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真心金不換2
顧衍看李胖張著嘴要說不說的，打算洗耳恭聽李胖的嘮叨，偏偏等了一會，李胖都沒出聲，顧衍有些不解地看著李胖，李胖隻說：“趕緊上課去吧。”
上課鈴正好響了，蘇蘭指著顧衍說：“記著管管呀。”
顧衍沒點頭也沒搖頭，說了一句：“我得上課了，李胖說的。”
蘇蘭恨不得用手指戳住顧衍，顧衍坐下還覺得好笑，蘇蘭布置作業比中國式教學還殘忍狠毒，居然敢稱自己留過英待過美，是英美式教學。
顧衍看了一眼課表，把書拿出來，這學期都過了大半了，他居然還沒把每天上什麽課記下來，又沒小青這麽個貼心小秘書，真是各種不方便，想想真鬱悶，給小青發了個“貓貓”，沒一會小青回了一串“?”，顧衍找了個最好看的豬頭發了過去，小青回了他一把帶血的刀。
顧衍知道沒人管自己，但小青可沒他這麽方便，隻得收了手機。
剛一下課，小青就很女王地出現在後門口，正轉著筆在看書的顧衍感受到了氣場，抬頭看是小青，便用眼神問：貓貓，怎麽了?
小青一勾手指，顧衍趕緊放下東西，很狗腿地跟了出來，走到偏僻的地方，小青一叉腰問：“剛才發豬頭是什麽意思?”
“表示人家想你了。”
小青用巴掌把顧衍的臉糊了一下說：“講真話。”
“就是想你了，不一個班真心煩，都沒人告訴我是上什麽課。好苦惱！”
“難不成你今天病了。”小青趕緊伸手在顧衍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又摸了自己的額頭一下，顧衍抓下她的手說，“好了，趕緊的，貓貓回教室去，一會就要上課了。”
“好困。”小青很不甘心地哼唧一聲，她這三天可是馬不停蹄地寫呀寫，“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
“那就回去趕緊爬一會兒。”顧衍很寵溺地拍拍小青，“再堅持一個多月，就放寒假了。”
“啊！”小青更驚悚，“還是別放了吧，蘇蘭估計能找到100張卷子，把大家寫殘。”
顧衍笑了起來，小青趕緊跑回教室。
眼下不是努力中的顧衍是晚上12點才睡，小青她們都鮮有12點以前能睡到覺的，一周熬下來，個個都疲倦之極，但就算是周五，也沒人敢特別放鬆。
小青哀歎一聲，好在顧衍早有預料，增加花子和芳草不說，還多了老魯。
周五沒有晚自習，大家一般都是直接回外婆的攤子，邊寫作業，邊等著吃晚飯，免得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鍾叔和大王沒在鋪子了，顧衍把買菜的任務安排給老魯和花子，自己和沈五河學習完了才在鋪子待著，不過自從高三後，學完這種狀況就沒發生過，所以周末沈芸芸下了班，多晚都會趕過來，最近啤酒廠趕貨，她一般都要守到十點，顧衍怕太晚了，不安全，幹脆讓苟三開啤酒廠那輛捷達，把沈芸芸和宋二哥、二舅母送回來。
這對四人來講，簡直就是項福利，但苟三回來最多回家報個道，和家裏人吃個飯什麽的，半夜還要趕回去。
啤酒廠偏，原來隻有一個保安，白班夜班都是一個人，夜班形同虛設，朱廠長和他一個親戚也住在廠宿舍裏，所以沒有夜班就沒有夜班，但現在朱廠長那親戚被炒了，廠子不是朱廠長的，他也不願意守在廠子裏，顧衍就增加了一個夜班保安。顧衍把啤酒廠的宿舍裝修了一下，給沈芸芸、宋二哥和苟三都安排了宿舍，二舅母的家離得近，就給她兩百塊的住宿補貼，二舅母特別滿意，平時有沈芸芸和宋二哥看廠，周末就是苟三看廠，但因為沈芸芸和宋二哥曾經有那麽點事，就算現在兩人沒那個意思，之前小青也跟宋詞提出過，但宋二嫂還是小心眼作崇，非讓宋二哥天天回家，顧衍同樣也給宋二哥兩百塊補貼。
眼下這份工作，對於四處漂泊幾年的苟三來講是工資高又穩定，顧衍除了讓他負責送貨，還讓他兼管啤酒廠的保安，從來沒管過人的苟三，幹得熱情高漲，並不覺得有什麽辛苦，不僅周末在廠子守著，平時也守著，真正地以廠為家，如果這廠是公家的，他積極性完全可以考慮入黨評先進了。
因為要等沈芸芸，小青和宋詞餓了，也隻吃點零食墊著。
今天沈芸芸幾人到得晚了點，不過沈芸芸打過電話說過，要把報表做出來才回來。
苟三今天開的是貨車，他把外婆訂的五十件啤酒也順帶過來，一停車，苟三就和宋二哥把酒搬下去，沈芸芸把顧衍叫到一邊小聲說：“這個月盈利，淨利潤有二十多萬。”
八月底盤下廠，九月十月都虧，十一月開始盈利兩萬多點，沒想到這個月就盈利二十多萬，顧衍點點頭說：“估計一月份也不會太差。”
沈芸芸點點頭說：“今年春節晚，一月份是旺季，弄不好二月份都還能銷一些。”
“也未必會比這個月好，這個月有‘東森’的一萬件的單。”
“我做了個預估，就眼下現有訂單，正常交貨，大約盈利也在十七八萬。”
“貨款拖得久的，就算下單也不接。”
“排除了那部分。”
“那兩個業務員怎麽樣?”
“一個還好，一個好象不那麽上心，是姓朱的親戚。”
顧衍點點頭，沈芸芸又問：“如果以下個月這點產量，那二十個臨時工就多了。”
“把做得好的挑出來，做得不好的也先別急著炒掉，按正常來講，過年大家都要回家團圓，不好招人，留著預備萬一，節前再放做他們走，春節過後到四月初應該都比較淡。”
沈芸芸就笑了：“顧衍，你每天還要學習，腦子夠不夠用呀。”
顧衍嘿嘿一笑說：“這個廠子，我在想，一年能不虧就成。”
“估計就春節後到四月初比較淡，平時應該還好，所以我想管理好了，不會虧的。”
“那就辛苦小姨了。”
“真乖，會說奉承話了。”兩人正說著話，二舅母忽然扭捏著上來說，“顧衍，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顧衍點點頭說：“二舅母，你說。”
“我想去做業務。”
顧衍愣了一下，二舅母又說：“我是說我想去那些大城市推啤酒。”
顧衍倒沒想到：“二舅母的意思是想做安南啤酒的代理商。”
“這個我也不懂，反正就想去那些大城市賣咱們的安南啤酒。”
“二舅母，你這個想法不錯，但是眼下妮子和雷子需要你照顧。”
“反正妮子也不愛讀書，現在她也大了，照顧雷子也不成問題，而且你二舅想自己管著雷子，我想吧，自己出去跑跑，萬一跑出路子了，妮子也可以跟我一起做，也比縮在這窮山溝裏強。”
顧衍原本打算高考結束後，找代理商，專門在全國或者全世界推安南啤酒，隻是沒想到二舅母沒等他高考就有想法了，於是點點頭說：“這個思路可以考慮，等我放假的時候，我們好好合計一下。”
三人正說著話，丁仲之打著傘進來了，顧衍見沈芸芸的麵部表情有點吃驚，估計今晚上應該是丁仲之自己來的，沈五河眼睛本來就好，那天二舅母的話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所以趕緊上前接過傘叫了一聲：“姐夫，這麽大的雨，也不說聲，我去接你呀。”
“沒…沒事，又不遠。”丁仲之把掃到身上的雨水抖了抖，就拿眼去找沈芸芸，看見沈芸芸又收回眼，那樣子快趕上初戀的小男生了。
二舅母立刻就把沈芸芸推過去說：“去問問吃飯沒?真是急人呀。”
三人小組會隻得散了，小青和宋詞在廚房忙，顧衍自然往廚房去尋小青，繞過茶幾時，聽二舅母正跟外婆八卦：“我看沒事呢，那樣子，上次回去小兩口肯定呀…”二舅母對著自己的婆母畢竟不敢太過粗俗，不過外婆也明白她要說什麽，點點頭，然後再點點頭。
宋詞和小青端著飯菜出來，看見丁仲之也都眼睛一亮，擺好飯就叫：“吃飯了，吃飯了，小青都快餓死了。”
小青看著宋詞，宋詞趕緊雙手合什地說：“是我快餓死了，借一下你的名。”
“我小舅原來再本分老實不過的一個人了，現在居然變了，你的功勞是大大的呀?”
“青兒，你小舅老實，好老實不過，行了吧。”
大家等沈芸芸和二舅母的時間不短，自然都餓了，很快就圍攏過來，反正外婆準備的飯菜都很豐盛，節假日更盛，顧衍給她的啤酒半送的，外婆一個月光酒水都能賺好幾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