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懟罵2
沈芸芸真不想說自己那部門真是閑得都讓人快長毛了，能忙到哪兒去，但自家媽的好意，她還是道了謝，拎著東西趁沒人的時候對顧衍說：“你…你別和他…”
顧衍點點頭說：“小姨，沒事的，你過好才是真的，這麽晚了，讓老五送你們回去。”
顧衍的那輛車，兩把鑰匙，一把在鍾叔手裏，一把就在沈五河手裏，沈五河倒沒說什麽，送送自家姐，他是沒有任何不樂意的，便去把車開了過來，帶著沈芸芸和丁仲之走了。
等人走了，顧衍一看小青那不善的眼神，知道要被收拾，秒變哈士奇，溫順得不能再溫順地叫了一聲：“貓貓。”
“你很得意，是不是?”
“沒有。”
“一句話，兩句話，你至於嗎，幹嘛非要找回去，一點虧都吃不得。”
“貓貓，人家錯了，以後改，還不行嗎?”顧衍拉著小青的手搖著說，“人家不是一直都沒辦法把丁仲之成為我們姨父的事給消化掉嗎?”
“狡辯！”小青拍打了顧衍好一會，看顧遠山、宋詞在旁邊嗑著瓜子，看她馴夫看得津津有味，才罷手了。
顧衍立刻指著顧遠山說：“讓你家趕緊來接你，真不省心。”
顧遠山非常無辜地聳聳肩，攤開手說了一句：“Why，宋宋，為什麽受傷的又是我?”
宋詞哼了一聲說：“趕緊的，真不讓人省心。”
顧遠山隻得委曲地撥電話，他家車不知道躲在哪兒候著的，沒一會就來了，顧遠山也走了。
考完試，一縱人最大的願望就是睡覺，現在早起買菜什麽的，都交給鍾叔和大王在辦，沈五河也不用早起了，真的一心全用在學習上了，所以同樣也可以幸福地睡到自然醒了，他的自然醒可以睡過中午。
小青醒了，不想睜眼睛，聽到耳邊有翻書的聲音，不過從這聲音，她也聽得出來，顧衍並沒有用心看書。
不過，小青很快發覺耳邊呼氣的聲音，顯然顧衍發現她醒了，小青用手推了顧衍一下：“你就不困的。”
“我又不象你，臨了臨了才使勁。”
這倒是真的，平時顧衍學習都到挺晚的，考試的時候反而很早就休息了，所以大家累成一條狗，他這幾天反而很輕鬆。
“睡好沒，貓貓，陪我去C市唄。”
“嗯。”小青現在知道顧衍在給國外幾家報刊雜誌寫雜評，現在安南縣的網絡比以前好些，但顧衍大約三周要去C市理次發，也就順便在C市給人家回郵件。
小青洗漱完，隔壁又傳來裝修的聲音，按顧衍的說法，鍾叔把隔壁租下來了，要裝一下，但前陣子他們考試，鍾叔怕影響他們，沒敢動作，現在就放肆地折騰起來。
正好顧衍要去C市，小青也不想在這裏聽這難聽的聲音：“顧衍，這都要被杜瘸子收購了，鍾叔還花錢裝，到時候多虧呀。”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有的人是混日子，有的人是過日子，鍾叔過慣精品有質量的日子，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而且聽說隻是聽說，在聽說沒變成真的時候，都不用當他是回事，我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有了駕照的顧衍現在開車是光明正大的了，開著瑪莎拉蒂到鋪子門前，小青下車去的外婆說了一聲，兩人就往C市去了。
到了C市，先定好酒店，顧衍去理了發，又給小青燙了馬尾，還想給小青染一下，但小青的大姨媽是月初的，顧衍就沒折騰她了。
買完東西，路過書店，顧衍喜歡逛書店，雖然C市這家書店不太合他胃口，但每次來，顧衍都要逛逛。
小青陪著顧衍選了一會書，不太舒服，就去了洗手間，顧衍一個人正專心地選著，忽聽見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顧衍。”
顧衍扭頭一看是於秋甜，自從**藥風波沒掀起什麽風什麽浪，於秋甜真老實本分了一段時間，沒來招惹他，但顧衍本來就因為丘八不太能接受於秋甜，所以經**藥事後，對她更反感了。
顧衍嗯了一聲，又繼續翻找自己喜歡的書籍，於秋甜卻沒走：“真巧呀，剛看見，我還以為自己眼花，沒想到還真是你，你也來買書呀。”
顧衍沒理於秋甜，於秋甜卻不屈不撓地說：“顧衍，我覺得我們以前有點誤會，我想…”
顧衍覺得挺可笑的，把自己買**藥的事告到校長那裏去，居然是誤會，依舊沒說話，卻聽於秋甜繼續說：“那時候吧，我還小，對醜惡的東西很敏感，從心裏反感，現在想想挺好笑的，我當時怎麽就沒想過，你有可能是幫別人買的…”
顧衍放下書看了於秋甜一眼說：“其實正如你還小的時候認為的，我不是幫別人買的，我就是給自己買的，所以不存在什麽誤會之說。”
於秋甜差點被顧衍噎死，不過她還是沒放棄：“顧衍，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我向你道歉還不行。”
顧衍真是納悶了，今天這於秋甜是吃錯藥了，於秋甜卻上前一步，伸手想拉顧衍，顧衍忙後退了一下，於秋甜又往前貼了一步：“顧衍這件事，我必須和你解釋清楚。”
顧衍不耐煩了：“於同學，我們又不是很熟，所以過去了就過去了，實在沒必要解釋什麽。”
“我覺得你從剛到這裏，就對我有誤會，正因這樣，挺讓我傷心的。”
顧衍對於這樣的人無可奈何：“於同學，我說過我們不太熟，更不知道你傷心什麽。”
“因為我從見到你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你了，但是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難受，我不甘，我好嫉妒可以和你說說笑笑的小青。”
顧衍想起那個向他表白，被拒絕，然後卻自殺的女孩子，好象也說過類似的前半段話，隻不過當時他沒和哪個女同學特別親近，他真不想再經曆一次，不是出於什麽良心，隻是覺得事情發生後，挺尷尬的，沒想到買個書，又被人家這麽直白地告白，便說：“於同學，這種事得你情我願，所以…”
“顧衍，”於秋甜又向前一步，“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知道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我求你，能不能對我象對別人一樣，我做的那些事，真的都是因為傷心、嫉妒，結果讓你越來越討厭我，我…”
小青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和聽見於秋甜真情告白的一幕，從頭到尾都聽得清楚明白，她有些納悶，前陣子張露還在四處傳，說顧衍有什麽了不起，於秋甜連半隻眼睛都懶得看他，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學習好也未必見得將來在社會上混得走，聽那意思好象是做一種了斷，怎麽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風向又變了。
當然小青在那個下雨的早上做了決定，顧衍將來不管對她怎麽樣，她都不會恨顧衍，但是再怎麽也不能讓給於秋甜這樣的心機婊呀，就算顧衍放棄自己，那也得是因為一個高大上的女人放棄自己吧，不能讓於秋甜這麽聲情並茂地就把顧衍給表白得心軟了，那自己不是放顧衍奔幸福大路走，而是把他往火坑裏推，那是必須不能忍的。
於是小青很恰當地走了出來：“顧衍，你的書挑好了沒?”
顧衍趕緊應了一聲：“青兒，我都挑好了。”
小青在心裏為顧衍適當的時候的稱呼點個讚，小青便說：“那我們走吧。”
“好咧。”
顧衍便把自己選的書放在書籃裏，拎著去櫃台結帳，小青故意拉下幾步，等於秋甜走近，很開心地問：“唷，這不是於同學嗎，怎麽你也來買書呀?”
於秋甜冷哼一聲：“杜小青，你得意什麽，我說過你不過是顧衍練手的貨，你得意什麽，我等著看你哭的時候。”
小青嘿了一聲說：“我剛才聽著，怎麽是你哭著求著給顧衍練手，隻是顧衍好象連練手都不給你機會呀。”
“杜小青，你不要臉，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這樣，騷貨，賣X貨，不就衝著顧衍有點錢嗎，看你一家都賤成什麽樣子了！”
“是，你也可以騷，可以賣呀，不過估計賣給顧衍，就不要指望了。”小青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露出本性的於秋甜跟罵街潑婦真有得一比，怎麽難聽怎麽罵，在安南縣這種潑婦，多了去了，雖然小青見得多，但出現在於秋甜這樣平時裝好的學生身上，真是沒想到，但也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隻氣自己罵不出更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