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兩眼冒煙花2
大家都簡單地說了一下，現在在哪所大學，什麽專業。
小青能感覺得到張小凡的防備之心，除了說了一句自己在慶大念建築係，似乎就沒打算再說別的了。
羅海便說：“慶大建築係，牛啊。”
小青也發自內心地讚美：“女孩子念建築係會不會很吃力。”
張小凡推了一下眼鏡說：“還好。”
羅海便“哧”地一笑說：“小青，這對你我這樣的學渣來說，會吃力，對於這種讀書大牛來講，那不跟玩一樣。”
小青也抓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是呀，是呀，我考個二本，都已經用了兩倍的吃奶力氣了。”
讀書是張小凡人生中唯一有亮點的事，她聽小青和羅海的話，才說：“其實…那個也不特別難。”
“大牛，別這麽踩我們這些凡人，好不好?這世上就沒有比讀書更讓人頭疼的事了。”羅海根本不怕向大家隆重宣布：我就是個學渣，一個大學渣！
張小凡不得不正視一下這個大學渣，按她周圍那些女生經常大驚小怪的叫聲，羅海應該算得上是她們口中的花樣美男或者小鮮肉一枚了，模樣長得非常出眾，衣服穿得非常花哨，看那穿的戴的，應該都是名牌，曾維奇也接話說：“慶大的建築係可是全國都出了名的，那曾經是我的夢想。”
顧衍就笑了：“維奇，你有多少夢想?”
“滾！”
羅海往曾維奇那邊一湊問：“維奇，市中不是給狀元有一筆獎金?那是多大一筆呀。”
曾維奇哼了一聲說：“就曹進那個鳥人，這次狀元不是他，教育局有他家親戚，那獎金就一直不給批下來。”
“你不就善長於在網上做手腳，怎麽不把他家黑一下。”
“得，我要敢惹這個事，我家老頭子得把我皮扒了。”
“你家老頭子為了自己的前程，完全不顧兒子的死活呀。”
顧衍用手半搭在小青身上，這樣既不讓周圍的人為難，他又達到了想和小青親近的目的，笑著聽羅海和曾維奇扯淡，羅海又說：“對了，維奇，我爸他們有個內部小程序，你要不要去掙點外快。”
“顧衍給我找了兩個大Case，我還有點忙不過來，還想找個幫手呢。”
“怪說不得你不缺生活費呢，那個也不太小，招標價是30萬起，可惜那東西認識我，我不認識那東西，否則我才舍不得肥水流到外人田呢。”
“你爸最高能出多少?”
“40萬吧，我估計。”羅海出賣他老頭子是毫不含糊的。
“那你問問時間，我看來不來得及，35萬好了，我問問老五能不能抽出點時間，老五他們管得太嚴了，你說他讀什麽軍校，不是自己給自己上緊箍咒嗎?”
羅海便說：“維奇，幹脆你就成立個公司好了，我和顧衍投點錢。”
“也行，不過我還是打算在自己專業上下功夫。”
“法律專業的證最多，等你拿到全部證，也有好幾年，你現在就當掙個零花錢，算算，大約要多少錢，我們分一下股份，大家一起掙點零花錢。”
“我們現在還在念書，最多成立個工作室，估計錢不用太多，最主要是你和顧衍都有資源，Case不用愁。”
“就是，我爸他們每年維護費都要花近百萬，你趕緊的，我讓他全轉到你這兒來。”
“別說，這麽幹還真行，我得先找兩個得力的人，本來老五最合適，如果要搞，隻能轉一小部分不急的給他，看他能不能利用周末做一下，到時候和你們合計一下。”
張小凡忽說：“我能不能試試?”
幾個人轉過頭，羅海有些不確定地問：“喂，大牛，這個你也懂。”
“我會一點，現在又在選修這個專業，但是我沒有做個Case。”
曾維奇便說：“那到時候試試。”
羅海露出欽佩的目光，隻能找同類求安慰：“小青，你說我爸生我這樣的兒子，是不是好虧。”
小青點點頭說：“是虧，那照你這麽說，我也該去跳河了，你還有個可炫的爹，我可連這樣的爹都沒有。”
這話讓羅海如沐春風一樣舒服，歎口氣說：“因為我不會，他一年可就損失近百萬呀。”
顧衍搖搖頭說：“你要是全幹得下來，你爸估計一年人工費都可以省好幾千萬，有你這麽個兒子，他真是虧大發了。”
曾維奇哈哈笑，忽問：“羅海，你和顧遠山真準備辦攝影展?”
“別說，那個可真是個花錢的東西，租條畫廊就要老鼻子錢了，還要請人搞裝修，還有什麽畫框、布景、解說呀，搞藝術真是個燒錢的東西，顧衍，看在山兒是你弟的份上，你也出點血吧。”
顧衍立刻拒絕：“別跟我提藝術，我一聽藝術，就頭暈。”
“山兒在這方麵很有造詣的，這些年他拍了不少好東西，很有意境，到時候他一展成名，你求個簽名什麽的，山兒不搭理你，別怪我不幫你呀。”
曾維奇更樂了：“羅海，為了將來一名難求，我給你個筆記本，你讓山兒先給我簽滿，到時候我倒賣簽名去。”
“美不死你的！啊，又塞上了，帝都這交通真是。”
三個人打著嘴仗，車走走停停，曹進那邊的人打了好幾個電話，曾維奇最終在七點把車開到了聚會點。
顧衍前腳剛邁下車，酒樓的門前有人有點大驚小怪地高叫了一聲：“衍少，衍公子你終於來了。”
發出這麽誇張聲音的是一個精瘦的男子，個子挺高，模樣並不特別出眾，但一臉精明相，顧衍一時沒想起這是什麽人，羅海更懵逼，曾維奇停車去了，張小凡倒認識，小青聽她在羅海身邊小聲說：“李創。”
羅海立刻“哦”了一聲指著李創說：“李創呀，都快認不出來你了，怎麽給曹進當迎賓呀。”
李創知道曹進請了個挺特殊的學渣叫羅海，他不明白曹進為什麽會青睞一個學渣，也不認識羅海，更不知道羅海和顧衍、曾維奇之間神奇的關係，有事沒事就喜歡混在一起，當然當年顧衍在S市念書的時候，沒聽說他跟誰特別好過。
李創有點苦惱地撓撓眉，小青和張小凡都有點想笑，羅海卻走上去摟住李創使勁拍了好幾下，好象認識了好多年的樣子。
顧衍倒想起李創這個人來了，挺喜歡跟著曹進的，曹進看誰順眼，他就看誰順眼，曹進看誰不順眼，他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算是曹進淩霸校園的狗頭軍師吧，當然做曹進核心的李創成績還不錯，才能進市中，繼續跟著曹進。
李創和羅海互相拍過來打過去後，便問顧衍：“維奇呢?”
“停車去了。”羅海非常自來熟地替顧衍回答。
說著曾維奇停完車走了過來，李創趕緊甩開不認識的羅海，上前和他一個大擁抱：“你小子到了帝都也不和同學聯絡，狀元很了不起，是不！”
曾維奇被他這麽熱情的大擁抱抱得有點懵圈，掙出來指著羅海幾人說：“羅海，張小凡，杜小青。”
李創自然認識張小凡，才想到羅海替張小凡交的聚餐費，自己怎麽一下沒想到，不過他的眼睛很快睃到小青身上，睃了兩眼立刻做了個請的姿勢：“就差你們幾個了，快請吧。”
“路上塞。”
“不說顧衍就住這附近嘛?這地方可是寸金寸土呀，也就顧大公子有這個實力。”
顧衍知道曹進這話是故意的，沒理，想把小青抓過來，但小青和張小凡走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就放棄了。
這家酒樓是個上檔次的酒樓，很大，曹進他們包了一間大的房，一共有五桌，幾人一走進去，就傳來來一陣掌聲：“是衍少來了。”
“哎喲，顧公子，可有些年沒見了，你是越長越帥啊。”
一個衣冠楚楚，中等個頭，模樣說得過去，有點白淨的男子站起來，張開手想和顧衍擁抱一下，想到什麽又收回手：“顧衍，你終於來了。”
顧衍點了一下頭說：“路上有點塞。”
小青拿眼一看包間裏的女子基本是很正的打扮，都是很時髦的裙裝，手裏拿的也都是她叫不上名字的各種名牌包包，反正她和張小凡的打扮就太過於平常了，她的衣服是顧衍買的，至少不是地攤貨，手上好在還有一隻卡地亞手鐲，張小凡可就真的是清貧了，身上那件外套洗得都有點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