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要死人的節奏2
顧衍莫名其妙後，在心裏很讚同曾維奇的想法，有些警戒地看向二舅母。
二舅母更開心了：“是有些想法，是有些想法，不過不是鋪麵，是我們住的那套房子，顧衍，那房子，你賣給二舅母，成不成。”
小青哭的心都有了，沈五河不由得生氣起來：“二嫂，你幹嘛呀，現在你和二哥的收入也不算少了，安南縣那麽多房子，你自己買一套不就成了，怎麽偏就盯上顧衍母親留給他的房子。”
沈二江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打著顧衍這樣的主意，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來，那二舅母眼圈就紅了：“這不是那套房的地段特別好嘛，離婆婆家和我娘家都近，還有一中也在旁邊，雷子上學也近，我要上班，要照顧一家老小，還要在婆婆的鋪子裏幫忙；如果不是租了顧衍的房子，現在老二就得住在婆婆家，雷子就得住在我娘家，我住在水庫那邊，妮子在部隊，好在不用我操心，但一家人這樣住著算什麽事，我也問了，那小區就沒有空房，早就賣光光了，還都是條件好的人買的，沒人轉讓呀。”
本來要發火的沈二江把火憋回去了，一家人分成四處，好象眼下除了那小區，倒真沒別的地方更適合他家，至少現在他和雷子可以住在一起。
沈五河不滿地皺皺眉頭：“那你們不是租著嘛?”
“租著，這不心裏不踏實嘛。”
沈五河還要說什麽，顧衍卻說：“好了，本來我媽的房子，我也想處理一部分，你們要是喜歡賣給你們就是了，你們租的是哪一套。”
“最小那套，市麵價現在是三千八，我們出…”二舅母猶豫一下說，“我們出四千吧。”
曾維奇和羅海跟沈家太熟了，所以都不太相信二舅母能吃這樣的虧，曾維奇不由得笑問：“二舅母，你會給比市麵價格高兩百?”
羅海很懷疑：“二舅母，這麽說這應該是安南縣最好的地段了，不會市麵價格是四千五吧。”
沈芸芸瞪了二舅母一眼，小青一看那眼神，就知道羅海講的果然不差，正要說話，顧衍卻說：“那套多大麵積。”
“一百多個平方。”
羅海趕緊追問：“一百多多少?”
“一百二十不到的樣子吧。”
顧衍點點頭說：“就三十五萬吧，你把錢給小青，然後去辦過戶。”
二舅母簡直驚呆了，她之所以厚著臉皮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顧衍談，就是怕顧衍不同意的時候，她就撕破臉皮，把訴苦的話如濤濤江水般砸向顧衍，砸到顧衍同意為止，沒想到顧衍不僅答應了，還比市麵上便宜這麽多。
沈二江一張老臉都快讓二舅母丟完了，忙說：“不行，最少也不能低於四十五萬。”
二舅母差點叫了，顧衍擺擺手說：“好了，二舅，說好了三十五就三十五，再不吃，就全涼了。”
羅海本來就是個場麵上的人，看得出外婆、沈芸芸都不高興，趕緊說：“哎呀，這麽好吃的東西，涼了可真就虧大發了，我還要一碗湯圓。”
外婆便說：“那東西吃多了，對腸胃也不好。”
曾維奇腸胃本來就弱，倒真不敢吃了，羅海又吃了一大碗，才吃早飯，安南縣人過節的早飯做得和午餐、晚餐差不多一樣豐富。
不過顧衍讓二舅母把錢給小青，外婆和沈芸芸心裏卻是舒服的，三十五萬對安南人來講，可真不是個小數目，看樣子，顧衍對小青真沒什麽二心。沈五河也稍稍鬆口氣。
吃完飯，二舅母立刻逮住小青說：“青兒呀，二舅母和你說說話。”
“二舅母，別說了，三十五萬，已經很低了，如果你不一次性拿出來，我是不會去辦過戶的。”
“青兒，你知道二舅母這些年有多不容易嘛?”
“二舅母，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但是這兩年你也攢了些錢吧，我不想逼你，但你也得替顧衍想想，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產業。”
“青兒，你不是還沒嫁給顧衍嘛，胳膊肘怎麽就開始往外拐呢。”
“二舅母，隨便你怎麽說，反正見錢辦證。”小青對這個得寸進尺的二舅母又生起氣來，一不順著她，她張著嘴就可以埋汰你，還說什麽胳膊肘向外拐，和顧衍比起來，她倒更象個外人。小青說完了就轉身離開二舅母，看見沈芸芸，小嘴一噘，沈芸芸便問，“是不是又說手裏不湊緊，沒那麽多錢?”
小青點點頭，沈芸芸哼了一聲說：“顧衍對咱們一家真的已經夠意思了，你這二舅母真是…”說著沈芸芸幹嘔了一聲，小青趕緊給沈芸芸拍拍背，“小姨，怎麽了?”
“可能有點感冒，這幾天吃什麽都不舒服。”
經曆過沈五河和宋詞那次事情，小青立刻警覺起來：“小姨，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我能吃能睡的，大過年的去什麽醫院。”不過沈芸芸忽然呀了一聲，小青又問，“怎麽了?”
“這個月大姨媽好象沒來煩我。”
小青張了張嘴，對於大姨媽，小青和宋詞最怕不來煩她們，但對於沈芸芸，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就因為結婚這麽久還沒孩子，丁仲之的媽對沈芸芸不滿意著呢。
沈芸芸立刻抓著丁仲之去醫院了。
對於沈芸芸這反應，小青是發自內心高興的，回到堂屋，沒看見顧衍、沈五河、曾維奇和羅海，隻有外婆和沈芸秀在爐邊烤火，小青也在她們旁邊坐了下來，外婆伸手抓過小青的手，摸了摸，小青便說：“外婆，天氣冷，今年晚點再開店。”
外婆點點頭，眼下她也沒太多心事了，債都還完了，沈芸芸嫁人了，看樣子，兩口子明顯很恩愛，沈五河好象根本不用她操心，這次回來不僅不讓她給下學期的學費，反而還給她兩萬塊。
小青偎著外婆，正享受親情的美好時，李胖搓著手進來了，別別扭扭在沈芸秀旁邊坐下來，小青見了，忙起身給李胖倒了杯茶，怕李胖想講什麽，不太方便，便找個找顧衍的借口離開了。
小青走出外婆的房間，看見顧衍幾人站在青石板街上，不知道指著青石板街在講什麽，小青一看見顧衍就有點不好意思，沒走過去，倒是顧衍感覺到什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招招手，小青搖搖頭跑到宋詞家去給宋詞的父母拜年。
拜完年就和宋詞躲進房間裏八卦起來，當然一般都是宋詞消息比較靈通，兩人一縮進被窩，宋詞立刻說：“才聽到的，杜瘸子家可熱鬧了。”
“於秋甜回來了。”小青拿個盤子嗑著瓜子，宋詞哼了一聲說，“說的就是這事，她敢回來嗎?杜瘸子打死也不肯給她還她騙張家的錢，張家見天地到他去鬧，他就幹脆和丘八分了。”
“啊！”小青太吃驚了，“真的假的?”
“縣裏都傳神了，現在是丘八見天兒地到杜瘸子那去鬧，過年的時候還打了起來，張家的人到丘八家打砸搶，丘八到杜瘸子家哭罵打鬧。”
小青聽了挺解氣的，宋詞也磕上瓜子：“真的是熱鬧非凡。”
小青又和宋詞一陣小八卦，才告辭回了家，在外婆家沒看見顧衍他們，芳草和花子已經在準備晚飯了，二舅母沒象往天那樣在廚房裏指手劃腳的，不知道是生氣去了還去籌錢了，小青也沒看見外婆和沈芸秀、李胖，便幹脆往顧衍那裏去。
才走進屋子就聽見一陣麻將聲，顧衍幾人居然躲在屋子裏砌長城，小青沒想到曾經那麽努力的一群人，一上大學就徹底墜落了，小青剛到，苟結巴也來了，進門就說：“羅海，你找我?”
“顧衍不想玩了，你趕緊的。”
“靠，他不想玩，就想到我了。”
“是不是又皮癢了。”
顧衍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苟結巴委曲地坐了下去，邊摸牌邊說：“顧衍的手夠臭的了，這都是些什麽牌呀。老五，怎麽最近宋詞變淑女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纏著你了。”
“她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穿牆過來纏我呀。”
“你們倆吵架了。”
不過小青知道宋詞這兩天是大姨媽來了，自從那次人流後，宋詞這大姨媽就沒以前那麽乖巧了，不準時還量大，每次一來都跟得病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沒大人約束，又不肯聽小青的話，又吃又玩落下的。
小青見顧衍衝她招手，臉一紅，小步上了樓，進屋關上門才問：“有什麽事?”
“不打算見我了?”顧衍伸手把臉更紅的小青拉懷裏，坐在沙發上岔開話問，“剛才去哪兒了?”
“去宋詞家拜年了。”
“這麽久。”
“聽到好消息了。”小青趕緊就把在宋詞那裏聽到的消息叭唧叭唧講給顧衍聽，然後總結了一句，“顧衍，你那招離間計真好，否則過年怎麽看得到這樣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