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環視全場,黃鶴樓繼續說道,“你們什麽都有,別人什麽都沒有,這就公平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同一個起點嗎?”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所言,這個世界所謂的同一個起點,其實是你們在母親腹中孕育的那一刻才同一個起點,因為,那一刻,你們都是一個正在努力成長的卵子,當你們逐漸生長,成形的時候,這個所謂的同一個起點就已經打破了。”
“母親足夠優秀,父親足夠強大,你們的天賦靈根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人學習能力比較蠢,在母親懷胎十月的時候,沒有遺傳父母的優秀基因。但是……隻要你有一個好的家世,不夠優秀的人也能比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優秀一萬倍。”
聽著黃鶴樓的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玉玲瓏沒由來的用傳音術朝觀朝槿感慨了一句:“觀寶寶,你覺不覺得你的膝蓋中了一箭?”
觀朝槿:“……”
他怎麽可能會聽不出玉玲瓏在問什麽,
確實,黃鶴樓打比方說的那些事情確實是和他很像,他就是那種學習能力比較蠢,但是有一個好身世的人,他不否認聽到這些話時,他的膝蓋中了一箭……
黃鶴樓還在繼續他的演講:
“今天在這裏,我黃鶴樓提醒你們一句,在太上道,在修真界,在紅塵俗世,你什麽都可以講,但是不要講公平,因為這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太上道根本不缺你們這些人,你們今天想考,就考,不想考,就滾蛋。太上道不是垃圾回收中心,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來。”
對於黃鶴樓的這番話,玉玲瓏在心底讚成的點點頭,雖然黃鶴樓說的話比較難聽,但他說的這些確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麽所謂公平,而那些口口聲聲想要公平的人……
其實不過是一些太平飯吃多了的公子爺,根本不懂現實的殘酷。他們隻會在得不到他們想要的那個‘公平’的時候,埋怨這個世界不公平,指責所有人都在針對他,這個世界也是。
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這個世界並不是在單獨的針對誰,它隻是在針對所有的人,隻不過是每個人遇到的事情不一樣罷了。
真話太現實,才會那麽難聽尖銳。
黃鶴樓這番話說完之後,就不再說多什麽了,而這時候又有人在人群中大聲說,“覺得不公平的那些垃圾趕緊滾蛋吧,別在這裏嗶嗶賴賴了,沒人會可憐你的,快滾吧……”
那人話音剛落,又有人在人群中大喊:“滾之前,要不,還是把你的令牌送老子吧,老子替你去太上道上學,怎麽樣啊?”
“想得美你,老子就算丟糞坑都不會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想要老子的令牌,有本事你就來搶,看老子不揍死你這個傻缺!”
“你小子還挺橫啊,搶是吧?好,行,你特麽最好是別在裏麵讓我碰到你,老子不打到你跪著叫爸爸,老子跟你姓!”
“來啊來啊……”
“……”
人群中東邊一個,西邊一個就這麽隔空吵了起來,不僅吵起來,還約架了,整個廣場簡直熱鬧到不行。
觀朝槿對此直接無語了,這群人真是天才嗎?怎麽這麽弱智啊,別的不說,你這東邊一個西邊一個的,你知道誰是誰嗎?
就知道吹!
真是一群嘴強王者。
“肅靜。”黃鶴樓大喝一聲,蘊含靈力的聲音震得眾人耳鼓轟鳴,那些正在隔空吵個不停的報名者頓時急忙住口。
“都別吵了,有什麽好吵的?”黃鶴樓冷冷的說道,“你們看誰不順眼想要教訓誰,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不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那點屁事,你也別以為,別人都想吃你那點破瓜,人家那是不屑製止你,都拿你當猴子看呢,你還越喊越上癮了?”
聽到黃鶴樓這番話,原本吵得正歡的那些人隻覺得自己臉在燒,本來他們是覺得吵得挺有意思的,現在想想,自己確實‘上躥下跳’像個猴子一樣,被人圍觀著。
“你要真覺得,你沒有希望了,你也別和別人吵架,浪費口水,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報複他們,你們也不要問我要怎麽報複,你直接把你的令牌丟掉,毀壞,那些湊不齊令牌的人自然就沒法通過入門考核,這難道不比打架吵架來得輕輕鬆鬆嗎?”黃鶴樓冷冷的說道。
話音剛落,不少人的眼睛就頓時亮了,是啊,老子是沒希望了,但你們也少在那裏裝大尾巴狼,老子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這是個狼人啊!就比狠人多那麽一丁點,這種損招,也虧他想得出來,不過……”玉玲瓏用傳音術感慨道,“我喜歡,哈哈。”
觀朝槿:“……”
他姐還真是一隻壞狐狸啊!
隻不過,對於黃鶴樓說的那番話,觀朝槿也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這位黃鶴樓還真是個大好人啊,他啥招都敢教,莫不是在嫌棄這一次的考核成功率太高,想辦法給降降?
這應該是官方的意思吧?故意用言語刺激大家,目的就是為了讓報名者為了通過考核爆發出畢生最大的潛力?
不管怎麽說,太上道的入門考核規則,還真不是一般的嚴苛啊,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隻有高難度的篩選才能選出最優秀的天才。
關鍵就看你到底能不能混進去了。
“哥,你行不?”熊初墨湊過來低聲問道。
“還行吧。”觀朝槿說,“你呢?有把握嗎?”
有玉玲瓏這個外掛陪著他,觀朝槿是半點都不擔心自己,相反,他倒是有些擔心熊初墨,畢竟,熊初墨是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高手,而想要通過考核,沒有實力是萬萬不行的。
然而讓觀朝槿出乎意料的是……
“我也還行。”熊初墨暗搓搓的對觀朝槿說,“不瞞你說,我吧,其實早就準備妥妥的了,我剛剛說不能過,那都是唬人的。”
“有什麽高招嗎?”觀朝槿好奇問道。
“當然有啊,就是這個……”熊初墨壓低聲音,暗搓搓又靠近了觀朝槿一點,而後他伸出一隻手用眼神示意觀朝槿看他的手,“瞧瞧,這是什麽?”
隻見,他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不過為了保險,熊初墨沒有將瓷瓶全顯擺出來,觀朝槿隻能看到一點形狀。
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