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百年難遇2
“沈長官,遵命。”沈五河說話間終於滿足完了兩小隻的要求,就過去和外婆打了個招呼,外婆知道沈五河提了職,還是一個很高的職位,有多高,她倒不是特別清楚,隻知道這個小兒子終於不用自己操心了,孩子們終於都養大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沈五河和她打招呼,她就嗯了一聲,繼續抽她的旱煙。
沈五河用手給外婆理了理頭發,外婆忽想起什麽:“餓了沒,餓了,就叫他們開飯了。”
“老娘,我怎麽覺得跟小時候你喂的豬一樣,到點了,就叫開飯了,那幾頭豬就從圈裏麵拱到豬槽子跟前來了。”
“有區別嗎,就是那時候喂得少,現在喂得多。”
沈五河沒想到他老娘還有這麽幽默的時候,又給外婆把頭發攏攏,外婆放下煙槍問:“又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
“那就趕緊開飯,吃了飯好早點休息。”
沈五河就衝花子打個手勢讓她上菜,站在他一旁的羅海小聲揶揄:“趕緊吃飯,早點回去,還有十次八次,這個任務可不好完成呀。”
沈五河故意一轉身,一下踩羅海腳上,然後順便擰了一下,羅海穿的是雙皮拖鞋,好在是半包那種,但還是把羅海疼得叫了起來:“沈老五,你報複!”
“我們倆有仇嗎?”
“不就是十次八次嗎?”羅海哼了一聲,沈五河一抬腳,羅海趕緊閉口在顧遠山身邊一坐,就揉起自己被踩的腳,“老五現在變得好狠,眼裏有戾氣!”
沈五河在羅海旁邊坐下來,看著他揉腳,羅海哀怨地看著他,沈五河就說:“趕緊洗手去,要吃飯了。”
“你看上去心情挺好嘛?”
“我為什麽要不好呢?”
羅海哼了一聲,站起來去洗手。
李胖走進來說:“老五啊,結巴找了你好幾次。”
“他有說什麽事嗎?”
“就你們倆不是喝酒就是打牌,還能有第三件事嗎?”
“胖,做為副校長,你別還和當老師時一樣,想什麽說什麽,以後說話要經大腦…”沈五河正和李胖說笑,苟結巴就來了,邊進門邊說,“今天,我沒來晚吧,沒來晚吧。”
苟結巴說完看見了沈五河,立刻走過去問:“老五,你怎麽又回來了?”
沈五河白了他一眼說:“那你既然知道我不能回來,還找我,找著好玩呀。”
“怎麽感覺你小子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苟結巴說著遞給沈五河一支煙說,“還好意思,你他媽的手機什麽時候都關著的,那是怎麽回事呀。”
“說吧,有什麽事?”
“那次不是贏了杜四毛點錢嗎?杜四毛肯定不服氣呀,又叫人去整雷子,野牛知道了,來跟我打過幾次招呼。”
“野牛現在怎麽樣?”
“病倒好了,隻是恐怕回不到以前堵學校揍你的狀態了,跟顧衍現在有得一比吧,不,比顧衍還是強點吧。”
“說人話。”
“我覺得吧,樹一個敵不如拉一個敵,野牛也就是那時候混了點,那次下手也狠了點,之後也沒做什麽對不住你的事了吧。”
沈五河嗯了一聲說:“那倒是,那次如果不是顧衍,他把我整死了,也真不會再做什麽對不住我的事了。”
“不會吧,老五,都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還記著呀。”
“被打斷肋骨和手去住院的人又不是你,說吧,你得了野牛多少好處?”
“你覺得野牛現在能拿出什麽好處。”
“行吧,行吧,想我幫野牛,他好歹得做點事吧。”
“杜四毛要收拾我和雷子,他給我打了招呼,不算做了事嗎,我和雷子不是你沈五河必須罩著的人嗎?”
“滾一邊去。”
“好,好,好,就依規矩辦事,不就是拜山頭得帶點禮物嗎,說吧,你要他做什麽事?”
沈五河衝苟結巴招招手,苟結巴附過腦袋,沈五河小聲和他說了幾句,苟結巴就抓了抓頭發說:“他們應該不屬於一路人,不可能打堆的。”
“那就讓他回去等死。”
“這事真不是他現在能做的,你知道他跟杜瘸子他們不和,而且這麽多個人,怎麽可能嘛?”
“那好,就杜四毛,行了吧。”
“啊,杜四毛,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除了杜瘸子,四兄弟就屬他最難纏。”
“要不就說說,你為什麽這麽幫他?”
苟結巴托著臉支吾一會說:“不是整了杜四毛嗎,這小子記仇,我又經常和幾個堂兄在一起,他也沒找著機會下手,結果…”
“結果怎麽?”
“我和美好時光一個女服務員多說了兩句話,不知道怎麽讓杜四毛的手下看見了,他們就想拿那個女服員出氣,結果野牛的人知道了,就告訴我了,野牛的人是怎麽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顧衍和顧遠山一聽,立刻就坐直了。
沈五河倒不知道於曼這事,於是拍著苟結巴取笑著問:“結巴,不會你喜歡上那個女服務員吧,否則你一天何止和一個兩個女人說話,杜四毛不找別人下手,怎麽單找那個女服務員?”
“哎呀,不說那麽多廢話,反正你幫幫野牛,讓他找人把杜四毛他們要下手的時間弄到,否則怎麽防他們呀。”
沈五河拍拍苟結巴問:“就算打聽到了,是你出手英雄救美,還是你堂兄們出手,你們加起來又是杜四毛他們的對手嗎?”
“那至少可以讓她躲起來呀。”
“那你現在就可以讓她躲起來呀。”
“人家就是個學生,來掙生活費的,現在躲起來了,還怎麽掙。”
宋詞聽得非常清楚明白了,一下跑過來拍著桌子說:“苟結巴,你還真找女朋友了,居然不告訴大家。”
“隻是說了兩句話,說兩句話就成女朋友了,你不早就給我當了幾百回女朋友了。”
“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你對你媽也沒這麽關心過,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服務員,要老五去幫野牛,以前野牛可沒少給老五下套呀,架都打過不下十次了,老五身上傷疤,有不少可都是野牛的傑作呀。”
“那不是過去的野牛嗎,現在的野牛已經改邪歸正了,對於一個改邪歸正的同誌,能拉他一把為什麽不拉呢?”
“得,他是得了病,不能打了,他要是還能打,你試試看,他會討好你苟結巴,見著你打你一次,那是對你最仁慈的表現。”
“你們兩口子現在怎麽這麽勢利,當然宋詞早就勢利了,老五,你不會也被宋詞帶壞了吧。”
“滾!”
宋詞突發奇想:“要不,你把你那相好帶來給我們大家瞧瞧,讓我們看看她沒有我那遠房親戚介紹的好,值不值得我們幫。”
小青有點擔心於曼,這丫頭壓根不知道安南這水挺渾的,活得姿意瀟灑,認認真真打工,認認真真攢學費,上次來家玩,還說下學期的學費快攢到了,八月底就要回美國,小青可不想她回美國之前出什麽意外,趕緊上前拉住宋詞問:“苟且,野牛不會是誑你吧,按理說他和杜四毛他們是水火不容的。”
苟結巴哼了一聲說:“你之所以會被顧衍騙得團團轉,就是頭腦太簡單,知不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野牛是杜瘸子的敵人,所以他就是我和老五的朋友。”
小青分分秒秒想上腳,但以大局為重,忍了,便對沈五河說:“小舅,別跟苟且一般見識,常言說得了,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那杜四毛要收拾苟結巴,他一個大男人,打就打一頓,但一個小女生,我們還是要帶必須的同情心,苟且你說吧,野牛想怎麽幫?”
“野牛聽說現在挺慘的,就現在老五這級別,在部隊後勤給他找份事做,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小青一聽立刻兩眼一瞪說:“不行,野牛這人靠不靠譜還不知道,部隊那種地方,紀律性那麽強,野牛野慣了,雖然病了,但也是野的,不受約束怎麽辦,對,你不在包山嗎,你不也要人嘛,讓野牛去你那兒就好呀。”
“你覺得野牛是種地的人嗎?”
“他不是種地的人,更不是能在軍隊,就是軍隊編外的人也不行。”
“要不就讓他跟著二哥混。”苟結巴話一落音,沈五河和小青立刻都把眼橫過去了,小青哦了一聲說,“不會吧,是你還是野牛,在打我二舅的主意。”
“說得那麽難聽,羅豔不也跟著二哥混嗎,就羅豔的本事,還不及野牛一成,就算野牛病了,那也不及野牛三成吧。”
“野牛是你媽還是你爸吧,你這個死結巴,為個野牛,連我二舅都算計。”小青真想上拳頭了,沈二江卻出聲了,“青兒啊,二舅這裏也真是缺人,那條街上有些以前的租客真挺不省心的,逃租的、賴租的好幾個,如果全租出去了,怕這種人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