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解惑與傳授
齊景睿眨了眨眼,轉回頭:“沒有啦,就是這樣,最近好不愛搭理我的,我瞧她對小嬋都比對我好。”
“那不是一直的事嗎?”齊豫小聲嘀咕了一句,見齊景睿困惑地看著自己,走過去坐到他身旁問道,“在此之前發生過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吧,那天就請了人給母妃調理身體,回來我們吃刨冰娘子咬到了舌頭,我就拿蜂蜜給她塗……”齊景睿搖搖頭。
“等等,那個人是木伊寧吧?你說有沒有可能……謝萌寶她吃醋了呢?”齊豫突然打斷了齊景睿的話,提出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性。
齊景睿和木伊寧去同遊舞馬台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不過後來聽說隻是給儷貴妃調理身體他便沒有多想。
景睿的性子他還是清楚的,奔著謝萌寶去就絕不會中途與旁人搭在一起,不會左擁右抱,府裏的女人與擺設也沒有多大區別。
隻是謝萌寶對景睿的態度一直比較像對小孩子,對妾室也十分大度,不像是會吃醋的人。可旁的還有什麽理由嗎?
齊景睿卻是不太明白:“吃醋?娘子為何要吃醋?齊豫你在說什麽呢,娘子最喜歡吃辣的。”
“吃醋都不懂!”齊豫捶了一下他的腦袋,無語望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一個天真無邪涉世未深,一個不通情愛,要讓他怎麽開導?
“到底是什麽意思啦,你說清楚嗎?”齊景睿來了興趣,立馬從床榻上坐起湊到齊景睿身旁一臉認真地瞧著他。
齊豫想了想,找了一個齊景睿比較能夠理解的比喻:“比如你看上一個玩具但是被別人拿走了,你心裏是不是會不舒服?”
“不會啊,那就換一個啊。”齊景睿眨了眨眼,一派天真。
“……這麽比喻也不對。比如你母妃懷孕了,你是不是一直不高興?”齊豫又道。
齊景睿突然沉默,憋了癟嘴:“我不高興那是因為……因為……那和娘子又有什麽關係?”
“你與木伊寧單獨相處,謝萌寶可能心理不舒服,應該是有這種可能的。”齊豫隻能這樣判斷,事實是否如此他不清楚,也不太可能把謝萌寶抓過來質問她。
“哦?”齊景睿似乎有些不理解,又帶著一點點小小的竊喜,可是很快他又垂頭喪腦了,“那娘子為何還因為我吃她嘴裏的蜂蜜就不理我呢?”
“什麽蜂蜜?”齊豫剛才壓根沒有聽齊景睿說後麵的話,現在聽他這般說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給娘子塗蜂蜜,一時有些饞就吃了她嘴裏的蜂蜜,然後就親親了呀。”說到這,齊景睿還一臉嬌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被占了便宜呢。
齊豫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齊景睿口中的“嘴裏的蜂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瞬間就推翻了自己前麵的推斷。
果然,謝萌寶那個女人怎麽可能吃醋?看著就沒有什麽心肝。
不過景睿看出來啊,竟然還搞這種小情趣?
“親吻了啊……”這叫他怎麽說,旁人都瞧的出謝萌寶對景睿的態度根本就是養兒子,這種舉動在她眼裏怕是都逾矩了吧。
謝萌寶雖說做事乖張不守規矩,但是對人一向疏離的很,對男女之事怕是保守的很。先前愛情理論還一套一套的,心牆築的怕是比城牆都高,景睿這下怕是麻煩了。
“可是那天之後娘子就不太高興,還不同我睡覺,回來都不搭理我了。早知道我先前就不同她鬧了,可誰讓她老是關心母妃不管我。”齊景睿有些後悔,卻又忍不住想抱怨。
齊豫其實早就看出齊景睿對謝萌寶的不同還有依賴,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方芸的提議。若非景睿想要,興許他也會爭一爭。
不過謝萌寶這個女人嘛,也沒有真的到鹽油不進的地步,特別對景睿,她一向是縱容的很,其實隻要景睿肯耍賴一些,有些事可能也就這麽過去了。
“景睿,你何必那麽在意謝萌寶的想法呢,後院那麽多人,總有個更貼你心意的吧?還有那個木伊寧……算了不提她,她還是不合適。要不選個側妃吧?”齊豫拍了拍齊景睿的肩膀勸他想開一些,感情的事情就是很難強求的。
齊景睿瞥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就是想娘子理我。”
“你就是太在意她的想法了,直接耍賴纏著她,她還真能如何不成?你什麽時候還這麽畏畏縮縮了。你們是夫妻,哪怕圓房都是應該的,何況不過是親吻。”齊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越說越來氣,都不知究竟是在氣齊景睿還是自己。
齊景睿歪著腦袋,不解地問道:“圓房?”
“對,圓房。就算你們真圓房又如何,謝萌寶還能到貴妃那去說你不成?這種事上,就算謝將軍聽了也不會站她那邊的。”話都說到這兒了,齊豫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早早離開行宮本就是存了這個想法,現在不如想法子成全了景睿,也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
“可是謝將軍……都不讓我去將軍府,上次還讓容狄去。”說起此事,齊景睿便覺得心中不得勁兒,連帶著想要遷怒容狄,也幸虧容狄不在京城。
“容狄……”齊豫對這個名字也多少存著忌憚之意,隻是人家也沒有做什麽逾矩的行為,“管他什麽容狄呢,謝萌寶都是你的王妃了,還能和離了回將軍府去嗎?”
“有道理啊。”齊景睿讚同地點了點頭,一臉雀躍地看著齊豫,“齊豫你好聰明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娘子生氣,我去哄她就是了。不過那個,圓房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就是……男女之事。”齊豫說得艱難,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見齊景睿一副了然還當他明白了,誰知他竟然說出了一番令人噴飯的話。
“是羞羞的事情吧?我懂的,我早就和娘子做過了呀,就是最近不肯了。”
“做過了?”齊豫見他一臉篤定,突然歎氣,“你說得羞羞的事是什麽?”
“就是和女人蓋上被子睡覺呀,這不就是我和娘子的日常嗎?”齊景睿還覺得十分自豪,以為齊豫不懂還嘲笑他,“齊豫剛說你聰明你就變笨了,嬤嬤沒有教過你嗎?”
他就知道,景睿根本不明白。好了,這鍋算嬤嬤頭上。
難怪景睿後院女人那麽多,卻沒有一個懷孕的,也難怪他和謝萌寶每天睡一張床上卻一直不曾行房。先前還當是謝萌寶與他有什麽約定,現在看來是他高估這小子了。
“景睿,我要和你說個事情……就是那個羞羞的事吧,和你知道的並不是一回事。”齊豫覺得難以啟齒,然後朝齊景睿招了招手然後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說完見齊景睿一知半解的模樣,他便進了書房從某個鎖著的櫃子裏找出來一本看起來嶄新的書籍,然後鄭重地交到齊景睿手上:“你回去好好研讀一下,應該就明白了。但是……此事還是講究兩情相悅,切莫太過直接,別嚇著她了。”
“這是什麽?”齊景睿還在消化剛才齊豫說的東西,一臉好奇地接過那本封麵無字的書籍,隨手翻了幾頁,卻見上麵並沒有任何字,而是一幅幅的連環畫。
“這……你回去自己看,別問我。”齊豫老臉一紅,不想再說。
正好齊景睿翻到一頁,白皙的臉頰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似乎終於理解過來齊豫剛才說的話是何意:“這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齊豫,你在嗎?”屋外突然傳來謝萌寶的聲音,二人一陣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