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撥開雲霧見太陽
直到秦淑彤瞧見了沈天寒臉上那撥開雲霧見太陽的笑容後,才送了口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安思琪和叢聰這麽陰毒,居然用剪輯拚湊好的對話發給沈天寒,得虧自己湊巧留了一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證據確鑿,你總不會懷疑我了吧!"
秦淑彤撅著嘴,歪歪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沈天寒。
"我…"
沈天寒話沒說完,皺著眉頭,似乎滿臉都寫著"後悔"二字,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再一次撲向了秦淑彤。
此時此刻月光透過薄紗,照射在兩人身上,秦淑彤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頸部,情緒跌宕起伏,她早已經不住折騰,累的睡著了。
沈天寒望著緊靠在自己身體上的秦淑彤,鬆散的頭發遮住了臉頰,他撫摸著撥弄著那如同絲縷般細膩柔順的秀發,使得她那香香玉肩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沈天寒緊忙拎起被角將其蓋上,而後又露出了許久不見的幸福笑容。
他們似乎好久好久沒這麽親密過了。
見秦淑彤已入睡,他才安心,稍微動了一下準備起身去拿杯水,怎料女人伸手猛地一拉,沈天寒回頭,兩人四目相對,嚇得他緊忙又坐了回去,輕拍安撫著對方。
"啊嗯…別走!"
秦淑彤閉上了眼,低聲念叨,沈天寒心中一驚,原來秦淑彤沒有醒,這隻不過是睡夢中下意識的行為,他心中感歎那撒嬌的小模樣還真是嬌羞可愛。
"好好好…不走,不走,我要永遠陪著你。"
沈天寒滿眼的寵溺和溫柔,輕聲說著。
回憶過往,那個初戀也是她這般性格,曾幾何時他似乎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縱使她容顏改變也依舊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沈天寒晃了晃腦袋,你在想些什麽?死去的人難道還能複活嗎?別開玩笑了!沒有誰跟誰是一樣的,都是獨立的個體,既然都跟她結婚了,就要對她認真負責。
即便沈天寒城府深沉,性格桀驁不馴,在秦淑彤麵前,他就是個孩子,一個能放下所有戒備的傻瓜。
"呼…"
沈天寒不由自主的長喘了一口氣,他深情的忘了眼身旁的這個女人,不知怎的,心裏錯綜複雜。
而秦淑彤重生前又何嚐不是對沈天寒一往情深,哪隻最後被真愛所騙,落得個人財兩空,事情發展的不明不白,重生後的自己,靈魂降生在好閨蜜秦淑彤的皮囊裏,無論如何都要利用好這個機會把一切查清,給在天堂的父母親一個交代。
翌日…
當濃烈的陽光再次透過薄紗落在她身上,淡淡的茶香隨風飄飄灑灑拂過她的臉旁,一切都是那麽的愜意祥和。
秦淑彤仰起頭,撥開那蓋在臉上的兩三屢頭發,撫了撫臉頰,緩緩睜開眼睛,太陽直射在她那嬌弱的身體上…
她好像緩過神來,伸手朝床上一掃。
"咦?"
環顧四周,身邊的沈天寒已經不見了,碩大的方床上隻剩秦淑彤一人,她不由得發出歎息。
她起身去洗漱,準備下樓,不料一進浴室便被自己赤裸著的模樣嚇了一跳。
"哇?這什麽情況,我的天!"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回想昨天,她跟沈天寒…種種不可思議的事仿佛曆曆在目。
她居然和他,水乳交融在一起,精神放鬆,身體暢快,仿佛回到了從前。
"不不不!你不可以這樣!記住,在沒查清真相前,永遠不可原諒!"
秦淑彤來回搖晃著腦袋反複強調提醒著自己。
"叮叮…"
一陣電話提示音響起,秦淑彤拽了條浴巾隨意將自己裹上而後衝出浴室,朝地上翻找著,沒一會,終於,她便找到了,拎起手機,滑動解鎖,居然是文秘書發來的,一長串的文字,密密麻麻。
主要表達的意思,大致是,孤兒院從上次的輿論中脫逃,為感恩我們的好廳長,舉辦了一次聯誼,全院師生聯名熱情邀請這次的主要人物,廳長出席,以加深彼此之間的情感紐帶。
看到這裏,基本也就結束了,秦淑彤心情複雜,麵色凝重。
想起上一次也是由於她的原因,原本好事被她搞成了壞事。
"安思琪!上次你就差點把我名譽都毀了,這回你又想幹什麽!"
秦淑彤發起了呆,自言自語。
"叮叮叮…"
手機緊接著又是一陣響動,定睛一瞧,安思琪。
秦淑彤冷冷的笑了兩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接起電話,安思琪那急促又溫柔的關心立馬響了起來,就算沒有當麵接觸,也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
當然,秦淑彤根本不會相信,如果是前世的她一定會傻傻的昨晚的事通通傾訴,然後被她四處傳播,暗中詆毀,嗬嗬,可惜這輩子我可沒那麽好騙,怎麽會讓你得逞呢。
"淑彤,聽說你昨天被沈天寒強行帶到了老宅,沒事吧?"
"嗬嗬…沒事啊,我挺好的。"
你瞧瞧,強行帶走!這形容的,老公接老婆回家,這不都是理所當然的嗎!每一句話都要故意引導我些什麽。
秦淑彤冷笑了一聲,隨後一臉淡定的說道。
"嗯?沒事?"
安思琪提高音調,不由自主的發出感歎,似乎忘記了她正與秦淑彤通話中。
"怎麽?我最好的朋友,你難不成還希望我們發生點什麽嗎?"
秦淑彤故作姿態,似笑非笑的說著。
"哎呦!怎麽可能啊,我當然是希望你好好的了,隻不過,以沈天寒那暴脾氣知道了…哎…我就是怕他會做出出格的事,咱們像一家人一樣,你有難就是我有難,你委屈,就是我委屈,受了什麽氣一定要跟我說!我豁出去都要替你討公道!"
安思琪被秦淑彤那話嚇得是直冒冷汗,她緊忙挽回自己形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哎?思琪,我跟天寒夫妻這麽久都沒辦法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是他心裏的蛔蟲?"
現在的她那裏是安思琪能隨隨便便套路的人,她尖銳的對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