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離婚是什麽2
兩人一聊,小青才知道耿飛達就是美好時光的駐唱樂隊成員,而且在咖啡店還摻了一點小股份。
見著老同學,小青自然高興,與耿達飛聊了一會,然後又聊起別的同學,不過小青對班裏的同學可真沒有特別記憶,唯獨宿舍的三個人還有些印象,耿飛達跟她們又不是特別熟,隻知道王蕾好象出了點事,挨過學校通報批評,最後隻是肆業,另外兩個,他都不認識。
和許多年沒見過麵的同學聊聊天,心情也能得到放鬆,小青是最近難得的心情愉快,最後免單卡都沒拿出來,耿飛達一定要請客。
從美好時光出來,她是哼著好多年沒哼的月圓花好上的車,然後到家還繼續哼著。
門居然開著,小青嚇了一大跳,趕緊走進去,卻看見好幾個穿製服的人樓上樓下地忙,客廳裏放了一堆的箱子,那幾個人就忙著整理這一堆箱子的東西。
小青正吃驚,聽見門口傳來停車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好幾輛車,大王正從第一台邁巴赫車的後麵,和一個訓練師把顧衍扶了下來,小青還沒有看清楚,封劍不知道從哪兒過來,衝她擺擺手,然後往屋裏走。
顧衍戴了防塵口罩,還戴了副眼鏡,這次是眼鏡而不是墨鏡什麽的,防塵口罩也不是為了偽裝什麽的,是真的為了防塵,走路明顯沒有恢複,訓練師扶著他,他手裏還拄著一根手杖,不知道是不是坐車時間太久,他看上去有點累,神色特別疲倦。
大王又從車後取下一個輪椅,打開放好,可顧衍沒坐上去,硬是扶著訓練師,拄著手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從他走路的狀況,小青可以猜到,顧衍在封家大院一定還沒有走過這麽多,這是為了走給她看的。小青鼻子略略一酸。
顧衍走到院子,並沒看站在門口的小青,而是皺著眉問:“封劍,你這是什麽意思?”
封劍雙手一擺說:“你可答應了老太太的,要照顧我的。”
小青覺得封劍這話可太好笑了,看上去,眼下的封劍可比顧衍健壯太多,他還需要顧衍照顧,誰照顧誰真不知道呢。
顧衍哼了一聲說:“我是答應老太太要照顧你,但是並沒說讓你住在我這兒。”
封劍一聳肩問:“那我住哪兒去,我看了一下,整個安南,就這條街可以看看,這條街又屬你這間房勉強過得去吧,你既然那麽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我也不會勉強的,你去住酒店,住酒店的錢算我的就是了。”封劍說完對那幾個穿著製服忙的人說,“你們聽著,看在他副脆弱的樣上,那間臥室就讓他住好了,把我的東西搬書房去!”
那些穿製服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孫少爺,書房裝不下這些東西。”
“不打緊,撿緊要的東西放就好,我不常用的,先不開箱,找個地方先放著,書房那張躺椅不行,換張象樣點的床。”
小青不知道哪種床叫象樣的,難不成封劍打算換張象牙床。
那些人看了一下儲物間,不太象能擱下這麽多東西的地方,最後把東西先放在顧衍後院那個籃球場上,好在是封閉帶玻璃頂棚的,可以遮風蔽雨。
封劍衝顧衍得意地一炫說:“怎麽樣,我夠意思吧。”
訓練師扶顧衍坐下,大王把輪椅推進來放好,又把顧衍的手杖接過來小心放在一邊,看了小青一眼,退出去,經過小青的時候小聲說:“衍少這一路過來可累壞了,出了好多汗。”
小青很想說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但知道顧衍是個嬌氣的人,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免疫力低,自己走的時候才可以吃些固體食物,這才一個多月,明擺著狀況還不太樂觀,出了汗別又感冒了,趕緊上樓去翻了一套顧衍以前的家居衣服。
顧衍在訓練師的攙扶下走進臥室,小青給顧衍擰了溫熱的毛巾,取下顧衍的眼鏡,遞給他,顧衍擦了臉換了衣服,便半靠在沙發上,先用眼睛打量了一下,大約在看有沒有什麽變化,小青便說:“我把你的衣帽間改了,給安安和小彤彤做了臥室,在裏麵給他們安了兩張小床和兩個小衣櫃、兩張小桌子、兩張小椅子。”
顧衍沒說話,閉上眼睛。小青也沒說話,屋裏的氣氛正有些尷尬的時候,洗了澡換了家居衣服的封劍推門走了進來,進來才用手敲了一下門說:“知道顧衍那個小氣雞腸的人,肯定不會理你,所以我也不算打擾你們。”
顧衍沒理他,小青隻得訕訕地說:“你們聊,我出去了。”
顧衍卻說:“客人在這裏,也不知道給客人倒杯茶。”
小青很委屈,你的客人關我什麽事。
不過小青隻看見大王,沒看見鍾叔、李宛,顧衍還真的連個倒茶的都沒有,忍著氣下了樓去廚房泡茶。
小青端著茶回到樓上,推門的時候,聽見封劍問:“你這歇個一兩天肯定是不成的,如果有個什麽,老太太還不得撕了我,雖然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執意要來的,所以呢,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上任了。”
顧衍哼了一聲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到安南任市長呢。”
“安南的市長很了不起嗎,一個小破縣城,才剛剛縣改市,就這市長,給我當,我還得考慮考慮。”封劍很不以為然地說。
“你是想把大家都玩死。”
“哎呀,顧大少,老太太給我上了這麽多年的課,還不放心,還派個你監視加政治老師,上吧,上吧,反正不差你這一課了。”
“安南這個地方,水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總的來說應該是許君榮把持著的。”
“就是當年你俸承的那個許縣長,許婷他爹,就他,提到C市做副市長,還是求了我二叔,也就是你二舅的,現在不就攢著勁往正職上使勁。”
“許君榮這個人,也並不簡單,他雖然一手搭著二舅,另一隻手他還搭著省裏,而且他表麵文章做得還是不錯的,安南眼下的變化,是他一手抓出來的,他是一個要政績有政績,要人脈有人脈的人,所以連著兩任,前一任是縣長,後來縣改市,後一任是市長,這一縣長和一市長都沒做得走。”顧衍沒順著封劍的思路走。
“也就是說他在C市任著文教衛生副職,實際上卻控製著安南,在C市他沒有實權,但在安南卻根基深厚。”
“至少安南從上到下都是他提的。”
“那得看是誰做這裏的混了。”封劍不屑地說,顧衍看了他一眼說,“你以為來這裏的,隻有你有背景?”
封劍不愛聽了:“顧衍,我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是為人民服務的社會主義國家,都是靠背景來做事的嗎,憑的是什麽,是一腔為人民服務的熱忱和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
小青倒沒想到這個書念得一塌糊塗,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的二世祖在被老太關了些年頭,思想觀念完全淨化,居然還有為人民服務的熱忱和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真讓人刮目相看,不過小青對這些不是特別感興趣,隻是好奇,顧衍答應封老太要幫封劍什麽,幫封劍找小蜜還是幫封劍滅小蜜。
顧衍聽了這話,向封劍伸出手,使勁握了兩下說:“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封劍很大爺地翹起二郎腿問:“你以為老太太把我關起來,天天給我上課都白上了,對了,顧衍,老太太是怎麽給你上課的,你的思想都透著見不得陽光的陰暗,她怎麽忽悠動你的,愣把你引向了光明。”
小青估計顧衍能被封劍氣得吐血,果然顧衍倒在沙發上不說話,封劍給了顧衍一腳:“說呀。”
好一會顧衍才說:“老太太估計學過心理學,她說我在安南做過兩樁事,一樁是把前教育局長弄下了台,一樁是敦促水利局在短期內接通了水管。”
封劍有些不明白:“這跟心理學有毛關係,這都是你哪輩子做的事了,說她是國家安全局的,我倒覺得更合適。
顧衍嗯了一聲說:“當時老太太說出來的時候,我也是你這麽想的,不過老太太緊跟著說,小衍,我們的ZF不管做了多少規章製度、法律條文,但總有陽光照不進去的地方,那地方就會因為陰暗發黴變質,發黴變質的東西,誰吃下去都會拉肚子,教育局長和水利局的那兩樁事,讓你吃了拉了肚子,所以你想辦法治了,但你能保證就沒有別的教育局長和水利局了?既然你看不慣,要治好他,那你為什麽不就幹脆從源頭把他處理掉,不讓這樣的教育局長和水利局出現?”
封劍表情由詫異到恍然大悟,衝顧衍一伸大拇指說:“高,老太太實在是高,一下就切到你心坎去了,於是你就決定成為她手中的一把利劍,把在你眼皮子底下有可能產生的毒瘤全都揮劍砍掉。”
“盡己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