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淡季2
曾維奇點點頭說：“還一點兒，哪次不是把後備箱都裝到不能裝的。”
顧衍便說：“到時候別忘了多帶一個人，那麽多東西，托運也得要人。”
曾維奇嗯了一聲說：“鍾叔都會安排的。”
“下次過來，打電話給鍾叔。”
“本來我就介於過來和不過來之間，後來都不知道怎麽就到機場了。”曾維奇笑著搖搖頭，顧衍知道這種心情，畢竟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這個過程太刺激了點，羅海都刺激得召開股東大會了，曾維奇受刺激來趟安南，應激反應跟羅海一比，輕了很多。
沈五河點了一份鹵味飯，幾人邊吃邊聊，三人之間隱秘的事比較少，曾維奇順帶提了一嘴虎風礦業的事，然後說準備用苟且的名字去注冊，昨天晚上已經和苟且通過氣了。
沈五河當然知道顧衍是照顧他，想說什麽，又覺得和顧衍真的用不著這麽客氣，顧衍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這麽多年了，連娃都養在一起，一般的自家人都無法超越這種關係了。而且說句實話，他對辦公司之類的事基本相當於文盲，曾維奇跟他說一聲，也隻是讓他知道有這麽一樁事已經發生了，並沒打算讓他給出什麽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宋詞才知道她和苟且大魚的股份其實也是顧衍給的。
兩小隻終於發現了沈五河，那就太激動了，再次從吧台上爬下來，衝向沈五河，安安還好點，在沈五河身上賴了幾下就結束了互動，但彤彤就不答應了，必須舉高高之類。
沈五河當然在“小舅爺”的歡快叫聲中滿足了自己兒子的各種無理要求，然後抱著彤彤坐下來問：“要不要吃飯飯？”
小青都有點急了，這兩小隻剛才真的吃了不少，又吃了顧衍和宋詞的，現在又要吃沈五河的，好在兩小隻實在是飽了，都搖搖頭，再一次拋棄沈五河跑吧台去了。
沈五河搖搖頭說：“這兩小子，怎麽從小就有爬桌子的毛病？”
顧衍笑了一下說：“安安說那樣會比我們高。”
大家就樂了。
吃完飯，大家又坐在美好時光，又聊了一會兒天，才回家。
冬季本來也是安啤銷售淡季，而一月份，阿帕沒有下訂單過來，東南亞的訂單也銳減，所以酒廠的訂單將將才四百萬件，雷子、宋二哥都挺急，小青讓財務做了份一季度的預估表，因為沒有廠房這項大支出，隻要把多餘的人裁掉，還是略有盈利。小青知道阿帕、蘇東洛減少訂單的原因，也知道這樣的狀況一時半刻不可能改變的，給業務開了會，給雷子和李京施加壓力，又讓就宋二哥隻保留精銳，不重要的人都裁掉，二廠三廠的生產線暫時關閉，把生產全部安排在一廠，準備過冬。
工廠眼下這狀況，讓小青挺沒胃口的，下了班，她也沒有去外婆的鋪子，而是直接回了家，在門口就看見顧衍和封劍都在家，還有羅海，小青走進去就聽見封劍正在問顧衍：“要不要我外公給啤酒廠下點訂單？”
顧衍搖搖頭，封劍便說：“我怕你家貓貓急了，要和你打架。”
顧衍笑了一下對羅海說：“東森銷不了那麽多啤酒，用不著每個月都下那麽多單。”
正在喝咖啡的羅海聽了，嘖了一聲：“你還真想和小青打呀。”
“東森訂那麽多過去，以為銷出去了，其實全積壓在庫裏，越積越多，最後不得不停單，反而才害了貓貓，現在知道大不了把人裁了，少備原料，損失反而小一些。”
羅海便說：“高高和大老板又不是傻的，就算銷量沒有夏季好，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S市沒什麽冬天，銷不掉的，估計也不會太多，夏季增量的時候，訂單不增加，估計很快就能銷掉，在S市，安啤已經有一定的市場了，雷子和李京在S市設的點，今年夏季估計都能達到五十萬件，勢頭挺好的。”
顧衍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搖搖頭說：“無所謂，給貓貓找點事做，東南亞市場現在是被蘇東洛壓著，不過他應該壓不住，畢竟趨利性是大多數人的本性，安啤有市場，就會有人冒險倒騰，西亞那塊可能還要差點。”
小青本來把財務預估表捏在手裏，聽了顧衍的話，氣哼哼塞回包裏了。
看見小青走進來，正對著門方向的羅海衝小青擺擺手，算打招呼。
顧衍扭頭看是小青，咦了一聲問：“安安和彤彤呢？”
“我今天不想吃飯，沒去外婆那兒，吃完飯，芳草會帶他們回來的。”
羅海嗬嗬一笑說：“顧衍還說無所謂，你看小青都急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才沒急，我不想吃飯，正好減肥。”
封劍一聽就樂了：“你還減肥？你和顧衍愛愛的時候，不怕把對方硌著呀。”
羅海樂得嗬嗬嗬，小青不理封劍，噘著嘴上了樓。
羅海衝顧衍駑駑嘴說：“還不去安慰一下。”
“貓貓才不會那麽小氣，一會兒就會下來。”顧衍說完，放好東西的小青果然從臥室走了出來，羅海又樂了，“有什麽東西，那麽重要，小青一定要放進去。”
顧衍笑了一下，小青下了樓就問：“你們餓不餓，餓，隻有泡麵，不餓，我就隻給自己泡了。”
大家趕緊都說餓，羅海說自己就知道今天會有泡麵吃，專門來蹭泡麵的。
小青走進了廚房，沒一會端出了四碗泡麵。
所以安安和彤彤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媽媽和爸爸們在吃泡麵，安安和彤彤立刻圍在小青身邊，也一人吃了兩口，還說好吃，都要吃，小青問了芳草，兩小隻晚上吃了幾碗飯，芳草說兩小隻沒看見媽媽，比平時吃得少。
小青揪了兩小隻的鼻子一下，就給一人泡了一個小杯的方便麵，安安是海鮮味的，彤彤是紅燒牛肉的。
吃過飯，小青就帶兩小隻上了樓，兩小隻的生活習慣已經養成了，學累了又玩累了的兩小隻在九點就都睡著了。
小青洗完澡走出浴室，顧衍就推門進來了，小青噘了一下嘴不理顧衍。
顧衍一伸手拉住小青就倒到床上問：“貓貓，真為了酒廠的訂單不理我了呀？”
“我才沒有那麽無聊呢。”
顧衍摟過小青，把頭埋到小青的頸項之間，聞著小青身上剛剛沐浴後的香氣，知道小青洗完澡後不習慣把頭發吹全幹，又順手扯了一樣東西，感覺是棉的，就墊在小青的一頭長發下，頭並沒的抬起來，已經由聞變成親吻，小青的頸脖一帶特別敏感，顧衍一親，她就癢癢得叫了起來：“顧衍，你幹什麽？”
“顧小衍想你了，特別想，不信你摸摸。”
小青和顧衍那麽多年，又照顧過生病的顧衍那麽久，說句實話，對顧衍的身體怕比顧衍本人還熟，當然感覺到了，生氣地拍了顧衍一下說：“安安、彤彤才睡，還不知道有沒有睡實。”
“怕什麽，沒睡實就當早教育了。”
“顧衍，你流氓！”
“顧衍不流氓，是顧小衍不聽話，顧小衍很流氓！”
“啊哈，我要不要把顧代市長的話錄下來，隔三岔五放給他聽聽。”
“顧代市長表示天天聽也無所謂，貓貓，顧小衍真的好想你，在求你呢。”
小青氣得咬了顧衍的腮幫子一口，她以前挺喜歡咬顧衍腮幫子的，自從顧衍病了後，她似乎再沒咬過了，這一咬就咬出了感覺，安安、彤彤睡沒睡熟就被扔到了腦後。
那種暢快是久違的，顧衍的身體雖比兩年前好了許多，但畢竟百劫後餘生，不可能一下恢複到從前去，所以顧衍忙成一條狗的這些日子並沒有騷擾過小青，大約就是積攢著體力，想讓顧小衍好好地威風了一大把，今天終於得逞了。
小青用手指輕輕抹著顧衍額上的汗，顧衍在小青身上爬了一小會兒，才懶懶地說：“真好。”
顧衍半天沒得到小青的回應，伸手摟過小青的頭問：“怎麽不回我話？”
“人家想心事呢。”
顧衍不由得笑了起來：“貓貓還有心事，就是酒廠的那點事？”
“顧衍，你一個代市長能有多少工資，等我把酒廠辦好了，包養你。”
顧衍趕緊說：“貓貓，顧小衍求之不得。”
小青氣惱地拍打了顧衍好幾下，顧衍用手撐起半邊身體說：“貓貓，等老盧把那些藥都給我停了，我們就給安安和彤彤生個妹妹，生我們的小南南。”
小青知道顧衍現在還在服用抗抑鬱的藥，老盧讓她騙顧衍說是提高免疫力的藥。
小青覺得現在這美好的日子，美中不足就是要費盡心機騙顧衍吃藥，顧衍智商那麽高，小青不止一次懷疑顧衍應該知道那些藥不是什麽增加免疫力的藥。
再想想剛才顧衍的話，更頭疼，如果真是吃增加免疫力的藥，對生小南南什麽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