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僵屍氣質2
顧衍伸手握住小青的手，站了起來，以前顧衍的手溫和厚實，現在握著居然有點單薄，還沒什麽溫度，小青的鼻子酸了，自己發過多少次誓了，不跟顧衍使氣，怎麽總是做不到呢！
幾輛車都還停在外麵，略有點堵路，今天是周六，遊人也挺多，青石板街的生意非常火爆，所以住在小青家對麵的人對停了這幾輛車很有些不滿，那家是個新租戶，房子本身是裝好的，顧衍當初出租時就不許大動，一般租房的主要動的就是一樓的貨架什麽的，所以都不用怎麽裝修的，一弄好，自然想趁著這大好時節趕緊把本錢掙回來，看見有人出來，那老板娘忍不住走過來說：“你們家能不能把車挪挪，擋住我們的道了。”
小青趕緊點頭說：“好的，好的。”
老板娘是走南闖北的人，看得出幾台車都價值不菲，順口就問：“你們做什麽生意的?”
“我們不做生意，我們是這兒的住戶。”
老板娘立刻眼露羨慕：“這兒的老住戶呀，真是好，聽說都有錢得狠，果然是呢，怪說不得呢，這條街都不準進車的，我們的車是不許從石板街上開進來的。”老板娘又看了幾眼車，回自家忙去了。
不少人好奇地往這邊看，小青打眼看過去，這些居然全是生麵孔，竟然就沒在其中發現一張熟悉的麵孔。這些年，自己似乎都沒發現這些變化。
小青見顧衍也在看，便得瑟地說：“顧衍，你可真有先見之明，現在這裏好熱鬧，晚上都怕你聽著這些聲音閑太吵了。”
顧衍沒說話，封劍接過話說：“不怕，他這種僵屍氣質範十足的人就該在熱鬧地方待待，有人氣。”
小青剛剛才給封劍點完讚，現在恨不得立馬把他拉黑。恨了封劍一眼，留下一輛車，然後讓人把其餘的車開到新建的一個停車場。
顧衍和封劍分別上車，封劍坐在副駕，小青和顧衍坐在後麵，封劍一邊翻電話一邊問：“顧衍，你到底有給羅海他們打電話沒，我都沒他們電話號碼的。”
顧衍沒說話，封劍又催問了一次，顧衍才懶懶地回：“我不是沒電話號碼，我連電話都沒有。”
“靠，不是給你了一個電話嗎?別告訴我你那電話上沒他們的號碼，就你這樣的學霸級人物，家裏把你都誇上天去了，記個百八十個電話號碼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小青不悅了：“我家顧衍的腦子又不是用來記電話號碼的，那不是一種資源浪費。”
封劍切了一聲，要從副駕爬起來去顧衍口袋裏摸手機，顧衍隻得掏出電話，小青一看還是五年前自己交給封老太那隻。
顧衍用指紋解了鎖，封劍一把搶過去，翻到羅海的名字，撥了過去，沒一會才來羅海非常激動的聲間：“顧衍，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封劍立刻非常大爺地說：“趕緊的，滾過來，大爺我在安南，非常不好玩，多找幾個人來陪大爺我玩。”
對方靠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封劍非常得意地把電話扔給了顧衍，小青趕緊幫顧衍把電話接住。小青覺得現在顧衍和封劍的關係好象和幾年前不太一樣，雖然兩人鬥著嘴，實際上卻親密許多。
顧衍重新打開，翻看那些電話，自從他出事後，有許多打過來的電話，封老太沒讓人動過，真的看不過來，顧衍也懶得看了，把電話遞給了小青。
小青有點不太樂意，顧衍一出事，老太太就收他電話，什麽意思嘛，以為自己稀罕嗎?
不過顧衍掃了她一眼，小青又想，顧衍是自己的，關你老太太什麽事，趕緊把電話接過來放進包裏，聽顧衍說：“密碼和以前一樣。”
小青想顧衍也不會去改密碼的，他倆的密碼是一樣的，手機、銀行，但凡用得著密碼的地方，兩人都是一樣的，按顧衍的話是他懶得去記。
車很快開到了外婆的攤子，今天是周六，客人挺多的，坐在攤子裏的外婆，看見顧衍從車上走下來，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顧衍趕緊走上前叫了一聲：“外婆！”
小青聽見封劍很氣地說：“靠，這個外婆叫得很親嘛。”
小青瞪了封劍一眼，怕顧衍走不穩，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外婆看出顧衍的異常，趕緊站起來，走到顧衍前，一把扶住顧衍的手拍了兩下：“可見著你了，可見著你了，我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再也看不到你和老五了。”
“外婆，胡說什麽，我不是好好的，你老身子那麽硬朗，可不許亂說。”顧衍有點不明白，見不著自己那是自己傷得挺重的，在沈家，在安南都不應該是秘密，見不著老五，那是怎麽回事?
外婆把顧衍拉著進了攤子按到沙發上坐下，又抹了一下眼說：“瘦了，瘦成這個樣子。”
“現在這年頭胖太容易了，瘦可不容易。”顧衍額頭上又出汗了，小青趕緊給他擦擦，又給他把口罩取下來。
李胖正巧在，一看見顧衍，和沈二江都站了起來，沈芸秀早記不得顧衍這號人了，該幹啥幹啥。
李胖和沈二江見外婆激動，有說不完的話，便又自覺地退回去，也該幹啥幹啥去。
祖孫倆說了好一會話，外婆激動的情緒才慢慢平息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正在吃飯安安和小彤彤：“怎麽不叫人?”
安安現在已經會吃飯了，正拿著一把超大勺子看著他們，小彤彤還不會吃，小妍抱著在喂他，吃得臉上、小圍裙、地上全是飯。安安和小彤彤都穿著同色花紋的棉T，紅色的短褲，同款的小涼鞋，全是小青在網上淘的，價錢不貴，樣式好看，又吸汗，小青覺得挺劃得來的。
反正小妍最喜歡給小彤彤喂飯，一般都是喂一半漏一半，大人也樂得輕閑，李胖周末沒事，就負責盯著幾個小孩子，但做為男性，他又不象女人那麽細心，由得幾個小的瞎整，在他的看顧下，一般情況一天下來都髒兮兮的。
李胖見外婆說得差不多了，才對顧衍說：“安南說法，他們是吃長長飯的，所以先吃上了。”
顧衍笑著點點頭，然後眼睛看向安安，李胖伸手碰碰安安說：“是爸爸呀，叫人呀。”說完又叫小妍叫人，小妍乖乖地叫了。
安安卻舉著勺子不說話，外婆也急了，也叫了一聲：“安安，怎麽不知道叫人，這是爸爸。”
安安還是不說話，小彤彤倒拍著滿是油的巴掌叫了一聲“八八”，不過方向是朝小妍的，小妍趕緊把他的臉往顧衍方向說；“那個才是八八。”
小彤彤立刻從小妍懷裏掙下來，跑向顧衍，拍著油油的小手連叫了幾聲“八八”。
顧衍伸手把小彤彤抱起來，小彤彤忽然發現異常就是安安還沒動，這不符合他一貫跟屁的風格，趕緊推開顧衍，又爬下去，跑回安安旁邊叫了兩聲“八八”。
李胖伸手揪了小彤彤的臉一下說：“八八也是亂叫的。”說完走上前去拍了拍顧衍的肩問，“受老罪了吧。”
顧衍笑了一下說：“還好。”雖在和李胖說話，眼睛卻看向安安，安安舉了一會大勺子，就繼續低頭刨飯，小青隻得走上前輕輕摸了安安一下問，“怎麽不叫人?”
安安不說話，小青忙說：“安安的爸爸和小雨的爸爸是不一樣的。”
“那為什麽在爸爸的家裏，和曾外婆這裏都不一樣，這不許，那不許。”四歲多的小安安不僅吐詞清楚，記憶也非常好。
封劍走上前伸手擼了一把安安的頭說：“你多大?”
安安把封劍的手推開很生氣地說：“不許摸我的頭。”
“今天偏就要摸了，除非叫一聲大伯來聽聽。”
顧衍搖搖頭說：“封劍，你明明比我小兩個月，總充什麽大。”
安安把小嘴一噘，小臉一仰哼了一大聲，封劍樂得不要不要地：“顧衍，你這兒子再大點，估計得說哼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真難得封大少雖然少了一句，還沒念錯。”
“滾。”封劍拉過安安問，“說說，對你爸爸有什麽不滿的?”
安安邁開腿走到顧衍麵前很嚴肅地問：“你以後還和我跟媽媽離婚嗎?”
這話把大家都逗笑了，在顧衍的刻苦下，手上倒是有兩把子力氣，他伸手把安安抱起來說：“爸爸真冤枉，都不知道你們走了，你媽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帶著你和彤彤走了。”
安安很懷疑地看向小青，又看回顧衍，小彤彤一看顧衍抱了安安，這屁沒跟成，哪裏肯依，立刻邁著小短腿直撲顧衍，抱住顧衍的腿哼唧叫，顧衍伸手把小彤彤也放到膝蓋上，小彤彤為了掙表現，趕緊摟著顧衍用小油嘴叭唧兩下，然後開心地叫起來“八八”“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