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商機2
“我氣量小?明明是你好不好，是不是高考，把你腦子全用光了。”
小青哼了一聲，繼續掏著另一隻螯的肉說：“顧衍，再埋汰我，跟你翻臉，分分秒秒的事。”
“要不試試。”
小青終於把另一隻螯的肉也塞進嘴裏問：“你那腸子不知道有多少彎，我哪彎得過你，你說我聽總行了吧。”
顧衍衝小青招招手，小青有點舍不得地把剛拿起來的一隻蝦給放下，坐到顧衍身邊，顧衍伸手摟過小青用比剛才還低的聲音說：“我有些事要忙，有些瑣碎的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小青用小嘴裹裹食指，不確定地問：“你是想交給我?”
顧衍真想化身成那根指頭，yy一下當指頭的滋味，然後點點頭，小青有些緊張地說：“你的事，都那麽高大上，我哪懂。”
“損我，是不是?”顧衍用手指又輕輕磕著桌沿，“安南那邊的事，我沒精力去管，以後你管著。”
小青有些沒明白，顧衍接著說：“啤酒廠，小姨的帳，你得學著看。”
小青點點頭，顧衍又說：“還有青石板街那二十二間鋪麵，除去外婆的兩間，剩下沒有租出去的，你想法子，租出去，你開個帳號，租金轉給你，沒收到的，你去催，我沒時間操這個心。”
“啊，可是我在上學，怎麽去租?”
“自己想法子，以現在的安南的狀況，大鋪麵不能低於兩千，小鋪麵不能低於一千六。”
小青小嘴一噘，忽說：“那我找人租，高於這個租金的，就算他的抽成。”
顧衍以前就覺得小青做生意有天分，立刻給點個讚：“那些蟹肉總算沒浪費，沒喂出隻傻貓，那些鋪麵現在應該比以前好租，所以…”
“肥水最好不要流到外人田。”
顧衍再次誇獎小青，小青點點頭說：“那就讓二舅去租好了。”
“孺子可教。”顧衍摸了小青的頭一下，“二舅現在的身體狀況，遇上扯皮的事，最好帶著羅豔她們。”
小青眼睛一紅，低低叫了一聲：“顧衍。”
顧衍拍拍青青的肩說：“這兩件都不是重點，有小姨和二舅做幫手，我很放心，另外一件。”
小青一看顧衍的臉色，很莊重嚴肅，看樣子終於有真正用得上自己的事了，小胸脯一挺：“說吧，保證完成領導交給我的任務。”
“我母親早年斷斷續續投資了不少樓房，還都是小戶型，這些樓房有些在出租，有些沒出租，具體的狀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把這些樓房的地址都給你，你一一去核實，核實完了，如果在出租的，你和當地的實際租金對比一下，低於實際水平10%的就收回來，當然肯加租金的，繼續租。你把收回來和沒有出租的找中介出租，能租出當地實際水平的，就租出去，不能的，你整理出來，是賣是留，我做最後的定奪，還有如果遇上耍賴的租客，你不要和他衝突，整理好給我去處理。”
小青心想不就是租個房子，自己最多是打聽一下，很幹脆地點點頭。
顧衍卻說：“大約有六十幾套，主要是一房和兩房。”
這個數量把小青嚇了一大跳：“這麽多?”
“地方都在帝都、魔都和S市，S市多一些，而且位置相對集中，帝都和魔都就比較散，安南縣還有三套，安南縣那三套你可以交給二舅一起租。”
小青才知道還不在一個地方，這個任務有點艱巨了，顧衍又說：“除了核實租金，還有押金，我查了一下資料，大部分都有押金條，你用押金條去對也許更容易些，我會讓人把上個月轉我母親戶頭的租金明細打出來了，你一家一家核對。”
“我，我要上課呀。”
“用周六周天，你先定下從哪裏開始，機票和酒店，我會給你訂好，我還會給你一份委托書，金額沒有問題的，也讓租客從下個月開始，把房租都打到你的帳上，以後就由你負責跟進，但是前提是不能耽誤學業。”
小青立刻撒嬌說：“顧衍，這麽繁重的任務，學業能不能放放水呀。”
顧衍捏捏小青的小臉，非常嚴肅地威脅：“如果敢有一科掛科，你就試試，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人正粘膩著，顧衍的電話響了，顧衍非常不爽地拿起電話，看是曾維奇打來的，於是便接了，小青聽見曾維奇說：“顧大少，沒破壞到你的好事吧。”
“有屁就放。”
“我這邊已經完事了，有些細節可能還得再來一次，我現在是直接去機場等你呢，還是回酒店?”
“你的東西都帶了?”
“就兩件換洗衣服，都放在包裏的。”
“那就直接去機場，你到機場再給我電話，到時候訂時間段最近的班機。”
“OK！”曾維奇就掛了電話。
小青起身想洗手，顧衍搖搖頭說：“急什麽，你急，這船沒到岸，你打算狗刨過去。”
小青於是很不客氣地用帶著蟹味的手拍打了顧衍一氣。
下了船，小青和顧衍回到酒店，收拾東西，就趕到機場，坐了晚上十二點的飛機回了帝都，小青終於知道顧衍以前為什麽會有把洗漱用品都收拾好的習慣，因為說走就走，可能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組成部分。
回到帝都都是下半夜了，小青沒想到羅海、顧遠山居然在機場等他們。
羅海開的車很大，顧衍和曾維奇上車放下靠背就睡，小青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這會兒倒不覺得困，隻覺得好興奮，跟著顧衍，有一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等著自己。
顧衍和曾維奇回來了，大家又聚在一起吃喝玩樂，一直這麽玩到假期結束，顧衍才歎息同學感情好，也是件麻煩事，他計劃和小青的許多事都泡湯了，他的SM都還沒償著，太遺憾了。
一大早，顧衍送小青到了校門口旁邊，小青才發現學校離顧衍住的地方並不遠，隻是她不熟而已。
顧衍停好車說：“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幾點，今天，我來接你。”
“我要回宿舍拿東西。”
顧衍不滿意地嘖了一聲：“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我的衣服。”
“我都給你準備了。”
“有幾套，我喜歡。”
“好，好，好，依你，這次帶全，別再折騰回來了。”
小青在三個宿友的注視下，把東西全收起來，挺胸昂頭地走了，因為東西不多，她沒讓顧衍到宿舍幫自己拿東西。
果然顧衍的住處離小青的學校並不遠，顧衍第一天接過她之後，小青放學都是自己走回去，因為小青還沒拿到駕照，顧衍那裏有台車，她也開不了，顧衍讓她趕緊在帝都重新考駕照，小青一打聽在帝都考駕照，價錢比安南縣貴了幾倍，實在舍不得，而且住的地方離學校不到二十來分鍾路程，正好鍛煉一下身體。
然後顧衍真的很忙起來，除了課業重，空餘的時間，他幾乎全用到那個什麽新能源的開發上去了。
小青住過去一個月，顧衍才把他母親房子的地址、押金條、租金收入明細和一些他能找到的資料，都放在書房的桌子上。
這一個月，小青和顧衍沒有碰過麵，連周末，顧衍也不在，平常，顧衍回來得非常晚，小青是從客房散開的被子和杯裏剩下的牛奶殘液，知道顧衍回來過。
小青把安南縣的鋪子和房子出租的事交待給沈二江後，就開始按押金條對收入的明細，押金條保存得非常好，每張上都有聯係電話和姓名，一共有五十六張，有十來張一看那字跡，年代應該挺久遠的了，收入明細上有三十二筆金額與押金條上一致；有十二筆不一樣；租金比押金條少十二筆；還有十二戶沒有交房租，至少顧衍打過來的那個月明細是沒有的。
小青才發現，這絕對不是一重簡單的差事，對得上的三十二筆問題不大，到當地尋問一下，租金低不低，大約就知道了。剩下就是金額對不上和沒交的，這就比較麻煩，自己大約得一家一家的去問。
小青看過顧衍母親的照片，模樣自然沒得說，又極會收拾打扮，說真的，自己所遇到的那些美女，什麽劉媛媛、許婷，跟顧衍的母親一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甩多少條街都不過分。象這麽一個養優處尊的人，有一些別人不能理解的興趣愛好那是沒疑問，比如閑暇時買買樓炒炒黃金什麽的，完全沒問題，但是讓她親力親為去租這麽多房子，好象不是她會幹的事。小青拿出手機，本想發微信問問顧衍，不過想了想，最終把疑問寫在便利貼上，貼在冰箱的門上，因為顧衍每晚回來都會喝杯牛奶。
第二天一早起來，小青看見顧衍的回複：有，一起在船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