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所謂羞羞的事
兩人樂此不彼地玩了兩個時辰的夜明珠,齊景睿覺得有些累了,打了個哈欠就丟下一攤子夜明珠去洗漱了。
謝萌寶將夜明珠丟回盒子,然後放到一旁的小幾上,又撣了撣被單,鋪好了床褥就躺了進去。
齊景睿回來後見謝萌寶已經躺在了床上,搓了搓手,有些興奮又有些急不可耐地說道:“現在,娘子要和本王做羞羞的事情了嗎?”
“呃,王爺和妾室們做過嗎?”謝萌寶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問道。
齊景睿脫下了鞋襪,點了點頭自然地說道:“嗯,做過了。”
沒看出來,齊景睿這麽單純,竟然還是個情場老手!
“那……”可以不和她做嗎?
公用黃瓜的事情,謝萌寶總還是覺得怪怪的。
齊景睿爬上床榻,從謝萌寶腳後跨了過去,走到床榻最裏側,掀起被褥的一角,一絲不苟地躺在了謝萌寶身邊。
“隻要蓋上被子就好了。”
“誒?”見齊景睿一臉乖巧地看著自己,謝萌寶傻在了那。對於身邊突然傳來的火熱源頭,她也突然覺得燙手了起來。
“嗯,嬤嬤告訴本王的,隻要和女人蓋上被子睡一晚,就可以了。”齊景睿一臉正經地說道,完全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其實也不怪宮裏的嬤嬤,瑞王爺癡傻如孩童,自然也不可能指望著他自己能夠明白什麽男女之情。但是主子不懂不要緊,那些夫人、侍妾之類的送進王府時都已經被教導過了,隻要瑞王爺肯去侍妾們的屋裏,那什麽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然而誰也沒料到,瑞王爺緊緊遵守著嬤嬤說的話,也不願意讓那些討厭的女人觸碰自己,隻在妾室們入府之日勉為其難地同床共枕了一夜,之後便再也沒有踏足過她們的院落了。
而那些侍妾駭於瑞王爺的威嚴,也不敢擅自做出一些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所以直到今日,他都以為隻要蓋上棉被睡一覺,就算是行了周公之禮了。
“這就是你以為的做過了?”謝萌寶哭笑不得看著躺在裏側的男人,不知道該感慨是自己太汙,還是齊景睿還單純。
齊景睿奇怪地坐了起來問她道:“對呀,不然還要做什麽呢?”
“呃,也可以吧。”謝萌寶有些不太適應這樣說話的方式,轉過身去佯裝入睡。
既然瑞王爺單純無暇地像一張白紙,那她還是不要去汙染比較好。
齊景睿一頭霧水,伸手戳了戳謝萌寶露出來的肩膀,見她怎麽戳都沒有反應,隻當她是拋下自己先睡了,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便滑進了被窩,一臉幸福地保住了閉上了眼睛。
等到身後傳來沉穩有力又均勻的呼吸時,謝萌寶才緩緩轉過身來。
真是個傻孩子。
第二日天還未亮,謝萌寶就自然地醒來了。
自她穿到大夏,就被教導要早睡早起,這麽多年下來竟然也養成了習慣。
按照慣例,謝萌寶都是自己準備一日三餐,可如今身在王府一切都還由不得她做主。何況今日還要進宮拜見皇上和儷貴妃,也沒有那麽多時間讓她去準備早膳。
可齊景睿自打出宮建府以來就隨著性子過日子,除非齊惠帝和儷貴妃召見,根本就沒可能在日上三竿前起來。
今日要早起入宮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了,虎牙和紅菱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從床上拖下來,又是穿衣又是洗漱的,折騰了老半天。
而謝萌寶早就在院子裏甩了一會兒鞭子,洗漱後按照先前春姨娘交代的換了一身得體的禮服,等在正堂裏喝茶了。
“為什麽本王剛才聽到外麵有劈裏啪啦放鞭炮的聲音?娘子你是不是瞞著本王買鞭炮了?”齊景睿穿戴整齊從裏屋出來,一見謝萌寶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連忙跑過去問道。
謝萌寶放下茶盞,起身拍了拍齊景睿的肩膀,說道:“沒有,我剛才在耍鞭子罷了。”
“娘子還會耍鞭子,好厲害!”齊景睿眼冒星星地看著謝萌寶,大手扯住謝萌寶的衣袖,說道,“娘子也教教我。”
謝萌寶假咳了幾聲,扯回自己的袖子說道:“好說好說。”
雖然她還挺滿意自己的鞭術,可是被齊景睿這樣恭維,還是覺得有點心虛。
辰時初,二人坐上馬車一道出了府,一路上冷冷清清的,直到快到丹鳳門才見到剛剛下朝的大臣們。
齊景睿出宮建府後,整日就是吃喝玩樂,沒事就跑去隔壁平郡王府作亂,齊惠帝也沒想過讓他參與朝政大事,完全隨他高興。
許是見有人認出了是瑞王府的馬車,馬夫快速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催促著馬兒離開,往玄武門而去。
當謝萌寶和齊景睿下了馬車後,便由早就等候在宮門口的小公公領著去了紫宸殿。
路上,齊景睿一見到太液池雙眼發亮,丟下謝萌寶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池邊,還不忘回頭大聲叫嚷著:“娘子,打水漂,打水漂!”
謝萌寶就算玩性再佳,也不敢在入宮請安的時候陪著他鬧,隻能好言好語地哄著:“等拜見完父皇和母妃,我們再來玩好不好?”
“娘子可不許又騙人。”齊景睿手裏已經拽著了一塊不知從哪裏找來的碎石子,試探地想要往太液池裏丟去。
“我什麽時候騙你了?夜明珠沒給你不成?”謝萌寶想要從他手中拿過碎石子,卻被齊景睿靈巧地避開。
“那好吧,拉鉤鉤。”齊景睿小心翼翼地將石子放進腰間的荷包裏,還一臉不高興地朝著謝萌寶伸出小指。
雖然隻過了半日,但是謝萌寶多少已經了解了齊景睿的脾性,知道他性子單純卻又敏感固執,不拉鉤必然不會罷休的,也就順從地伸出了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