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仇人見麵2

  顧衍臉色才稍好點。封劍轉過身,眼睛掃過沈五河,然後停留在曾維奇身上,曾維奇不解地問:“幹什麽?”


  “紙巾。”


  曾維奇掏出包紙巾扔給他,封劍抽出一張,遞給顧衍說:“自己擦汗。”


  顧衍接過紙巾把汗擦了,封劍把剩下的扔回給曾維奇,扶著顧衍邊走邊說:“當然老盧有些話也是不能全信。他們倆口子的職業是什麽,是醫生,是什麽支撐著醫生這個職業,就是病人,所以他們巴心不得天下的人都有病,這樣才顯得他們重要。你也是命好,才認識老盧,我可慘了,打小就認識他,你看我健康不健康,能吃能喝能蹦能跳,但他能放過我嗎?不能,他說我有多動症,當然用了一個非常複雜、特別以忽悠人的的醫學名詞,我是記不下來了,但我媽被那複雜的詞語忽悠住了,聽都聽不明白的詞語,肯定是高大上的。把我媽急的呀,急了好些年,有事沒事就去糾纏老盧兩口子拯救我。你沒看那時候可把他兩口子給得的,得了好多年,沒事還用針紮紮我,突然有一天說我好了。靠,我連藥都沒吃一粒,就是被我大姨用針紮得挺疼的,所以對老盧兩口子隻能半信。那兩口子為了不失業,巴心不得天下的人都有病,什麽多動症、自閉症、抑鬱症、焦慮症…等等,用在健康的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有問題嗎?沒有,對不對,過兩年又說你已經好了,你都不知道怎麽好的,所以你就慶幸吧,晚認識他二十幾年,否則就以你這性格肯定活不出來…”


  顧衍看著封劍好一會才問:你這話敢當麵跟老盧講嗎?


  封劍非常坦蕩地搖搖頭看回去說:不敢,說了,老太太得掐死我!我爸得踢死我!


  曾維奇恨了兩蛇經病一眼,把紙巾塞回褲包裏。


  等位的客人並沒有因為飯點已過就少了,人還是挺多的。


  到了門口,封劍忽用手碰了顧衍一下,顧衍沒戴眼鏡,模糊看見對麵海之星也出來幾個等車的人。


  小青好奇地看著對麵的幾個,尤其是許婷身邊那個男人,小聲地在顧衍耳邊說:“是許婷,她身邊有個男人,還有於秋甜和曹進。”


  “那個男人應該是曹深。”


  “啊,他和曹進真的是兩兄弟嗎?”小青簡直不敢相信許婷身邊那個也帥出一定高度的男人,和矮胖還有點小禿的曹進居然是兄弟。其實小青最想問的是那個許婷和曹深站在一起,貌似還有點親熱,那是個什麽意思?一年前她不是還在自己麵前自稱為顧夫人,不過一年光景,這位顧夫人就當著顧某人的麵跟別的男人很親熱,這是要給顧衍戴綠帽子的節奏嗎,小青一門心思全在這位顧夫人身上了,都忘了繼續跟進後在的狀況。


  “曹進在向你招手,和李創走過來了。”曾維奇便接力過去,然後對小青說,“曹深和曹進是同父異母。”


  小青哦了一聲,曾維奇又說:“曹深是私生子,好在他是私生子,否則…”


  小青再哦了一聲,大約明白曾維奇的意思,因為曹深是私生了,所以曹家更重視曹進,但曹進卻是一頭豬,重視一頭豬,總比重視一頭狼好多了。


  兩家對麵的距離並不特別長,沒一會曹進和李創就走到了,曹進帶著誇張的聲音:“顧衍,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眼花呢?”


  就衝這範,小青覺得曹深更象嫡子,曹進更象私生子,否則這種出頭露麵打頭陣挨槍子的事,不應該由地位更低些的私生子來完成嗎?


  顧遠山直接推開想來擁抱顧衍的曹進說:“少在這裏假惺惺的。”推完從曾維奇褲包掏出紙巾,抽出一張紙把手擦了擦,然後把擦過的扔掉,剩下的再塞回曾維奇褲包。


  曾維奇:都當我是紙巾筒了。


  曹進氣壞了,憤憤地說:“顧衍,這是誰?”


  “我兄弟顧遠山。”


  “他什麽意思嘛?”


  “就是把你推開,不讓你碰髒了我。”顧衍非常有禮貌地回答。


  小青在心裏哇了一聲,自己的心上人好帥,罵人不帶髒話,還這麽有禮貌。好崇拜!


  “顧衍,這是老同學之間應該說的話嗎,聽說你出了事,我出於關心來問候你一聲,你們兄弟居然這麽沒禮貌,哼!”


  李創一看是要談崩的架式,眼睛轉向封劍問:“維奇,這位是?”


  “封劍!”曾維奇是慣會唱紅臉的那種,當然象顧衍天生就是種王者氣質,封劍天生就是一種混帳氣質,都容易被推到風口浪尖,氣質使然,容易成為目標,所以想唱紅臉都不行。


  李創驚詫地張大了嘴,好一會才說:“久仰大名。”說完伸手想和封劍握手。


  封劍更直接,連罵人都省了,沒理他,伸手扶顧衍上了車,又和小青把兩小隻抱上車,等小青上了車,封劍關上車門,然後坐到副駕,吩咐司機開車。


  封劍和顧衍把曹進、李創閃得很沒麵子,曹進恨恨地看著顧衍他們遠去的車,曾維奇便圓了一下氣氛:“我剛到安南,酒店還沒安排好,有時間聊。”


  李創拍拍曾維奇說:“好呀,聽說你在S市幹得非常衝。”


  “哪有,那都是朋友們抬愛,瞎起哄。”


  “唉,還是維奇兄有本事,哪象我隻能在安南這個小地方混。”


  曾維奇反拍李創幾下說:“創兄這話就錯了,為人民服務,不分職位高低貴賤,更不會分工作地點在哪兒,思想政治水平不過關呀。”


  李創一看能和曾維奇說上話,哪肯放過這機會,趕緊又問:“我還聽朋友們說曾兄結了們好親呀。”


  沈五河和顧遠山幫曾維奇把行禮放進車後備箱,曾維奇聳聳肩說:“隻要自己喜歡的,都是好親。”說著曾維奇又反拍了李創一下說,“結親這種事和結盟還真有些異曲同工,結盟結對了,結好了,那是人生旅途上的一大幸事,如果結的全是豬隊友,這個人生的旅途肯定不會太順暢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曾維奇上了沈五河、顧遠山的車。李創站在那裏,能進B大的,肯定不是笨人,曾維奇這話的意思,他還能不明白。


  曹進不悅,揮了揮手,和李創走了。


  苟結巴剛要下樓,就接著他爸的電話說馬上吃完了,讓等他們一下,苟結巴隻能留在酒樓等人,沒跟著幾人一起走,不過他在二樓倒是把樓下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苟結巴知道他爸說的馬上吃完,沒一個小時,肯定完不了的,就他爸的性格,走前不把光光的魚骨頭再理一遍怎麽可能收手,隻見曹進轉走回到海之星,和那個個挺高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個男人冷笑一聲帶著許婷走了,然後什麽於秋甜、張露也走了。


  苟結巴想等也是等,不如去尋尋樂子,就下了樓,當然直接從天天有餘往海之星走,太顯眼,人家不把他轟出去,那也不可能把他當貴客,就從後門出去,繞了一下,才往海之星走去。


  海之星門口冷冷清清,突然看見有客人過來,而這個客人的穿著打扮也不寒酸,那迎賓們自然興奮得不要不要的,趕緊帶著苟結巴往裏走,邊走還邊奉承:“先生,您一看就是有品味的高尚人士,給您訂個包間吧。”


  這真讓苟結巴有點飄飄然,現在安南發展起來了,來這裏打工的人多了,否則就他苟結巴,安南縣人民沒幾個不認識的,但凡認識他的,有幾個會這麽奉承他的?


  那迎賓繼續奉承:“對麵搞一折活動,先生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吧,先生還真有眼光,那酒樓的魚蝦都是臭的,大米、麵粉都是過期幾年的,酒水除了安啤就都是用酒精兌水,加工加工,騙騙那些沒見識的安南農民吧!象您這樣高貴的先生,一看就是非常體麵的,我們酒樓的食材是整個安南的頭一份,全是最好最新鮮的,專門為象您這樣高貴體麵的先生準備的。”


  苟結巴現在出入的場合,比這海之星還高檔的都多了去,但這樣的奉承,還是讓他更飄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穿進莎士比亞劇場去了。


  苟結巴是飄進酒樓的,一進來,見一個有些奔六去的爺爺級別的老頭,百無聊賴地坐在吧台,眼睛卻盯著某處。苟結巴順著老頭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一挺漂亮的小姑娘,正手腳勤快地瞎忙著,因為沒客人,隻能瞎忙,不忙肯定不行,一個老頭盯著的,一見有客人,總算有了忙的明確目標,小姑娘立刻迎了上來。


  於曼真沒想到對門的天天有餘都一折了,還有傻帽來海之星吃貴的,那得傻成什麽樣呀。


  看見苟結巴走進來,於曼在心裏輕哼一聲:果然不怎麽樣,哪有自己表兄他們那麽相貌堂堂的,氣質也沒自己表兄陽剛,還戴了副蠢蠢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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