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肌膚觸碰
剛用過晚餐,家裏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溫小麥一看到那張邪氣的臉顛顛的朝他們這邊走來,她的眼角就止不住的抽搐。
這人,和雜誌上的睿智冷靜的形象差太多了。
“喲,哥,你的小秘書怎麽跟你回家了,讓我猜猜,你們倆肯定不止上下級關係這麽簡單吧。”
楚炎看到溫小麥也在,眼神驟然亮了許多,一屁股坐在江玄的旁邊,滿臉都是意味不明的笑。
江玄放下手裏的雜誌,瞥了眼楚炎,淡然道:“對,我們關係本來就不簡單。”
正在喝水的溫小麥“噗”的一下,差點噴了正在收拾碗筷的保姆一身。
“咳咳咳!”
堂堂集團總裁,說話不要這麽有歧義好不好,別說楚炎了,就連她都會想歪的。
聽到溫小麥的咳聲,楚炎的興趣更濃了。
“看,小美人都激動得不行了,哥,快說說,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隨後覆在江玄耳邊,詭笑道:“清純小護士的感覺如何,在床上是狂野型的還是嬌羞型的?”
即便江玄的再怎麽鎮定,也受不了楚炎這樣語言的荼毒。
“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江玄狠狠剜了他一眼,“溫小麥真實身份是我的家庭護士,因為需要,所以必須要用秘書的身份做掩護,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那群老頭子手裏,所以就讓她搬過來住了。”
溫小麥順好氣後,也跟著解釋。
“對,我和江總就是單純的護士和病人的關係,沒有其他的。”
楚炎明顯不信,江玄這樣驕傲自負的人,會讓一個小小的護士跟他同在一個餐桌上吃飯,會讓王青載著她回家?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到底做哪些治療護理需要你二十四小時跟在我哥身邊?”
白天同一間辦公室,晚上同一個屋簷下,可不就是二十四小時呢。
楚炎饒有興致的看著搓手的溫小麥,軟軟糯糯的,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要比他這個板著臉沒一點風情的表哥好玩多了。
溫小麥被楚炎灼熱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心想這樣一個不正經的公子哥簡直比冷酷驕傲的江玄還難應付。
她悄悄瞟了眼江玄,見他臉色無波無瀾,便把治療護理的過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具體是怎麽操作的,她隻用“肌膚觸碰”這四個字概括了。
“肌膚觸碰?這倒是神奇。”楚炎摸著下巴,眨巴著眼睛思考,“就是說隻有你觸碰到我哥的皮膚,才能安撫他的情緒,阻止他病情的發作,是這個意思嗎?”
溫小麥正想回答,被江玄搶先。
“大概就這樣,雖然這樣做用科學無法解釋,可事實就是如此,下午我發作的時候,就是她把我安撫好的。還有什麽需要問的,直接問我就行。”
“哦,這真是有趣了。”楚炎目光在江玄和溫小麥兩人之間轉悠,“我有個問題,你們每天做護理的時候,都是用那種……下午辦公室那種方式嗎?這,是不是太刺激了!”
楚炎誇張的肢體動作,配上詭異的笑容和語氣,讓在場的溫小麥狠狠惡寒了一把。
這個人,明明和江玄是兄弟,怎麽性格差異這麽大?
真是不知道,一本正經的江玄麵對這樣不正經的表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態。
江玄再次不悅的看了眼楚炎,緊了緊眉頭,對溫小麥道:“你先上樓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溫小麥如遇大赦,逃也似的上樓了。
隨後,江玄又對楚炎道:“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你回去吧。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就不留你了。”
說完,便進了書房。
明顯的逐客令,楚炎恍若未聞,跟著江玄到了書房,依舊糾纏不休。
“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護士?剛才我可是看見她進了你隔壁房間,那不是我未來大嫂住的地方嗎,你安排她住那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離的近,方便她照顧我。”江玄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我不信,你這樣的烈火碰到那麽漂亮的幹柴沒有燃燒一點激情,誰信啊。”
“信不信由你,她就隻是我的家庭護士。”
“呸,你這樣騙自己很開心嗎?下午在公司,你明顯對那小護士動情了,人家都那樣,是吧,你怎麽可能沒反應?現在想想,那個場麵喲,真是香豔。哎哥,如果我當時沒有進去,你是不是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江玄把鍵盤敲得啪啪作響,“你有完沒完?”
“沒完,哥,你就嘴硬吧,每天被這樣絕色的小護士摸一把,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感覺。還有,你當時趴在人家姑娘身上的時候,可清醒的很,一點都不像病情發作失控的樣子。”
江玄再也受不了楚炎的喋喋不休,嘮嘮叨叨,低吼一聲:“滾!”
楚炎哪裏會怕他,從小到大早就把江玄的脾氣摸得透透的,知道江玄沒了耐心,道:“今晚我就住你家了,不用麻煩,我自己找房間睡。”
說完,一閃身,出了書房。
獨留江玄坐在那裏,看著緊閉的門咬牙切齒。
溫小麥回到房間後,便接到柳沛沛的視頻。
“小麥,你真的住在江玄的家裏?乖乖,一間臥室都這樣豪華奢侈,真想去他家看看呢。”
柳沛沛把臉靠近攝像頭,溫小麥的手機屏幕頓時被她的臉撐滿了。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倒是想帶你來看看,看看這麽大的別墅有多麽的冷清,你是不知道,大半夜的在屋裏說句話都有回音,別提多嚇人了。”
在江家住了兩個晚上,溫小麥依然不習慣這樣大的臥室,豪華是豪華,但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嗬嗬,你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有機會住進江宅,你就知足吧,還挑三揀四的。”柳沛沛正在做瑜伽,換了個動作,繼續道:“對了,今天我是有事情找你,我不是有個朋友在溫氏集團工作嗎,聽她說過段時間他們公司太子爺要回公司任職了。”
“你是說,我哥要回國了?!”
除了震驚,溫小麥實在想不到用什麽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多少年了,從大學到現在,將近六年的時間,她被斬斷了和哥哥所有的聯係方式,從剛開始的掙紮反抗,到後來的妥協,她幾乎快要習慣沒有哥哥的日子了。
“是呀,你也別太激動了,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我就不知道了,有什麽消息,我會讓我朋友繼續留意的。”
柳沛沛是知道溫小麥的身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格外心疼她。
當初,溫小麥被家裏逼迫更換了電話、郵箱、微博等所有能夠找到她哥哥的聯係方式,那個時候她才剛讀大一,每天晚上都會躲在被窩裏偷偷的哭。
她剛開始是出於同情去安慰溫小麥,後來漸漸的兩個人就成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
“謝謝你,沛沛。”
“謝什麽,說這些就見外了。”
柳沛沛知道溫小麥心裏肯定特別激動,跟她又閑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