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半路跌落
疾風刮過,站在黑山巨鷹的一眾新弟子,還在想著雲凡,跟穀瀟風,樊亮和廖崆所提出的下一屆排名賽要在虛無深淵進行的事情。
就連翁泓都不例外,冷嫣夜見他,沉浸於思索的模樣,就知他也不太想得透,雲凡為何要提出這麽一個駭人聽聞的要求。
“哎,你們說院長,是不是真如穀院長所說的那般,想要讓三大學院知難而退,逼他們主動認輸,這才提出排位賽要在虛無深淵進行?”
“雖然不是非常確定院長真是這麽想的,但相信你們也都看到了,三位院長一聽到虛無深淵,就連忙反對。”
“這說明他們是真的懼怕去虛無深淵,更甚至是完全都不願,排位賽要在那進行,因而穀院長所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對,院長這麽一提,三位院長就惶恐的反對,並且全都在怒斥院長,穀院長更說院長卑鄙無恥……”
正說著,那人就感知到一道突如其來的冰冷視線,使得他不自覺的吞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說下去。
眾人也都鴉雀無聲,僅因原本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翁泓,此刻正沉鬱的望著他們。
“院長所做的決定,不是你們能夠議論的,再者這一屆的排位賽,你們能不能去,都還是個未知數。”
“你們與其擔憂如此之多,倒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為何在最後,竟還會被三大學院的眾人,奪走一部分的令牌。”
“是,翁長老。”眾人的頭一低,全都慚愧的扶額。翁泓見他們不再議論雲凡,則是調轉過頭,沒再理睬他們。
“主子,你的手……”半晌後,薛忛緊盯著冷嫣夜,隱在袖下的手,皺著眉頭,低呼了聲。
韓冰迷惑的看向冷嫣夜,紅娉發怔的看著冷嫣夜,微闔的鼻翼之間,吸取到一股血腥之味。
“主人,你莫不是被穀瀟風,樊亮和廖崆傷了?”火紅的眸子一凝,紅娉瞬間了然的問道。
“主子,你等著,我這就去找翁長老,問他要一些療傷丹藥。”韓冰一驚,就望向了在最前方領頭的翁泓。
“沒事,你倆不必驚動所有的人,我帶著你倆,最後才上黑山巨鷹,就是不想讓這事,被大夥知曉。”
冷嫣夜沒想到薛忛對血,如此之敏感,竟在她解除了幻變神技後,第一時間就聞到了她,戴著極魔之心的手,上邊流出的血。
“主人,你可有事?”契約空間裏的金舞,同樣也都聞到了濃鬱的血腥之味,故而急忙傳聲詢問冷嫣夜。
“不過是三人,將三件天玄器給我時,想讓我出糗,更不想讓我,如此輕易拿到三件天玄器,便暗地裏在其上留了點勁力而已。”
冷嫣夜淡然的開口,回應了金舞,也是想讓薛忛,韓冰和紅娉寬心。
紅娉和金舞,原先倒是有察覺到,冷嫣夜的手動了。隻是那時她們以為那是她,將三件天玄器收入空間的動作。
現在想來,當時她的手動了動,是因為三人加持在三件天玄器上的勁力,讓她的手受了傷。
然而,他們全都沒看出來。穀瀟風,樊亮和廖崆還以為是雲凡,幫冷嫣夜暗中消除了他們加在天玄器上的勁力。
先前她倆更是因為發覺了雲凡,要出手幫冷嫣夜,為此,她倆便沒了太大的擔憂。
怎知冷嫣夜率先平淡的動了動手,就將三件天玄器收入囊中。
後麵冷嫣夜用幻變神技,掩飾住了手上的傷,更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就此騙過了所有人的雙眼。
“主人,你……”金舞明悟了一切後,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冷嫣夜才好。
盡管以當時的情況來說,冷嫣夜的這種表現,可謂是可圈可點。非但讓雲凡高看了她,還讓穀瀟風一等,都無法再小看她。
“金舞,我無礙。隻是受了些皮肉傷,而他們可是大出血,給了我三件天玄器。再者從此旭星紗衣歸我,誰都沒了異議。”
感受到話裏蘊藏的關心,冷嫣夜隻得安撫金舞,讓她不再擔憂她。
紅娉卻不知金舞和冷嫣夜,時常都有通話,此時隻想為她鳴不平。
“主人,他們這麽對你,我們真不該不追究齊海全和羅豐的罪責,還眼睜睜的看著穀瀟風放過了方文旭。”
薛忛和韓冰聽了紅娉氣憤的話後,也都有些憂心的看向了冷嫣夜。
“主子,紅娉說的沒錯,方文旭被放走,怕是會給你增添更多的麻煩。
另外,齊海全和羅豐就這麽被您給放過了,還真的是太便宜了他們。”
“的確是太過便宜了他們……”冷嫣夜的鳳眸一眯,冷光從中迸射而出,可這話卻讓薛忛,韓冰和紅娉有些迷惘。
兩人一獸皆是覺得奇怪,隻因他們全都沒從冷嫣夜,眼裏瞧得出一絲絲的不甘之色。
隻能看出其中浮現的冷戾之色,至於眼底蘊藏著晦暗之色,他們則看不太懂那是怎樣的心思。
“主人,你做了什麽?”金舞卻是比兩人一獸,更為了解冷嫣夜,故此能夠猜到些她的心思。
“就是些便宜了他們的小動作,沒什麽太過於特別的。”冷嫣夜一勾唇,漠然的看向了還在顫動的手。
金舞一樂,薛忛卻注意到冷嫣夜的手還在流血:“主子,您還是快些療傷為好。”
“他們怎麽說都是王玄境的強者,這點傷看似小,卻不可忽視。”
“對,主人,你不想讓大夥知道這事,那也得快些療傷。等下我助你,消除留在你指上的勁力。”
韓冰一頷首,冷嫣夜便一咬牙,抬起了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到處是血痕的手。
如此駭人的傷痕,嚇得紅娉慌忙的抬爪,傾力給冷嫣夜,消除留在她無一完好的五指裏的霸道勁力。
劇痛刺激著神經,冷嫣夜卻神色未改,就這麽淺淡的看著紅娉,助她療傷。片刻,她更是牽動了下唇角。
彼時,遠方在天上緩慢飛行的一人,忽的噴出一口黑血,而後跌落在地,氣息奄奄的看向轉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兩人。
“太子,可要殺了他?”“他不是早就被你,震傷了心脈?如今毒已攻心,不用我們出手,他都得死。”
“你們……”那人一咳,瞪大了眼,氣絕身亡。看到這,那站在戴著紅玉麵具的人後邊的人,手一動,就彷如掐斷了什麽似的。
“太子,你為何要收令牌?”“以後你就知道了,走!”話落,兩人消失不見,地上隻留下七竅流血的一具屍體。
而另一方的天際下,置身於不同地點的飛在高空中的兩人,卻是同一時間驟然的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