著，便是化作一道離弦之箭，霎時照在了江夜的左臂之上。
當即，隻見得江夜的左臂之上，忽然是出現了兩條顏色不一的陰陽魚圖案，就如同紋身一般，栩栩如生。
光芒隱沒，石室之中恢複到了方才的寂靜，修長的黑色睫毛抖動了一番，江夜睜開一雙清澈無比的黑色眼眸，目光之中，似乎是帶著一絲如夢初醒般的感覺。
“這天下……竟然有如此玄妙的陣法？果真是絕了！”
張口第一句話，江夜的語氣中便是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震驚與意外。
也的確如此！這天下誰又曾料想到，這傳說中的第一死陣，竟然還有著這般神奇的轉逆生死之效。
“怎麽樣？若是你想學，老夫絕不藏私！……以你的天賦，這生死陣說不定還能在你手中重振聲威！”
左臂的陰陽魚紋身上閃過一絲光澤，江夜的腦海中，一道爽朗的調笑聲便是傳了出來。
“這等玄妙的手段，就算我想學，沒有陣法宗師的水準，恐怕我連邊都摸不著！”
江夜苦笑著搖了搖頭，一絲靈識之力便是渡入到了左臂的紋身當中。
生死陣中的景象再度變幻，江夜的目光一掃，此刻一道黑袍人影，正滿麵笑意的盤坐在角落處。
“哼！……陣法宗師？……這生死陣，可是老夫當年踏入聖師級方才領悟的一道靈陣，別說是陣法宗師，就算是八品陣法大宗師，能夠領悟皮毛都算他運氣好了！”
注視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江夜，莫邪一揮袖袍，又是笑道：
“不過以你小子妖孽般的資質，在加上有老夫的幫助，相信不到百年，便是能夠踏入到陣法大宗師之境了！……怎麽樣，要不要拜老夫為師？”
聽到莫邪的笑聲，江夜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自己的身體裏住了個邪帝，任誰都睡不安穩，哪裏還有心思管其他的。
不過當江夜注視到身前莫邪的身體之時，臉上不禁又是泛起了一絲困惑。
“神魂分身？……”
目光落到莫邪的身上，此刻的莫邪，和之前所見完全不同，雖然依舊是那副蒼老的麵容，不過身上那種油盡燈枯之感，卻是一掃而空。
“是……也不是！……準確的來說，我應該是自己的身外化身！”
莫邪眼睛微眯，黑袍一揮，強大的神魂之力便是將其身旁四周籠罩了進去。
刷！……
袖袍落下，江夜隻感覺眼前的景象瞬間一變，自己所處之地，儼然是變成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木板房屋。
桌上兩個茶杯相對而立，青花茶壺嘴中，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和江夜之前所見之景，一模一樣，不過江夜知道，眼前的景物再怎麽真實，都隻是莫邪所布下的幻陣罷了！
雖然心知莫邪的陣法造詣的高深，但是此刻見狀，江夜心中依舊不由得是產生了幾許震驚。
揮手成陣這種事情，在盤古大陸上，恐怕還沒有哪個陣法師敢妄言自己能夠辦到吧！
也就是在片刻的詫異之後，江夜坐下圓桌之前，目光落在身前的老者身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我的本體，早在當年的大戰當中，便已經隕落了！……”
熱茶蒸騰而起，房間中淡淡的檀香環繞，莫邪的目光中透著一抹複雜的懷念之色，此話說出之時，一側握著茶杯的江夜都不禁是右臂一顫，瞳孔一縮，滿臉的驚駭之狀。
“難道外界的傳聞是真的，那之前？……”
聽完此話，江夜心中更是困惑不已，之前自己所見到的那位，難道不是莫邪的本體？
“嗬嗬！……你之前所見到的，隻不過是我的身外化身罷了！……夢玄機當年，的確是抹殺了我的本體！不過這個老家夥斷然是不會料到，我依靠生死之陣，竟然是參悟了身外化身之法，雖然折損了千年壽元，但是身外化身一成，我便相當於擁有第二生命！……”
坐在木椅之上，莫邪的身子略顯幾分顫抖，目光緊盯著虛空當中，一雙渾濁的老眼之內，透著一股複雜之色，有憤恨，還有幾分得意！
“身外化身？……這和神魂分身有何不同？”
江夜一語戳出自己內心的疑惑，他怎麽也未曾想到，這世間，竟然還存在這樣玄奇的秘術。
“不同？……”
聽到江夜的口中的疑惑，莫邪的目光微微一怔，旋即恢複了平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沒有說話。
隻見得莫邪抬起右手，將桌上的青花茶壺抬起，一揮手，兩隻空無一物的茶杯便是出現在了桌上。
嘩啦！……
昏黃的茶水如柱，傾瀉而出，不多時，便是倒滿了一個茶杯。
在這個茶杯滿了之後，隻見莫邪右手微移，茶水便又是傾瀉到了另一個茶杯當中。
眨眼間，水柱又是傾瀉而出，不過這一次，卻是足足持續了數個呼吸，當壺嘴當中最後一滴茶水落下之時，下方的茶杯之內，居然依舊是空空如也，不見絲毫茶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