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憤然離席
江玄的臉燒了一下,“你這個女人,這種話說的這麽順口,是跟多少男人說過?”
溫小麥臉不紅心不跳的一笑。
“沒有啊,我就跟你說過,我之前沒有男朋友的。”
江玄當然知道,大學那會兒唯一一個追求她的還是追求過林嬌被拒的,因為這她沒少被林嬌欺負。
隻是,麵對溫小麥如此的“豪放熱情”,他有些吃不消。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在朗朗白日正正經經談戀愛這事上,他比溫小麥拘束很多,不如在床上放得開手腳,但事實就是如此。
可心裏又十分的癢癢。
“你喜歡看,就多看會兒。”
江玄伸出手,又溫柔,又僵硬的撫了一下溫小麥的臉,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溫小麥很享受,身體往江玄那邊蹭了過去,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她從未如此真真切切肆無忌憚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瞧過江玄,此刻,看著近在眼前連毛孔都能看清的俊朗臉龐,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
整個下午晴朗無虞,海風濕潤,景色優美。
柳沛沛不知道時候時候跟著楚炎和王青乘著小艇勘察工作去了,直到暮色降臨,他們才在岸邊和諧又激烈的等著他能回去。
“小麥,我可是冒著被某人惡心死的風險給你和小江總留下獨自空間的,怎麽樣,你們有沒有發生點回味無窮的事情啊?”
柳沛沛習慣性的無形無狀的靠在溫小麥身上,說話也一樣沒邊沒際。
“姐姐,我來大姨媽了,能幹嘛?”
溫小麥拍了一下壓在她肩頭的腦袋,感覺比以前重了些,難道她領盒飯後連體重都不控製了。
“吼,聽你這意思,如果不來大姨媽,你們還真能發生什麽啊。”柳沛沛故意曲解溫小麥的意思,看見楚炎往她這邊往了一眼,便惡狠狠的回敬給他一個衛生球。
溫小麥習慣了柳沛沛的胡說八道,費力的把她從身上拉起來。
“怎麽,還想在這裏過夜啊,走啦。”
天邊的落日連一絲餘暉都消糜殆盡了,此時墨色的天空已經掛起一捧晶亮的碎鑽,漫天璀璨。
一行人回到家,已經大半夜了。
楚炎和柳沛沛沒有回家,直接在江玄家住下了。
溫小麥很自覺的在江玄屋裏待了半個小時,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因為在外麵“奔波”了一天,溫小麥睡的很沉,一夜無夢。
翌日,她是被一連串急促的鈴聲吵醒的,不用看手機,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鍾了,那人可不得急了。
“你先等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溫小麥就開始洗漱,下了樓看到客廳的一幕,頓時眨了一下眼睛。
江玄和柳沛沛正坐在沙發上,兩人圍著桌上一杯清茶,說說笑笑,氣氛好不和諧。
見溫小麥下來,江玄讓保姆把早餐端上來,然後走到她跟前。
“睡的還好嗎,肚子還有沒有再痛了?”
這話問的很自然,溫小麥搖搖頭,然後悄悄瞪了一眼在背後做花癡臉的柳沛沛。
早餐還是和往常一樣,隻是溫牛奶換成了熱牛奶。
“楚炎呢,他不來吃飯嗎?”
溫小麥咬著麵包問,當看到柳沛沛皺起的眉頭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端起牛奶慢慢喝著。
“他去公司上班了。”江玄道。
柳沛沛目光轉了一圈,問江玄。
“小江總,聽說小麥被所在衛生間是有人故意的,有沒有找出來那個人是誰,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打的她滿地找牙!”
溫小麥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支棱起耳朵。
江玄放下手裏的麵包,“找到了。”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不是林嬌,她跟小麥一直有過節,肯定是她做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不是?”
柳沛沛胸有成竹,見江玄沒說話,繼續說:“公司給她什麽懲罰啊,通報批評還是扣工資?親自給小麥道歉肯定是不能少的吧?”
江玄依舊沒回答,坐在溫小麥斜對麵一直沒說話的王青開口了。
“是公司的保潔阿姨工作失誤,公司已經把她開除了。”
柳沛沛一拍桌子,滿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如果真是保潔阿姨,肯定也是受到林嬌的指使,我們小麥性格這麽好……”
溫小麥在聽到王青的解釋後,心裏一陣怒火,什麽工作失誤,全她媽鬼扯!
她扔下筷子,憤然離席。
柳沛沛不知發生了什麽,不知所措的問:“我說錯什麽了嗎?”
王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坐在那裏當樹樁。
反而是江玄,趕緊站起來,跟著溫小麥上了樓。
柳沛沛想要跟上去,剛站起身,看了眼王青皺眉的眼神,掂量一番,重新坐了回去。
溫小麥的內心此刻複雜紛亂,憤怒、難過、沮喪、不信任等各種情緒,如同潮水一般全都湧到她心口,堵的難受。
她頓時覺得心灰意冷。
將自己摔進被褥裏,蓋住自己的腦袋,讓眼前一片漆黑,隻有這樣才覺得沒那麽害怕。
被鎖廁所的事情,就像一把尖銳的刀,撕開了重重假象,露出裏麵的破敗不堪。
她算什麽,小護士還是假秘書,又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人形安神藥丸?
果然,林嬌說對了——即便我做錯了任何事情,江玄哥也不會對我怎麽樣。
當時她覺得好笑,現在,她覺得自己好笑。
她居然還提出當一個星期情侶的搞笑條件。
“溫小麥,你簡直太可笑了。”
溫小麥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板,隻發出一聲輕微的摩擦聲,就像她心裏所有的委屈,被一個叫做命運的手玩弄,然後化成一股怨恨,在她說不出的喉嚨消弭殆盡。
“小麥,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肯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請你再忍幾天,你會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江玄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平穩有力,無情無欲。
溫小麥心裏的無名火被“噌”的一下點燃,她從床上坐起來,發泄似的把夏涼被扔在一旁。
“江玄,你憑什麽給我公道?從始至終,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聲音沙啞尖銳,江玄忍不住擰緊了眉毛,他往前走了一步。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委屈,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討好。
可處在憤怒中的溫小麥聽不出來,她聽出來的是江玄對林嬌的極力維護,是對她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