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噩夢(下)
溫小麥無言以對。
是啊,江玄剛剛出去了,他怎麽這麽快回來找她。況且,他堂堂集團總裁,日理萬機,即便發現她不見了,最多也隻會打個電話吧。
身體不知何時閃過一陣電流,溫小麥忍不住輕哼一聲,千嬌百媚。
意識到這聲音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溫小麥死死咬住唇瓣,雙手緊握成拳,她為自己的身體裏異樣的感覺而感到羞憤。
剛才那個女人給她吃了什麽,已經不明而喻了。
“是誰說我不會回來找她的?”一到冰寒徹骨的聲音傳來,震懾人心。
溫小麥震驚的抬眸,就見江玄滿臉陰沉的走過來。
心猛然一熱,溢滿淚水的眸子閃過一絲驚喜。
“江玄,救我。”
體內的那股火愈竄愈快,她都能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魅惑。
趴在她身上的張多林對突然出現的男人感到驚訝,他停下嘴裏的動作,抬頭看向走向他的男人。
果然是江玄!
他為什麽會出現,剛才那個女人不是在外麵看著了嗎,為什麽有人過來沒有通報他一聲?
一肚子的疑問還沒來得及發問,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舉起,天旋地轉,然後狠狠的砸在洗手台旁。
“啊!”
一聲慘叫,隨後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溫小麥順勢看過去,隻見張多林腦袋轟然磕在洗手台邊緣上,然後如同一攤爛泥癱軟在地上。
血流如注,伴著陣陣慘叫。
獲得自由的溫小麥蜷縮成一團,紅痕交錯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狠厲。
江玄脫掉外套,輕柔的蓋在溫小麥嬌小的身體上,然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站了起來。
隨即轉身。
“張多林,張氏集團大公子,一向驕傲自負,花天酒地,睡過無數女人,隻可惜,這次你惹到了我的人,簡直咎由自取!”
江玄的聲音低沉陰冷,一字一句,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多林砸的一個勁的顫抖。
“江玄,你,你不要太囂張!溫小麥馬上就是我的未婚妻,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來管我們的事。”
“未婚妻?不是這個月底才舉辦訂婚宴嗎,現在你們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吧。就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告你一個強奸罪,不為過吧?”
“你……”
張多林一時無言以對,剛剛撐起來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再次跌倒下去。
“王青,這裏交給你處理了。”
江玄微微扭頭,溫小麥這才注意到,王青一直跟在江玄身後,隻是她剛才太緊張,沒有注意到。
“張多林,我希望在一星期之內,看到你給我的秘書道歉,否則,我會斷掉你張氏集團一半的項目!”
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王青已經撥打了120。
江玄的卻話讓攤在地上的張多林再次掙紮著坐了起來。
“為了一個小小的秘書,你竟敢這樣做,你就不怕你們董事會罷免了你的總裁之位?”
江玄冷笑一聲。
“哼,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
試試?
怎麽試?難道真要讓他張多林拿著整個張氏集團來做賭注嗎?
江玄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清楚的很,狠辣、無情,在商場上交手那麽多次,哪會不是他張氏敗北而歸?
他不敢試。
江玄輕蔑的掃了一眼哆嗦不止的張多林,轉身朝側門走去。
溫小麥被有力的雙臂抱著,帶著讓人安心的暖流透過男人雪白的襯衣湧進她的體內,安心,溫暖。
“江總,謝謝你。”
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無端多了幾分可憐。
江玄低頭看著一臉潮紅的女人,心底劃過一絲不忍,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精致的鎖骨上的痕跡時,漆黑的眸子再次陰沉下來。
“讓你好好在大廳裏等著,怎麽跑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一會,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應該清楚!”
話雖說的刻薄,可語氣卻添加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溫小麥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剛停下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剛才有點肚子痛……沒有看到指示牌說廁所不能用……誰知道碰到張麻子和一個女人,打野食。”
溫小麥一邊抽泣著,一邊抬眸看江玄的表情,見他的嘴角並沒有緊抿,才敢繼續說。
“我就趁著他們不注意,拿著手機給他們錄視頻……並威脅張麻子說,讓她取消這個月底的訂婚宴,誰,誰知道他惱羞成怒,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江玄被溫小麥一口一個張麻子說的眉頭直皺,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給別人取外號。
不過,想到張多林臉上層層疊疊的坑坑窪窪,這個外號確實用的恰到好處。
“還有呢,你就沒說點別的?”
江玄想到她第一天搬到江家時,曾和張多林發生過爭執,那個時候她說的話那叫一個尖酸刻薄,否則也不會引得張多林怒火中燒,繼而對她大打出手。
溫小麥抬頭看來眼江玄,正好對上那雙審視般的目光,似乎隻要她一說謊,就會被無情的揭穿。
她猶豫片刻,低聲回答。
“我罵他是秒射王,還咬了他幾口……”
他猜的果然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很會挑時間惹怒對方。
秒射王?虧她想的出來。
“你活這麽大,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嗎?別亂動!”
江玄有些粗魯的用胳膊緊了緊懷裏亂動不止的女人,她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清楚安靜的呆著是最好的選擇嗎?
溫小麥被江玄一聲嗬斥嚇到一動不敢動,這時她意識到自己一直在不受控製的蹭著眼前這個男人。
被江玄一用力,體內的那股燥熱瞬間如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她有些快要控製不住了。
察覺到懷裏顫抖的身軀和壓抑的喘息聲,江玄眸色漆黑,聲音如冰。
“他給你吃藥了?”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溫小麥放開被咬的血跡斑斑的唇瓣,點頭道:“是,是那個女人強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