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擋箭牌
看著秦淑彤臉上的表情,越看越氣,沈老爺子抬起拐杖,就想要打秦淑彤,卻被沈爵霖拿了下來,瞪著沈老爺子,沒有絲毫的退縮。
沈老爺子放下了拐杖,轉過身來冷哼了一聲,“又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被狐狸精迷惑,早晚你們都會後悔!”
沈爵霖剛想反駁,沈老爺子又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在演戲給我看還是怎麽樣,既然你選擇了這個小子,就老老實實的跟他在一起,別來勾引我孫子,不然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沈爵霖可一點都不害怕這個沈老爺子,他不允許這個老家夥,對自己喜歡的人這樣講話,更何況沈家和沈家本來就是競爭關係,如果在這老家夥麵前忍氣吞聲,反而丟了沈家的人。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秦淑彤麵前,居高臨下的瞪著這個老頭,“沈老爺子,我尊敬您,叫您一聲沈老,自己孫子都管不好,已經夠失敗的了,就不要來給別人添堵,雲煙的事情我自然會照顧好,用不著您來操心,你應該做的是綁好你孫子,別讓他再來騷擾我們!”
沈爵霖轉過身,拉住了秦淑彤的手,眼神裏飽含深情,然後轉過頭來說,“雲煙是我的女朋友,您要是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同樣的,如果您孫子繼續不執迷不悟來纏著她,我也絕對不會輕饒!”
現在人家是男女朋友了,沈老爺子也知道自己這樣胡鬧是理虧,況且他也不想現在就和沈家撕破臉皮,隻好冷哼一聲,在手下的攙扶下離開了。
心裏還憤憤不平的怒罵著,一個兩個的都瞎了眼,被狐狸精迷住了而不自知!早晚有你們遭報應的時候!
秦淑彤冷冷的看著沈老爺子的身影,然後將視線移到了秦容雪身上。
秦容雪此時還攤在地上,臉上也蒙了塵土,精致的妝容已經毀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潑婦一樣。
秦淑彤和沈天寒不得不分開的事情,秦容雪可是沒少從中作梗,秦淑彤,雖然拿沈老爺子沒有辦法,隻能委曲求全,但不代表她也同樣要縱容秦容雪。
沈老爺子走了之後,秦容雪的氣勢也一下子就下去了,現在沈爵霖和秦淑彤明顯是一夥兒的,她反而落於下風了。
沈天寒離開之後,秦淑彤的心都空掉了,整個人難受的不得了,看到秦容雪恨不得將這個狠狠的打一頓。
越看越覺得惡心,“滾!”
秦容雪哪裏忍受得了秦淑彤把她當成撒氣筒,不過他現在全身疼得厲害,下巴更是快要脫臼,稍微一動就渾身都疼,根本不敢與秦淑彤叫板。
劇組的工作人員眼見兩個人劍拔弩張,趕緊上前把秦容雪給扶走,順便打圓場。
秦容雪很快被送到了醫院,片場也終於恢複了寧靜,大家也開始各司其職,重新布置起片場,收拾東西。
沈爵霖也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秦淑彤的手簡直冷的像從雪水裏拿出來一樣,臉色也很難看,讓他心疼極了,他趕緊扶著女人坐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裏,順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秦淑彤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一個丟了魂兒的木偶一樣,沈爵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水塞進了她的手裏,有些擔憂的坐在旁邊拍了拍她的頭頂。
“你還好嗎?”
秦淑彤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不過他以為她是被沈老爺子的氣場嚇到了,畢竟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要麵對那樣的豺狼,還是有些困難的。
秦淑彤閉了閉眼睛,並不想做回答,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心好像被沈天寒一同帶走了,整個人遲鈍異常,腦海一片空白,除了任人擺布之外做不出任何動作。
秦淑彤就這麽靜靜的坐著,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誰也不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和掙紮。
沈爵霖誰也不想逼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外,對那些好奇的張望著休息室內情況的工作人員們說道,“大家都是一個劇組的,互相榮辱與共,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傳出去,免得給劇組帶來不好的影響,大家應該也都能理解吧,如果誰把這件事給說出去了,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大家都知道沈家的勢力,自然不敢違逆沈爵霖的意思,趕緊點了點頭,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沈爵霖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關上了門重新走,回到秦淑彤身邊,蹲在她麵前,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安撫的拍了拍。
“都過去了,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秦淑彤仍然像行屍走肉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也沒有焦點,沈爵霖坐在他旁邊,將女人摟進了懷裏,“不要害怕,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今天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別擔心了,好嗎?”
沈爵霖足足安慰了五六分鍾,秦淑彤才終於回過神來,慢慢點了點頭,但臉上麵無表情,眼神裏沒有任何光彩。
沈爵霖欣慰的笑了笑,輕輕聞著女人發梢的香味,不管怎麽說,心心念念的女人終於來到了自己的懷抱。
沈爵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這個女人身上,不論是這柔軟的肌膚,還是這溫暖的體香,都讓他期待已久,夢想成真之後仍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秦淑彤在沈爵霖的懷抱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想跟沈爵霖說出事情,恐怕已經不可能了,男人是這樣的高興,讓她不忍心傷害,同時也隻有把這個戲繼續演下去,沈天寒的處境才不會為難。
對不起,沈爵霖,真的很對不起。
秦淑彤當然知道自己是何其的卑鄙,竟然拿沈爵霖的真心當做擋箭牌,可是沈老爺子來勢洶洶,她已經別無選擇了,隻能盡量不要傷害這個男人了。
秦淑彤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安心的在男人的懷抱裏放空了自己,希望能夠尋求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