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苦惱1
顧衍給大家上第三節課的時候，小青和宋詞就去廚房給外婆打下手，今天是周六，沈芸芸在，一見兩人進來就說：“牛腩，我已經燒上了，剛才來了個賣黃骨魚的，可惜不多，就五六斤，我全買了，也不知道夠不夠這幾個小子吃。”
“小姨，這麽做，怕得虧死我家。”小青有些誇張地說，沈芸芸笑了起來，用有油的手指戳了小青的額頭一下說，“還有沈老五和顧衍呢，尤其是那個顧衍，挑嘴挑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那就餓他三頓。”
宋詞立刻接過話說：“芸芸姐，小青都舍得，我們就不要客氣了啦。”
小青聽了這稱呼，很鬱悶，自從宋詞和沈五河訂親了後，自己比宋詞也低了一輩。
沈芸芸掌勺，小青和宋詞打下手，很快就燒了一大桌子菜。
幾個已經餓了的男孩子被叫了進來，雖然香氣讓大家胃裏都快伸出一隻手了，裝嗶還是必須的，邊洗手邊討論著剛才的幾道題。
菜真的很豐盛，不過在五個大小夥子麵前，也都不是事了，於是苟結巴有異議了：“我，我覺得我，我出三十塊合理，你們，你們不合理。”
大家有幾分不解地看著他，苟結巴指著碗說：“沈，沈五河、顧，顧遠山都吃了五碗，顧，顧衍、寧，寧濤，你倆，你倆也盛第四碗了，我，我，我才吃兩碗，你們，你們，你們應該交五十才合理。”
苟結巴話剛一說完，一人擼他腦袋一下說：“說話這麽費勁，還偏話多。”
“我吃飯，你都給記著數，怪說不得不長個子，全記數去了。”
小青和宋詞捂著嘴笑，沈芸芸見了就一人一筷子說：“不許欺侮結巴。”
中午休息兩個半小時，顧遠山、寧濤懶得回家，就去苟結巴家或打遊戲或睡個午覺。
宋詞和沈五河吃完飯就不知道溜哪兒去了。
小青幫外婆收拾完，走到後院，見顧衍坐在陰涼處的矮凳上，伸直了大長腿，背靠著門板在那兒玩手機。
小青走過去，伸手摸摸顧衍的頭問：“你昨晚看書看那麽晚，中午不睡一會。”
“你陪我。”
“撒嬌。”
顧衍立刻站起來，用自行車載著小青回了家。
顧衍上午玩滑板出了一身汗，他那龜毛的性格自然要洗澡才能睡得著，小青搖搖頭，打了清水，把臉洗幹淨，便上樓了，進了屋，把空調打開，顧衍喜歡低低的溫度才舒服，經常低得小青不得披件厚毛衣。
小青剛把這些事情弄完，顧衍就上來了，頭發還在滴水。
小青用吹風給顧衍把頭發吹幹，顧衍拉著小青上了床，小青忙打開手機，顧衍看小青在玩消消樂，那關玩了好幾天了，說了一聲“豬貓貓，我來。”說著搶過手機，一會就幫小青打過了兩關，但他是個夜貓子，到了假期就把夜貓子的習性發揮到了極致，所以隻打了兩關，抱著抱枕就睡著了，小青搖搖頭，把手機拿開，給顧衍蓋上被子，然後看消消樂的精力被用完了，就退出了消消樂。
因為空調開得低，坐在外麵有點冷，小青也沒下床，偎在顧衍旁邊，用手機看小說，現在顧衍很少提那樣的事，用玩和看書，把精力消耗殆盡。
雖然兩個人有過肌膚之親了，顧衍在國外待過，S市又是座很開放的城市，對於這種事，他可以接受，但小青明擺著是不能接受的，安南縣可以接受訂婚、早婚，但普遍還是認為婚前性行為是一種傷風敗俗的事，小青在這裏土生土長，這種觀念自然也深入她的觀念。所以顧衍很顧及小青的感受。
顧衍實在實在忍不住了，隻能求小青用別的方法給他解決，他也很苦惱，為什麽有了小青後，自己就無法解決這些生理問題了。
放假後，顧衍晚上看書一般會到兩三點，早上七點半依舊會起來聽外語，上午和同學一起學習一起玩，折騰得狠，所以這會睡得很沉，小青看會小說，會用手摸摸顧衍漂亮的額頭，然後看消消樂裏有沒有精力，有了，又打一局，卻看見微信跳出對話來，一看是宋詞，問她：你那關怎麽過了?
小青忙回話：就是過了。
一會，宋詞又敲過來話：怎麽可能?
小青發了個得瑟的笑，宋詞沒回了，直到兩點一十五，小青才把顧衍叫醒。
顧衍耍了會賴，賴了會床，才起來換了一身衣服，載著小青去了鋪子。
兩人還沒到鋪子，就看見門口站了個人，竟然是李胖，都有些詫異，小青知道李胖一般是衝著顧衍來的，畢竟李胖是老師，讓李胖看見她和顧衍在一起，那是很不自在的，打個招呼，趕緊走進鋪子去了，顧衍丟給李胖一隻煙問：“放假了，你沒回老家什麽的?”
“我就這裏人，還往哪兒回?”李胖看著小青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你們倆不會是真的吧，連校長都在問。”
顧衍沒接這岔，在他旁邊坐下：“難不成是利用假期家訪，你也太敬業了吧。”
“聽說你在給沈老五他們補課。”
“瞎鬧著玩，這不放假了嗎，沒事幹，湊在一起玩罷了。”
“顧衍，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主意，有分寸的人，不過，你給他們補課，也別耽擱了自己的學習，還有你和小青，別隻是鬧著玩的，最後把人家給耽誤了。”
“你都說了我有分寸。”
“我們這是小地方，你可真別傷害了人家。”李胖有點緊張，顧衍抽出一支煙遞給李胖，自己也點上一支，“胖，你要不是來家訪的，又沒別的什麽目的，就趕緊回吧，挺熱的天，不適合你東奔西跑。”
小青給李胖端了一盤西瓜出來，熱情招呼：“李老師，吃西瓜。”
“不錯，小青，這次進步很大，高二要繼續努力。”
“李老師，開學，你還是教理科班吧?”小青放下西瓜，沒話找話地問。
“對，這次，可能讓我帶尖子班。”李胖地中海包圍的地方，因為夏天和走路的緣故，有點汗，但不影響他說這句話的小得瑟。
“李老師，好厲害，李老師，我們班有幾個能進尖子班的呀?”
“有顧衍、寧濤，苟結巴如果象現在這麽努力下去，弄不好高三有可能擠進來。”
“嫉妒羨慕恨呀。”
“口是心非。”
“李老師，你們聊，我去忙了。”
“你媽好點沒?”
小青點點頭說：“現在不亂跑了，都待在外婆這兒。”
“那就好，那就好，一個女人家四處跑，到底不是個事，那你二舅呢?”
“也好多了，現在可以站起來，還在做康複訓練。”
“那就好。”李胖說完看向顧衍，除了聽說顧衍與小青的事，也聽說顧衍為了救小青這個二舅花了安南縣人想都不敢想的錢。
小青見李胖不問她話了，就進鋪裏子去了。
沒一會，寧濤、顧遠山、苟結巴三個人也來了，看見李胖同樣都有些驚奇，在李胖身邊坐下，瞎聊一氣，沈五河也回來了，見大家都用戲謔的眼光看著他，很不自在地問：“看什看，我身上長花了。”
苟結巴先發話了：“真，真是抓緊時間，就，就中午這麽一會，也，也不放過。”
“你個結巴，真是話多，是不是你不說話，怕沒人知道你是結巴呀。”
顧遠山和寧濤還不太明白怎麽回事，不過寧濤是本地人，知道本地的一些風俗，看這情形，大約也猜到幾分。
老婆跟人跑了，全校甚至全縣都不是秘密，回家就是寂寞空虛冷，李胖沒有走的意思，大家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