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嘴硬心軟
“這樣啊。”齊鈺凝失落地說道,隻一瞬她眼眸一亮,拽著謝萌寶撒嬌道,“二嫂把你的馬借給我唄,好不好嗎?二嫂總不會舍得讓玉華走路去方府吧,好遠的呢。”
“這你都想到了?”謝萌寶一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還真是有備而來呢。
“二嫂~好二嫂,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齊鈺凝拉著她的手臂甩啊甩,開始耍賴。
謝萌寶最是受不得這樣,連忙答應:“好好好,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不準亂來,慢慢跟著迎親的隊伍。”
“我保證!”齊鈺凝開心地轉了個圈圈,然後又對自己的衣裳不滿意了,“要騎馬的話,這個好像不太合適了呢。”
在齊鈺凝又要走到衣箱前的那刹那,謝萌寶提前拉住了她,說道:“不準換了,就這個。不然回來你還想換衣服不成?”
雖說在現代迎親的時候,按照齊鈺凝的身份是足夠當方芸伴娘的,可大夏沒有這種規矩,她不能跟著方芸一道,隻能算在齊豫這頭。若不是因為公主身份,怕是迎親都不可能被同意。不過皇室就這麽一個小公主,人人疼寵都來不及,又有誰會想要阻止呢?
拖拖拉拉好半天,齊鈺凝總算是換好了衣裳跟著謝萌寶出門。這迎親是在黃昏之時,前頭便是在自家院中用膳,謝萌寶自然沒有摻和齊豫一家人,而是把齊鈺凝和歡歡帶回了瑞王府。
兩府相鄰,齊景睿和齊豫關係又如同親兄弟,這平郡王府的喜事跟瑞王府的喜事也基本沒有差,府裏熱熱鬧鬧的掛起了紅燈籠,連帶著下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喜色。
黃昏的迎親謝萌寶並沒有前去,目送著齊景睿、齊豫和齊鈺凝帶著迎親隊伍離開後,她便同恒王妃一道招呼起了前來郡王府道喜的客人。
齊惠帝、太後和儷貴妃遠在行宮並沒有親自前來,隻讓德公公親自帶著聖旨,送了賀禮來。這也算是一份體麵了。
將軍府和林府的人自然也一道來了,謝長興來得不早,和林宏等人倒是前後腳。旁的外男她也沒有相迎,但是自家親人總是不能略過,何況昨日回將軍府接歡歡的時候並沒有遇見謝長興。
說來與父親也有近兩月未見了。
“父親。”謝萌寶上前迎著。
謝長興皺了皺眉:“你怎麽在郡王府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郡王府的王妃呢。”
說話這樣的不忌諱也就謝長興了,好在恒王爺和恒王妃都沒有計較,謝萌寶領著他就往內院走。
“我閑著沒事,幫幫忙罷了。”
謝長興奇道:“春婉說你不愛與人打交道。”
“是,姨娘說得沒錯。”謝萌寶擠出一絲微笑,領著謝長興到了筵席處就打算離開,謝長興卻是突然開口道:“那小子你領走也不同我說一聲。”
“啊?父親是說歡歡嗎?您不是說我一出府您就丟出去嗎?怎麽如今還要女兒告知您了呢?”謝萌寶瞧了一眼躲在角落裏的歡歡,朝他招了招手,戲謔地說道。
謝長興也注意到了歡歡的蹤跡,假意咳嗽了一身,說道:“我這不是擔心郡王爺找不到孩子了,會算在將軍府頭上嗎?”
“您啊,還真是嘴硬心軟。歡歡,來。”正好歡歡也走過來了,謝萌寶將人塞給謝長興,道,“我得去女眷那兒,不好讓堂嫂一個人待著。歡歡是男孩子,不好上女眷那邊,齊豫今日又顧不上他,父親就幫著照顧一下吧。”
歡歡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謝長興,眼眸中滿是孺慕之情,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瞧見了謝長興的厲害之處於是心生佩服。
謝萌寶拍了拍歡歡的肩膀,也不等謝長興答應就離開了。
“誒!”謝長興不知該如何拒絕,忿忿坐下,瞧見歡歡正盯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臭小子,看什麽,喝酒!”
歡歡還真的舉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而謝萌寶離開宴席後,正要拐去花廳卻聽到大門外傳來通傳聲:“恭王爺,恭王妃到!”
還真的來了啊?也是,到底是親戚。
雖然謝萌寶如今與齊景宣不對付,與木陶寧也有了些嫌隙,但是礙於麵子她總歸還是不能裝作沒聽見、沒看到的,何況天陽應當也來了。正好給歡歡做個伴。
不過以齊景宣霸道的脾氣,未必會肯讓天陽與歡歡一道相處吧。
然而事情與謝萌寶想的並不一樣,齊景宣竟然還將齊天驕也一並帶來了,隻是齊天驕被帶去了前廳,而齊天陽則是跟在木陶寧身側。
明眼人都瞧出了不妥當,哪有不帶嫡王子見人而是帶王長子的?木陶寧竟然還默認了。
若是旁的事情也罷了,對天陽謝萌寶還是很護犢子的,見到此景不由提了出來:“恭王府不覺得有何不妥嗎?天陽可是嫡王子,竟然不跟在恭王爺身側嗎?”
“這……王爺說天陽年幼,不適合待在主筵席。”木陶寧攬著齊天陽,對謝萌寶這番言辭也頗為不滿,“這是恭王府的事情,自有王爺決斷。”
這便是不要她摻和的意思。
謝萌寶也不想在齊豫成親之日惹事,見木陶寧自己都這麽說了,她也就不再理會。反正對方已經嫉恨了自己,隻會覺得她想壞事吧。
齊天陽瞧見謝萌寶還是很歡喜的,奈何被自家母妃攬著,他隻能歉意地笑笑,然後打了個招呼:“二嬸嬸好。”
謝萌寶下意識想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卻見木陶寧一臉警惕之色便隻好收回了手。看來日後想見天陽怕是更難了,沒想到木陶寧竟然會變成這般。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其實也算不上可恨,就是聽讓她無語的。
她自認與對方沒有任何衝突也沒有利益糾葛,偏偏對方好像被齊景宣洗腦了一樣,竟然也漸漸和自己保持起距離來。
其實卻是謝萌寶想差了,雖然木陶寧因為謝萌寶之前多管閑事有些不滿,但她本身的教養和性情都不會做出這般明顯不合禮節的事情,隻是對於天陽,她太過害怕失去,才會有些過度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