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老狐狸2
外婆想留那幾個去派出所幫小青出氣的八卦女人吃飯，幾個人家裏還有幾張嘴等著的，聊嗨了，這會兒想著做飯的事，外婆一家都塞了一隻鹵子雞，說是今天的新品，大家也沒客氣，拿下著四散著往家裏趕。
人精一樣的外婆，看小青沒什麽不對勁，自然不會提那壺不開的，讓花子和芳草趕緊擺飯菜。
鍾叔趁顧衍低頭在屋外抽煙的時候，小聲又有點興奮地說：“今天有人找叔，說開價兩千萬，想買這條街。”
顧衍倒沒想過青石板街這麽快就升值了，嗯了一聲，鍾叔以前隻管家裏的內務，不接觸父母公司的事，所以隻知道花錢不知道賺錢，顧衍買青石板街的時候，他挺忐忑的，人雖照辦，卻怕顧衍是頭腦一熱，可憐這裏的人去買的，沒想到不過一年的光景，就翻了近兩倍，讓鍾叔對顧衍充滿了信心。
鍾叔又提出疑問：“我聽別的人都少有出拆遷費的，都是建好了房子，按平方給個一套兩套房子。”
顧衍笑了一下，他壓根就沒打算在青石板街建什麽高樓大廈，直接買下來，隻是為了將來少些扯皮的事，便說：“鍾叔，剩下這幾戶再說了，青石板街的事你也不用再操心了，我母親在B大附近有套房子，最近你老有時間，就去把那套房給裝修一下。”
這是鍾叔最善長的，立刻就應了下來，顧衍讓他到帝都後買台二十萬的車備用，把大王帶著一起去。
朱廠長沒想到顧衍把廠子買下去後，隻付了他五十萬，當然與顧衍的合同裏講得非常清楚，廠子正常運作後，剩下的二百五十萬分三次付完；工廠的貸款，讓沈芸芸以新老板接手，整理帳務為由，推遲付，然後又和供應商友好協商，答應分三個月的期付完，那些供應商和朱廠長打了蠻久交道，都覺得沒有顧衍爽快，於是同意了；顧衍又讓沈芸芸到銀行辦了一個銷售額抵押貸款，不僅沒還銀行貸款，反而還貸了一百萬出來。
朱廠長掰著手指頭一算，快到十月底了，顧衍的真金白銀，實際上隻拿出來了一百萬，五十萬給了他，五十萬打到啤酒廠帳上，加上銀行貸下來的一百萬，居然把啤酒廠周轉不靈的狀況給解決了。
朱廠長見顧衍年紀青，好象還在念書，剛開始壓根沒有當回事，還打算把三百萬唬弄到手，扔一個爛攤子給顧衍，拍拍屁股走人，去哪兒再辦個啤酒廠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沒想到顧衍是個人精，合同裏的“正常運作”，當時他沒當回事，也就沒有在上麵多加留意，顧衍反而用這個做文章，一直拖到現在也不承認運作正常了。第二筆購廠款自然遲遲不給安排，而且朱廠長的那個親戚出納實在不是沈芸芸的對手，現在都有點不敢聽他的了，那些個業務員、采購員自從知道他賣廠後，一心就想巴結新老板，朱廠長很氣惱，但人顧衍偶在工廠露下麵，跟他都是和和氣氣的。
朱廠長怎麽算都劃不來，自己一共就收到五十萬，一分工資沒拿地給顧衍白幹了兩個月。
朱廠長終於按捺不住，找上門了，所以顧衍剛端起飯碗，吃了一口自己喜歡的紅燒肉，就看見朱廠長進來了。
顧衍趕緊又挾了一筷子吃了下去，正要起身，沈芸芸卻先開口：“喲，是朱廠長呀，吃了沒，沒吃一起吃點吧！”
顧衍覺得這些客套話，怎麽自己就學不會，沈芸芸跟朱廠長客套著，他正好又見機吃了幾口青菜。
朱廠長忙說：“哎喲，真不好意思，怎麽趕在你家的飯點上了。”
“沒有啦，今天我家有點事，吃得晚點，一起吃點吧。”
外婆雖不認識來人，但看沈芸芸熱情邀請，自然也一起邀請，朱廠長一陣推諉後，顧衍也吃了大半碗飯了，便放下碗問：“找我?”
朱廠長點點頭說：“沒事，你吃完的。”
顧衍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真的再吃了，便起身和朱廠長到遠點的一張桌坐了下來，鍾叔給兩人端了壺茶過來。
顧衍給朱廠長倒上茶才問：“有什麽事?”
“顧老板家人還挺多的哈。”
“還好。”
“顧老板，有個事我沒弄太明白，合同裏寫的‘正常運作’，到底怎麽樣才算正常動作呀。”
顧衍也不急，告訴朱廠長自己心目中的“正常運作”至少得收支持平。
朱廠長差點直接讓顧衍氣暈了：“我說顧老板，如果可以收支持平，我還賣什麽廠，我之所以把廠賣了，就是因為我能力有限，虧著的呀。”
顧衍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朱廠長，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買你的廠，自然不是想買虧，不能正常運作，我不就虧了，朱廠長，您也得為我想想吧。”
“顧老板，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也要養家，我這麽困在這裏，一分錢沒有，我一家人喝西北風呀。”
顧衍點點頭表示完全理解：“行，朱廠長，這些日子，我也分析了一下，廠子為什麽會虧，分板過後，我認為廠裏麵的閑散人員多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朱廠長把閑散人員清掉，我可以付第二筆款。”
朱廠長一聽清掉幾個人就可以拿到第二筆款，那還不容易，不過這次他不敢掉以輕心了，顧衍歲數不大，怎麽處事卻象隻老狐狸，不過有幾個人，他還正想清掉，於是就應了，把朱廠長打發走，顧衍回到飯桌，沈芸芸便問：“他找你幹什麽?”
顧衍端起碗，搖搖頭說：“沒什麽大事，吃完飯我跟你說。”
吃完飯，顧衍和沈芸芸交待了下，說朱廠長如果要炒掉苟三、宋二哥、二舅母，讓他們先別鬧，拿錢走人就是，沈芸芸雖不知道顧衍為什麽這麽做，但非常配合，立刻給三人打電話。
顧衍就把小青抓回去寫作業，自然是抓回自己的房間，不僅把小青的書包拎過來了，連同小青的睡衣也拎了過來。
小青在顧衍這邊的浴室洗了個舒服的泡泡浴，浴室裏的東西都是成對的，同款的毛巾、浴巾、牙杯、牙刷，隻是顧衍的是藍色係，小青的是紅色係，如果沒有分色係，小青的那款上就有隻懶懶的小貓，對此小青略有點不滿，認為應該是一隻勤快的小貓，人顧老師卻振振有詞：“現在還有勤快的貓嗎，又不用抓老鼠，被人喂得比豬還懶。”
洗完澡，顧衍給小青把頭發吹幹，然後笨手笨腳地給她束在一起，雖然一定不比當然沈五河束得好看，顧衍心裏才平衡了，小時候沈五河給小青梳頭，現在自己也給小青梳頭了，梳完頭就抓著小青到書房寫作業。
書房同樣開著空調，外麵下著雨，屋裏不冷也不濕，真心的舒服，顧老師不寫作業，很大爺地在一旁坐著，邊喝咖啡邊聽英語邊翻書邊監督小青寫作業，小青下午一耽擱，寫作業時間真的很緊，趕緊投入地寫起作業來了。
自然小青把語文、數學都寫完了，都到下半夜去了，顧老師就把人留在自己這張床上。
當然為了去除小青的防備心理，顧老師非常主動睡在沙發上，看著疲倦之極的小青爬在床上玩了一小會手機，就把手機扔一邊睡著了，他也很快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衍這張床，真是比自己那張床睡著舒服太多了，小青醒了都不想動，顧衍從洗手間出來，她才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
顧衍往床上一躺，伸手摟過小青問：“貓貓，睡好沒?”
小青爬進顧衍懷裏點點頭，顧衍便說：“幹脆搬過來。”
小青立刻睜大了眼睛，趕緊搖搖頭，顧衍把臉貼到小青臉上：“怕什麽嘛?”
小青還是搖頭，顧衍幹脆把小青扒拉到自己身上：“貓貓，人家好想你。”
小青立刻警惕起來，顧衍揪了小青的臉一下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警惕什麽。”說著又撒著嬌叫了一聲，“貓貓。”
小青隻得把手伸進顧衍的衣服裏，顧衍一把抓住小青的手說：“不要，我不要這個。”
小青有些不解，按顧衍講的，現在她連安全期都不是，顧衍附到她耳邊小聲說了要求，小青聽了小臉刷地就紅了：“學霸都這麽不要臉的嗎?
顧衍抱著小青百般耍賴：“學霸就是不要臉，誰說學霸一定要臉的。”
顧衍精力充沛，他用各種方式分散他的精力，小青知道他分散得很辛苦，也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辛苦，自然是怕一不小心讓自己受了傷害，顧衍這麽體貼她，她自然知道，所以顧衍糾纏了一會，她還是依了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