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又忘了2
不過兩人的猜測很快就被帶著顧唯從車上下來的顧遠山給打破了，顧遠山今天還帶了個嬰兒抱抱托，這奶爸當得是有滋有味的。
小青和宋詞母愛立刻被喚醒，安安和彤彤兩小娃讓小青放養著，養得比放牛娃還野，野得讓兩人常常都是繃著臉各種教訓，長久以來母愛都無法得到釋放，所以對跟個奶黃包子一樣的小唯唯那就愛心爆棚了。
沈芸秀把丁末抱走，外婆就點上旱煙吸了一口，現在這些人讓她每天做飯的時候都挺愁的，應該做多少人的飯菜才合適呀？問誰，誰都沒辦法給個準信。
就在外婆愁的這一會兒，二舅母一家三口來了。
宋詞看見這一家三口又樂了，一個不帶親閨女的一家三口，也挺奇葩的。
“青兒，你說現在你二舅在家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小青有點小憂愁地說：“我看二舅基本上都住在外婆這裏了，雷子和李京住在工廠宿舍，沈妮子住建委宿舍，就二舅母一個人在家，宋宋，你說這正常嗎？”
“這也沒什麽不正常，孩子長大了，終究是要出去另過的，就是這老兩口這麽分開，有點不正常。”
“好在雷子還懂事，周六回家看媽，周天到外婆這裏看爸。”
“你二舅和二舅母這象有點杠上了。”
兩人正說著話，聽見兩小隻非常愉快的聲音：“小舅爺，小舅爺，小舅爺！”
小青和宋詞都吃了一驚，這一次沈五河可算離家久的，有小一年了，估計彤彤已經把他給忘得七七八八了，隻是安安叫，他跟著叫得挺歡暢、挺順溜的。
兩人探頭一看，從樂園回來的安安和彤彤也是剛下車就碰上了沈五河，於是就纏上了，那舉高高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節目，隻是安安好象興趣不大了，彤彤還不亦樂乎，不停叫：“小舅爺，還要，還要！”
這稱呼和彤彤小時候說不太清，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小青聽了樂得嘴都合不攏，宋詞使勁掐了她兩下，好在天冷衣服穿得厚。
羅海開著他的小奔奔也到了，下了車還拿個包包夾著，邊走邊打著電話，如果不看那輛小奔奔，還是很有點職場精英的感覺。
羅海看見了沈五河和兩小隻，羅海用包包裏的巧克力把兩小隻打發了，就和沈五河一起往鋪子裏走。
安安和彤彤看見了顧唯，立刻跑到羅海和沈五河前麵進了鋪子。
顧唯奶聲奶氣叫了兩聲“哥哥”，她這發音比現在四歲的彤彤發音還準，看樣子小母雞這一行當是不太適合顧唯的。
沈五河進來先和外婆、沈二江、沈芸秀、二舅母打個招呼，雷子一看見沈五河也湊了過來：“小叔，回來了。”
沈五河點點頭，羅海和外婆打完招呼，把包包往桌上一放，給沈五河一隻煙，自己也點上一隻問：“這次會休兩天吧。”
沈五河點點頭：“一周吧，說是一周。”
羅海撇了撇嘴，丟一隻煙給顧遠山：“做軍人真是挺痛苦的，老五，當初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沈五河拿著煙，看著跟在安安屁股後麵亂跑的彤彤，半天沒吸，顧遠山也坐下來把煙點上說：“其實做警察也挺苦逼的，隻是我和羅海都沒認真去做而已。”
顧遠山在沒有顧唯前，從沒把警服穿回來過，自打有了顧唯，大家隨時可以一睹他穿警服的英姿，雖然顧遠山穿警服比電視上那些明星穿著有型得多，但大家怎麽看，都覺得那身警服和他的氣質很不相符。
羅海吸了口煙問：“老五，怎麽這次好象很有感悟一樣，想通了，想複員了？”
沈五河才吸了口煙搖搖頭說：“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沒得後退了。”
“我怎麽感覺你調舉子的部門去了？”
沈五河沒回話，羅海是個人精，象這種比較保密的事，他能從大家談話中偶露的端倪中聽出一二，而且就封劍那個從不把任何事當回事的人，說話容易透出去的消息就更多，舉子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差點讓他給害死了，之所以封劍一直把刑昶叫舉子，舉子是刑昶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代號，刑昶沒死，封劍就用叫舉子來提醒自己，結果好那麽一點點，隻增加大家對這種叫法的莫名其妙而已，但刑昶並沒有因為那件事跟封劍怎麽樣，兩人以前關係一般，那以後反而親近了。
羅海見沈五河沒回答，也就沒再追問，沈五河又把目光轉到彤彤身上，彤彤和安安好動，身體都倍棒，也不怕冷，十二月的天就穿件小青網上購的廉價長白T和藍色的褲子，芳草正拿著兩小隻的羽絨小外套走進來，怕兩小隻這會兒是放開玩，會出汗，就一人給後背上墊了塊小毛巾。
好一會沈五河才回過神來：“好象多了兩個。”
羅海和顧遠山都笑了起來，沈五河知道多了個顧唯和丁末，便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都沒給兩個小家夥帶禮物。”
羅海嘿了一聲說：“你就說屁話吧，你這些年回來也回來過不少次了，除了第一次給安安帶過一隻槍五顆子彈，還帶過什麽。”
沈五河啊了一聲：“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顧遠山指著安安已經換得大點的包包說：“還在那裏的呢，天天背著，時不時還會拿出來炫炫，沒見他炫過第二件，隻要不傻，都知道。”
“那我是不是該檢討一下。”沈五河說完，羅海和顧遠山趕緊找紙和筆遞給他，“至少是一萬字的檢討。”
“是不是顧衍沒在這兒，你們沒人開涮，就拿我頂替。”
“差不多有那個意思吧，我和山兒已經寂寞空虛冷快一年了。”
幾人說著又笑了起來。
外婆也好久沒見著自己的小兒子，這孩子就是越出息，就越不容易見著，沈芸芸如此，沈五河也如此。外婆覺得這樣也挺好，兩個有出息，兩個沒出息，沒出息的，至少天天可以看得見摸得著。
外婆下廚房親手做了紅燒肉，她知道顧衍喜歡吃紅燒肉，那是假的，但老五喜歡吃紅燒肉，那是真的。自己帶大的娃，自己心裏門清。
外婆做的紅燒肉特別搶手，羅海和顧遠山也喜歡吃。
外婆挺喜歡這群孩子的，都知道她這個老人喜歡什麽。
安安和彤彤一聽羅海和顧遠山那麽喜歡，也跟著湊熱鬧，彤彤跑到大人桌，小屁股就沒離開過沈五河的懷抱，好在安安沒他那愛好，總喜歡跟人搶懷抱，安安半跪在羅海旁邊的椅子上，羅海用公筷給他夾了一塊瘦肉問：“安安，有沒有鮑魚好吃。”
安安點點頭說：“有！”
大家頓時就樂了，羅海給他小屁屁上一下說：“這個小家夥，還挺會說話的。”
宋詞便說：“我也覺得比鮑魚好吃，鮑魚除了貴，真心不覺得有什麽好吃的。”
顧遠山就樂了：“雖然紅燒肉非常好吃，但是以後你們不喜歡吃鮑魚的，就都留給我吃呀。”
彤彤吃飯進步非常大，已經不再把飯吃得碗周圍全是，隻是他吃個飯一點都不老實，不停地動，遇上自己喜歡吃的，還要喂給顧唯吃，雖然顧唯現在根本吃不了這些主食，於是他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得沈五河都挺忙。
沈五河摸著彤彤汗汗的腦袋，又摸摸跪在旁邊椅子上認真吃飯的安安的小腦袋，安安感覺到了，抬頭看著沈五河叫了一聲：“小舅爺。”
“安安明年就要念書了？”
安安點點頭，沈五河又問：“安安準備在哪裏念？”
“爸爸說去魔都或者S市，和弟弟一起。”
沈五河點點頭，沒再問了，除了彤彤不叫他爸爸以外，兩個小孩子被大家照顧得真心的好。
沈五河因為剛回來，這次看上去好象還挺累的，吃完飯，和外婆說了幾句話，就帶著宋詞、小青和兩小隻回去了。因為剛吃過飯，宋詞想提議散步回去，但看沈五河好象沒什麽精神，就放棄了。
小青覺得沈五河和以前那個總是精力充沛用不完，不太一樣，讓宋詞多注意一下，是不是受到什麽打擊了。宋詞當然也發現了，就衝小青比了個Ok的手勢。
小青見沈五河和宋詞進了外婆的門，就和兩小隻也進了家門，剛一進去，就聽見顧衍和封劍的聲音，這兩人最近一段時間忙得昏到黑地的，能在周六的中午見著，那絕對是奇跡。
兩小隻聽見聲音，立刻撲了進去，小青怕兩小隻影響顧衍和封劍說正事，等兩小隻打完招呼，就把兩小隻揪著上樓去午睡。
把兩小隻侍候睡著了，小青走出門，見顧衍和封劍在書房，書房自從被封劍霸占後，顧衍極少進去，所以今天的情形有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