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遇險
淩空跟在齊景睿身邊四個月了,已經相當了解這位主的性子了,此時聽到他的要求沒有一絲猶豫,耳朵豎起,迅速環視了一下四周,幾息之後他指了遠處的一個方向。
“是什麽,鹿嗎?本王怎麽沒瞧見?”齊景睿探了探腦袋,卻是沒看出那邊有什麽。
“野雞,剛剛飛過。”
“比兔子大嘛?”
“是。”
“那就好!”齊景睿連忙拍手叫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頓盤問可能野雞已經飛走了。他調整了一下彈弓,朝著淩空剛才所指的方向跑去。
淩空自然也跟隨在其後。
回到河邊,不見方芸在場,就連齊景睿、齊天陽、歡歡三人都不見了,謝萌寶連忙走到齊豫身旁問道:“可見阿芸回來過?”
“方芸?她不是和你們在一道嗎?問我作何?”齊豫回頭看了一眼謝萌寶,一臉疑惑地問道。
“沒回來?王爺他們呢?不會也失蹤了吧?”謝萌寶與齊鈺凝對視一眼,心中越發不安了起來。
“景睿說要去打獵,天陽和歡歡跟著一道去了。”齊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淡淡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後知後覺地問道,“什麽失蹤,方芸失蹤了?不會是你們玩地太過頭,把她一個人丟在哪個角落了吧?”
齊鈺凝不見方芸人影,又聽齊豫這般說,急得都快哭了:“都怪我,非要去賽馬,馬受了驚,二嫂為了救我就沒讓阿芸跟著。”
“馬受驚?”齊豫也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也顧不得河裏拉扯的魚線,丟下魚竿站了起來道,“究竟什麽回事?馬好端端地怎麽會受驚,方芸又怎麽會不見了?”
“不清楚,兩匹馬突然發狂,我帶著阿芸跳下馬後便去追玉華,可等回來阿芸就不見了。我們還當她是先回來了,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謝萌寶粗略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將齊鈺凝交給齊豫道,“這樣,要不你先隨玉華回去找找,我先去瞧瞧王爺。”
“好,我隨玉華去找找。”齊豫立馬答應下來,正要拽著齊鈺凝離開時,忍不住回頭問道,“我那匹馬應當沒事吧?”
“這,我也說不好。如果隻是瑞王府的馬被下了藥你的應當沒事,如果是半路,那可就說不準了。”謝萌寶現在也不太清楚,隻是齊豫的馬是平郡王府所養,按理是不會有事,但是也保不齊是半路被下了藥,保險起見自然是不騎馬為好,隻是走回去卻也很費時間。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林裏傳來了一些動靜,謝萌寶皺緊眉頭上前拉住齊豫道:“先別去,我好像聽到歡歡的聲音了!”
齊豫自然也聽到了,立馬撒開齊鈺凝的手道:“別亂跑,乖乖在這等我們回來。”
“徐明,照顧好公主。”
“是。”
“為什麽啊,那邊出什麽事了,為何我沒有聽到動靜啊!”眼見兩人腳尖輕點,齊鈺凝緊跟著想要追上去,卻被徐明抓住了肩頭無法離開。
齊天陽和歡歡一直追隨在小兔子身後,隻是歡歡跑得快些一直在前邊,而齊天陽年歲小雖然想快點跟上卻還是落在了後頭。
“歡歡,快,追上去,就要抓到它了!”齊天陽跟在後頭叫喚著,小靴子跑得飛快,卻沒有注意到前麵突然多出來的一根麻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誒呦!”
他剛從地上爬起來,卻突然感到後腦一涼,連忙朝著另一邊滾去。
歡歡聽到身後的叫聲連忙回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後麵多出了四個黑衣刺客,其中一個正拿著砍刀砍向跌倒在地的齊天陽。
“啊啊啊啊啊啊!”歡歡目眥欲裂,偏偏手頭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隻能發了瘋一般朝著齊天陽的方向跑去。
他不會說話,就連呼救都做不到,除了發出聲響發泄心中的驚懼外,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讓刺客也注意到了他。
樹林裏的地麵本就不如草地上平坦,沙土不說還有各種小石子,齊天陽雖然滾動著,但是額頭上已經有幾處被小石子磕破了皮。
歡歡上前將他拉起,飛快地朝前麵跑去,隻是小孩子跑得再快又怎麽可能比得上身後的幾個刺客。
“二叔,救命!”被歡歡拽起後,齊天陽終於想起來呼救,隻是他步子小,就算被歡歡拽著跑也很難跟得上。
眼看兩名刺客從天而降,歡歡和齊天陽又想往回跑,一回頭卻見身後的兩名刺客也追趕而至,慢慢地將兩人包圍在內。
歡歡和齊天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慌亂,歡歡緊緊地握住齊天陽的手想帶著他衝出去。
反而是齊天陽突然冷靜了下來,小臉冰冷地看著圍上來的四名刺客:“是誰派你們來的!如果目標是我,就放他離開!”
他年紀雖小卻也清楚刺客不會無緣無故來刺殺他們,歡歡鮮少在世人麵前露麵,今日也沒有旁人知道他會隨行,所以這些人可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歡歡驚恐地衝他搖了搖頭,死死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然而齊天陽卻是掰開了歡歡的手指,挺直著背脊慢慢地走近那些刺客。
刺客們似乎沒有料到麵前不過五六歲的男童竟然會有如此氣魄,彼此對視一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上前還是如何。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死麵前的男童,可不是要將人擄走。現在男童竟然自己上趕著送死,卻是他們沒有料到的。
歡歡怎麽可能願意讓齊天陽上前送死,手裏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心驚地不行,剛才那刀若是再快一分,齊天陽便屍首異處了,那場景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感受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肉牆,齊天陽愣住了:“歡歡?”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要死也是我)!”歡歡沒有回頭,舉起拳頭朝著麵前的刺客衝了上去。
“歡歡,不要!”齊天陽都傻了,衝上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卻抓了一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