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成年1
宋詞報複地捏了小青的手一下才說：“我看芸姐昨天好象有點不太高興。”
“丁仲之那個媽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才結婚幾天，整天催他們要孩子。”小青歎了口氣，宋詞也歎了口氣說，“不過丁仲之都三十了，芸姐也二十六了，要個孩子也是正常。”
“孩子這事也是隨緣的，他媽的意思好象是我小姨有什麽問題。”小青一想起丁母那口氣就憤憤不平，而顧衍的意思，沈芸芸根本就不該這麽著急結婚，才二十六歲，有什麽可急的。
“鳥人，好象他們成了親後，丁仲之都沒來過家裏。”宋詞也恨恨地說，小青又歎了口氣說，“說忙！”
“借口。”宋詞好象想到什麽，“丁仲之一次沒來家裏，他媽倒來了兩次，多奇怪的事呀?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媽寶男?”
小青沒說話，宋詞很疑惑地分析：“你說趙愷亮挺好的，怎麽芸姐就突然放棄了?”
“趙愷亮還想去美國一所大學再讀四年，小姨可能認為是趙愷亮搪塞，顧衍說S市很多成功的人士都是快四十才結婚，跟咱們安南縣的風氣不太一樣，而且趙愷亮原想帶小姨一起去美國的。”
“這就是觀念，芸姐沒弄清楚就選擇他人，真是可惜了。”
“可是為什麽趙愷亮偏等小姨成親那天才和顧衍說，真是的，什麽意思嘛，我總覺得應該不是他講的那樣簡單，他是為了給顧衍一個交代才這麽說的！”
上課鈴響了，小青和宋詞才結束八卦，回了教室。
被顧衍譽為雨城的安南縣，在五月，雨自然也不少，端午節在六月初，難得有三天假，高二下學期最後一考也臨近了，小青這段時間也拚，顧衍喜歡晚上看書，說晚上安靜，也影響了她，她也寫作業到很晚，所以早上起不來。
下著雨的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裏看書太晚，人特別綿軟，所以小青就是醒了，下樓洗漱了，回到房間又蜷回被窩裏，想著是背下曆史還是背一下地理時，顧衍推門進來了：“貓貓，醒了?”
小青嗯了一聲，顧衍以最快的速度縮進小青的被窩：“人家成年那天，你都沒給人家慶祝，過節，你得給補上才行。”
小青倦倦的，沒搭理，顧衍把下巴放在小青臉上蹭蹭，小青看顧衍象小狗一樣的神情，便把手伸下去，顧衍卻一把抓住小青的手撒嬌地說：“人家是成年，成年禮物，要實在的。”
小青掐了顧衍一下，顧衍小聲在她耳邊說：“家裏沒人了，我把門上了栓的。”
這次真的很實在，顧衍一直自律，又盡量克製，那些虛的都憋得他挺難受的，所以折騰了小青好一會，十分滿足了，才摟著小青說：“貓貓，真好。”
小青不滿地噘了一下嘴，屋裏沒人，顧衍又上了門，小青心裏到底是寬鬆的，輕輕咬著顧衍的下巴，顧衍挺喜歡小青這些小動的，在他這個年紀，本就是血氣方剛，要不夠的，本來已經平靜了的他，又衝動了起來。
顧衍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得早，十分滿足後，困倦上來，幹脆摟著小青小憩起來。
小青也小迷糊了一會，一看時間快十點半了，想到昨天晚上外婆說過今天過節，小姨和小姨父要來的事，這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小姨父終於要來家裏了，那可是件大事，小青趕緊把顧衍拍醒。
顧衍負責打掃戰場，還用電熱水壺給小青燒了熱水，小青去洗手間再次洗漱，結果悲催地發現大姨媽來了。
顧衍見小青懨懨地上來，便問：“怎麽了?”
小青沒說話，往床上一爬，顧衍也爬過去摟住她問：“看這小眉頭皺的，好朋友來了?”
小青沒說話，反正這事，顧衍比她記得還清楚，忽覺得顧衍是算好的，顧衍又問：“肚肚疼不疼?”
“脹脹的，不舒服。”
“我讓芳草給你煮點紅糖水。”
“不用。”小青轉過身，顧衍伸手抱住她問，“那一會還想不想去吃飯，如果不想，我讓芳草在家裏隨便做點吃。”
“不要，小姨父今天要來家裏吃飯，不要給他一種我們輕視他的感覺。”
“真是，他是皇帝還是王爺，也太敏感了吧，分明是有性格缺陷，媽寶男，弄不好以前有過女朋友，就因為他那個媽出了問題，所以這次結婚安排得這麽緊。”顧衍對這樁婚事特別不滿意，因為根本就沒有經過他同意嘛。
“他那媽那麽強勢，他是這性格也不奇怪。”小青沒想到顧衍對丁仲之有和宋詞一樣的評價，伸手摸著顧衍有點胡茬的下巴，顧衍起床還沒刮胡子，用手摸著特別舒服。
“誰說媽強了，兒子就得弱了，性格有缺陷就是有缺陷。”顧衍的母親可不是什麽弱質女流，非常強勢的一個人，顧衍的性格反而比她更強，所以母子倆經常得他父親來調解。
“好了，就你性格沒缺陷。”
“我也有，我脾氣特別容易爆。”顧衍本來就在小青這裏舒服透了，毛很順，小青再一誇，毛更順了，立刻從善如流地承認自己性格也不好。
“知道就好。”小青覺得顧衍真的很好，想想以後顧衍極有可能離開自己，真心不知道會怎麽樣，心就有那麽一抽一抽地難受。
“不過有貓貓，我就爆不起來。”顧衍貼著小青，很得瑟，小青繼續荼毒著顧衍的腮幫子。
兩人膩了一會，看時間過了十一點了，再膩下去，真去晚了，敏感的媽寶男還不抵怎麽想呢。
顧衍也去收拾了一番，小青換了衣服，就和顧衍一起去了鋪子。
顧衍和小青到的時候，沈芸芸和丁仲之還沒來。小青輕輕鬆口氣，見顧衍看著她在笑，就噘著嘴掐了顧衍的腰一下。
沈二江的身體比春節的時候又強了一些，隻要走路速度不快，問題不大，但肯定不能正常去工作，寧濤的父親在這件事上還是挺夠意思，職位一直給沈二江保留著。當然除了沈二江豪爽的性格，顧衍也沒少做工作，春節時，專門帶著禮物和沈五河去給寧濤的父親拜年。寧濤的父親早從兒子口中聽過顧衍不少傳奇，還幫他兒子補過課，兒子的成績一直穩在年級第三，他對顧衍的好感更甚，順便照顧一下沈二江也是替寧濤盡同學之情誼。
沈二江事實上是幹私活出的事，寧濤的父親給他把職位保留著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無論如何也不敢照顧再發點什麽基本工資之類，農機廠也不是特別富有的單位，沈二江不是工傷，也怕廠裏的員工不服鬧事。
顧衍願意為沈二江出力，但不太願意為二舅母出力，除了二舅母的性格，他還有個原因是不希望又讓妮子產生什麽幻想，最近妮子看他的眼神就象已經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
二舅母臨時找的工作很辛苦，經常念，外婆就以攤子需要人為由，讓二舅打打雜，一個月給兩千塊工錢，二舅母周六周天來幫個手，也給一千，誰都知道二舅現在這樣子能打個鬼雜，不過是外婆在幫襯罷了，二舅母也終於閉嘴了。
要強的沈二江，無論如何也會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慢慢掃個地、剝個蒜頭、摘個菜之類的，當然還負責看著沈芸秀，陪沈芸秀說個話什麽的，沈芸秀也還認真地聽著，大家其實都聽不太懂他倆在講什麽。
顧衍精氣神俱足的樣子，讓十分善於查顏觀色的鍾叔知道，這主心情好，非常地好，趕緊叫住顧衍說：“衍哥兒，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
顧衍點點頭，鍾叔把顧衍拉到一邊說：“沈家隔壁那房子，那家人聽說青石板街要被杜瘸子買下來，終於下定決心賣房了。”
“他想賣多少?”
“說了個價，二十萬。”
顧衍點點頭說：“你買下來，現在凡是有轉手的，你都接過來，盡量往下壓價。”
“嗯，看他們都挺怕這個杜瘸子的，應該還可以壓價。”
顧衍在安南經了這麽多事，當然知道杜瘸子難纏，難纏是因為杜瘸子這個人，無德無下限，自己眼下不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杜瘸子無德的名聲，能用低價把房子全買下來最好，自己一時半刻也不打算動這青石板街，如果幾年後，拆遷費肯定遠不止這價，有杜瘸子的名壓著，一旦知道不是杜瘸子，估計有不少扯皮的。
鍾叔忽又想到什麽：“對了，昨天晚上有幾個小混混來扯淡。”
顧衍有點奇怪，有他和沈五河在，安南縣的小混混們可真有段時間沒來搗亂了，現在明擺著鋪子裏還多了老魯、大王這樣的成年男子，按理更不該敢來搗亂，顧衍點點頭說：“鍾叔，我知道了。”
因為丁仲之成親後，是頭一次來沈家，沈五河也沒象以前那樣，和宋詞都拖到最後才出現，而是早早就過來，看能幫上什麽忙，顧衍便把小混混的事和沈五河講了。
沈五河點點頭說他去查，兩人大約抽了一隻煙，沈芸芸和丁仲之就來了。
兩人的婚事很倉促，結婚前，丁仲之總共到沈家沒幾次，而且都是到沈家老房子，成親前一天在鋪子這裏敬過酒，以為沈家把酒席擺在大排檔，並不知道這裏是外婆在經營，所以沈芸芸帶著他再次來到這裏，丁仲之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