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你來錯地方了
“等等,莫先生,告訴你的枕邊人,我對她的男人不感興趣,不要再企圖惹怒我。若有下次,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莫幽的背頓了頓,旋即邁開了長腿走了出去。
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陳甯用手摸了摸鼻子,心裏泛酸。
而沒入黑暗中的莫幽不知道的是,他的背後有一雙極其怨毒的目光剜著他。他自顧著懊惱,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堅如磐石的心似乎裂了一條縫隙。
夏夜清涼的微風徐徐拂麵而來,卻抹不去他煩躁的心,不自覺的,他將車開到了莫氏“老宅”裏。
房子依然是金碧輝煌,亮如白晝,隻是空蕩蕩的,卻是一塵不染。
這多虧了守在這裏的一對中年夫婦,忠心耿耿的仆人,他們曾經還伺候了母親。
從謝兵口中得知了腦子裏失憶的往事,莫幽表麵依然桀驁冰冷,隻是心裏好像掉進了一個石子,雖然小,卻硌得人難受。
有些東西,他看不著摸不到,卻無時無刻不纏繞於心。
他用手撫摸著那舊日的沙發,看著入眼的一切,心裏仿若也滴答滴答滴著水滴。
自己差點葬身於毒海中,觸犯了養父的逆鱗,他出手,已經鬆如沙的城市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那個人,所謂的生父,帶走隻有嬰兒般智商“哥哥”,而喬麗娜母女倆,一嗅到不對勁,便迅速與莫天成撇清了關係,找了下家。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們將這萬古不變的真理演繹得極好。
客廳裏極其的沉寂,莫幽的耳邊似乎又想起了莫天成“諄諄教導”,他下意識扯了扯耳垂,倏然聽到樓上有異動。
那銷魂的叫喚聲越來越明顯,莫幽的臉一下沉了下來,黑如醬紫。他三步並為兩步連走帶跑走了上去。卻在樓梯口時看到了撒了一地的衣服,高定的裙子軟綿綿地鋪在地上,男子衣服也稀稀拉拉吊在欄杆裏。
而他逝去的母親的房間門也開著,從裏麵傳出了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莫幽黑著臉大跨步進去,摁了牆壁上的按鈕,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聲音戛然而止,而床上赤身裸體如死豬白般的身體頓時定住,隻是由於運動劇烈,那花白的背部汗津直流。
“他媽的誰啊!”
一個粗獷的男中音吼了過來,回頭時,看到冰雕般的莫幽,很突兀地從女子身體上滾下來。
“你,你……怎麽回來了。”滿臉通紅的男子結結巴巴,舌頭也有些捋不直。
看上去這副身子,也不過是二十四歲,透過臉上的潮紅依稀可見上麵稚嫩未退。
躺著的女子在亮燈時就下意識地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當側頭見到那張惡魔般的臉時,驚悚地大喊“啊”……
“莫……莫淩?莫幽?你怎麽回來了?”
喬麗娜全身戰栗著,她不曾想過,自己心血來潮帶個身強體壯,“技術精湛”的小奶狗回來,正在翻雲覆雨最銷魂時被中斷。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表露半分。
自從莫天成出事了,與他離了婚,本以為靠著自己這幅絕美麵孔,自己能迅速倚靠另一棵大樹,卻不料現在上層社會的人挑剔的很,一會說她韻味十足卻內涵不夠,一會又說她人造臉看著變扭。
人造臉?這能算嗎?
她不過是是微整了一下,下巴尖了點。打了水光針,玻尿酸,沒事去拉一下皮,亦或接了眼睫毛,割了雙眼皮。
這些不都很正常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個女人服老,哪個女人不費盡心思對抗時光。誰又願意讓時間在自己臉上留下痕跡,誰願意頂著橘子皮的臉讓別人叫“婆婆”、“太太”。
即使有,那也是自甘墮落之人,要不沒有條件的。
現在,天然美女也越來越多,崇拜金錢地位權勢的高知美女如雲,她如何競爭得過。別人的臉上膠原蛋白都溢滿了,腦子裏裝著五花八門的點子也多,她一個半老徐娘怎麽把自己推銷出去呢?
太難了,特別是還要有個“好銷路”!
最後落敗的她隻能灰溜溜嫁給一個古稀之年的富甕。
那是如何憋屈的一種感覺,每天夜裏對著一張皺巴巴的皮,對著牙齒漏風的嘴吹氣。弄得自己一肚子泛著惡心。
可是她沒得選擇,誰讓他給自己花不完的錢呢。
但是,女人還是必須要雨水之歡來滋潤,於是她拿了老頭的錢養了一個在讀研究生,一個有文化的小奶狗。別看他平時帶了一幅黑框眼鏡,但摘掉眼鏡,卸下衣服,他可是個肌肉男。
在他那裏,她就像久旱逢甘霖般,瘋狂地汲取,巴不得將小奶狗吃幹抹幹。
每次在老頭被子女接走後,她就會叫上這研究生,一起研究人生樂事。
上個禮拜,她從別人口中得知,莫氏老宅除了兩個老傭人外,莫幽基本不關顧,於是她仗著自己曾是這家主人,讓傭人夫妻白天來打掃,晚上離開,並威脅不準告知任何人,特別是莫幽。
可誰曾想,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第一次帶小奶狗來就碰到了克星,她怎能不惱。
“出去!”喬麗娜壯著膽發話道。
“出去?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莫幽不陰不陽地問著,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鋥亮的匕首。刺眼的光芒閃了床上兩人的眼。
莫幽就這麽悠閑地轉著刀子,臉上不陰不陽,看不出喜怒。
男子早已嚇得渾身戰栗,他在床上哆哆嗦嗦的,一股熱流從兩腿間流下。
真的,不是他膽小,而是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他就像冥界出來的鬼煞,隨時可以了結了自己的命。
自己不會是睡了他的女人吧?不該啊,這兩人的年紀還是有差距的。不過萬事皆有可能,這個老女人錢多韻味十足,有些男子最好這口。
他在社會上沒混多久,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到處碰壁,最後隻得回到學校繼續“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