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心有靈犀2
再說杜小青，杜小青在學校好象隻有宋詞這麽一個朋友，她家裏的事和她的事，多是從同學或苟結巴嘴裏傳出來的，因為沈五河的緣故，學校也沒人敢去問杜小青。
所以明擺著是安南縣一中最張揚的一對戀人，卻沒得到官方認可。
顧老師都來了，大家三三兩兩也都到後麵的院子。
因為沒到上課時間，坐下來，大家又胡天海地地聊了一會，羅海托著腮，把顧衍給他和曾維奇裝空調的事忘一邊，看著顧衍發泄起心中的不滿：“顧老師，下個月十號以前我和曾維奇都得回去，你不會就安排我們每天上課吧！”
顧衍警惕地掃了羅海一眼：“不是這個月三十號嗎?”
“到這個月三十號，我們算了一下太劃不來了。”
顧衍沒接話，羅海接著說：“十五天除去路上四天，去水庫兩天，本來水庫那天吧，還算是有質量的出遊，偏個顧遠山玩個溺水遊戲，人差點沒崩潰。”
顧遠山呃了一聲：“羅海，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有點人味沒，難道我想溺。”
“反正不管，剩下就九天了，九天都聽顧老師講課，我和曾維奇折騰四天從S市趕過來，就聽顧老師講課了?”
顧衍拿塊的橡皮扔羅海頭上說：“顧老師給你講課，不收你聽課費，你就暗暗美去吧。”
曾維奇立刻接過話：“就是，你看換成什麽曹進、劉媛媛，別說四天，花四十天爬過來，顧老師也不給他們上課。”
羅海哈哈大笑：“沒有顧衍，曹進現在可是曾維奇他們學校的妥妥第一哈。”
顧衍又拿塊橡皮打在曾維奇頭上說：“找打哈！”
曾維奇擋開橡皮說：“我真挺不服曹進那小子的，人家顧衍的時候，什麽標兵，三好生，都不當，老師一立標兵，顧衍主動說自己的品德不夠優，不敢被立標，三好除了學習好，其餘皆不好，那曹進少一樣都要鬧騰，那次入團不是第一批，你看鬧騰得啥一樣，入團耶，也不是分房子，都不知道他鬧騰個啥。”
顧遠山也樂了：“顧衍還算知道自己的短板。”
“曹進的目標也是B大，看這樣子，他進B大的目標，是衝著接班人去的。”羅海打趣說，“曾維奇，這種人，你還是少得罪地好，以後萬一混進去了，有你果子吃的。”
“我跟他連話都不說。”
“市中就你數學比他好，心裏不知道怎麽惦恨著你的，以前恨顧衍，現在沒顧衍恨了，就恨單科超過他的。”
“惦恨我什麽，我又不想進B大。”
顧衍聽這話有些納悶：“那你想考哪所大學?”
“我想考R大。”
“B大、慶大、R大收分都差不多的，R大的校園是三所大學中最小的，你想學文科?你放棄計算機專業，真是很可惜。”
“不知道，這一年，我忽然就對R大感興趣了。計算機倒也不說放棄，可以選修。”
“你爸不就想你考B大?”
“他想我考，我就考呀，讓他兒子給他考去。”曾維奇生氣地哼了一聲，顧衍去過曾維奇家，雖然次數不多，但有一兩次，就知道曾維奇那個繼母是有手段的，隻是他不善安慰人，便沒再追這個話題，“B大和慶大給市中多少保送名額?”
“各兩個。”
羅海歎口氣說：“不知道又得多少人爭破頭，想想都可怕！”
顧衍又問羅海：“你的目標不是中國公安大學?”
羅海朝四周看了一下，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我那成績，還中國公安大學，給中國公安大學看門還差不多。”
“放棄了?”
“隻能放棄，現在連抄作業都抄不到了，以前還可以抄抄你和維奇的，不過你們都要去帝都，我跟我媽講了，我不去什麽見鬼的法國，隻能在帝都讀大學，讓她使勁去。”
“讓你媽使什麽勁?”
“我查了一下，中國公安大學，我是去不了了，不過有所警校，二本三本都有，我還有可能喲。”
顧衍和曾維奇都趕緊給羅海做個恭喜的動作，顧衍加了一句：“我可沒借你抄過作業，別壞我名聲。”
“哎呀，全校都知道你唯一不借顧遠山抄作業，別人誰都可以，你怕顧遠山嫉妒羨慕恨我們吧！”羅海拍了顧遠山一下說，“你哥不給你抄，那是為了你好。”
顧遠山很委曲地哼了一聲，羅海接著說：“你看吧，我抄的結果是全年級倒數第一，你好歹是倒數第二，千年老二，你要感激你哥。”
“滾，你才是老二。”
“顧衍，明天不上課了，出去玩三天，八月再補吧，我們去山上玩吧，你不說山上也挺好玩的。”羅海幹脆安排上了，“今晚把你那登山車裝好，明天給我騎。”
顧衍看著羅海，曾維奇拍了拍羅海：“人家心都在滴血，顧遠山都沒你臉大。”
苟結巴聽明白了，急了：“你們，你們要住到十號，顧，顧衍給，給錢，趕緊的！”
“滾，他倆自己延期的！延期就不管！”
“顧衍給，給錢！”羅海學著苟結巴，“趕緊的！”
於是羅海這麽一鬧，在座的有六成是不太想學習的，都非常支持上山玩，苟結巴立刻說：“得，得把林飛叫。”
羅海便說：“這男多女少，不好，苟結巴你還有認識的女同學沒，再多叫幾個。”
“還叫！”顧衍都暈了，“上次都夠壯大了。”
顧遠山有些不解：“為什麽又讓苟結巴找女同學。”
“你們學校的女生，我又不認識，要不你，寧濤，沈老五?”
“讓許婷她們找不更簡單。”
“那也行，許婷…”羅海還沒張羅完，顧衍忽打斷他說，“先不急，八月份再去吧。”
“八月份會不會不太熱了。”
“七八月份都差多少。”
“那能不能明天給休息一天，我們看電影！”
顧遠山立刻說：“去C市吃自助吧，218一位，牛肉特別新鮮。”
顧衍呃了一聲：“C市的自助成了你心魔了。”
羅海對不學習的事都非常讚成，一手搭在顧遠山身上說：“顧衍，去吧，吃自助，顧遠山說好吃，肯定沒錯。”
“我們一大早過去，到那兒估計也快中午了，吃了自助，然後再去看電影，安南縣那影城實在是太讓人沒胃口了。”
“靠，還要看電影，你們在S市沒看過。”
“S市是S市，這裏是這裏，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心情，看同一部電影也會生出不一樣的意境。”
“你不考B大文學係真是可惜了。”
“諷刺我，顧衍，你敢諷刺我，知道我考不上B大，那就是根紮在心裏的刺！”
“有嘛，紮根刺，你會成天就想玩和吃。”
“反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明天顧老師不批假，我們集體罷課，寧濤聽見沒，罷課呀，許婷，聽見沒，罷課呀！”
顧衍看了沈五河一眼，沈五河便說：“我有事，就不去了。”
宋詞卻說：“待在這裏都快悶死我，要去，我要去！”
沈五河本來就是因為宋詞不去的，顧衍也是因為宋詞，不同意去，還把羅海想上山玩推到了八月，她本人要去，兩人就無話可說了。
小青拉了宋詞一把：“你幹什麽呀?”
“走嘛，小青，出去玩玩嘛，前陣子你是出去玩了，我可沒玩成。”
小青簡直無語了，隻得小聲說：“你不許吃涼的東西呀。”
宋詞趕緊一舉手發誓說：“好的。”
小青才點點頭，顧衍也就同意了，羅海得意地拍著顧遠山的背說：“對付顧衍這種人，你雖是他弟，但你太不了解他了，比如你問他：蒼老師新出的片子，看不看?他肯定高冷酷地回你：滾！但是你直接發給他，他看得比你還起勁！”
顧衍用橡皮砸了羅海一下，羅海拂了拂沒事一般繼續指導顧遠山：“他表麵上是君子，很清高什麽的，實際上內心全是流氓文化，最喜歡低俗的…”羅海在顧衍的刀子眼中結束了指導工作。
顧遠山卻一把摟住羅海聲情並茂地叫了一聲：“羅老師！”
“乖，終於收了個關門弟子！”
“去！”
於是大家都沒心思上課了，熱烈商討218元的自助餐，不過這個價格，在C市都不算低消費，何況在安南縣，連許婷、林潔雅這樣的家庭都不能接受。
顧遠山是吃定顧衍，反正沒打算自己掏錢，羅海和曾維奇也是吃定顧衍，所以和顧遠山討論菜品十分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