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流言4
二舅母現在來攤子，第一對她婆婆的攤子每天掙多少錢感興趣；第二就是自從聽顧衍住在沈家還交租金，按妮子說那疊錢看上去還不少，對顧衍也感興趣，顧衍不僅有顏值，還有多金，於是二舅母就理所當然把他當做女婿人選。
二舅母心目中的女婿人選，每個月把租金交給小青(雖然小青轉手就交給了外婆)，這是二舅母不能忍的，不僅不能忍，每一想到還十分肉疼，她婆婆就兩個兒子，那房子自然就有沈二江一份，按說這租金應該分給二江一份才對。
二舅母再看顧衍與小青，明擺著比跟她家妮子親近太多(雖然顧衍壓根不搭理她家妮子)，這讓二舅母更不能忍，就好比看著自家的女婿在外麵偷情一樣，小青哪一處能跟自家的閨女比了，那分明一個就是個幹粗活的丫頭，一個卻是嬌養的小姐，論模樣什麽的，哪些一樣不是自家閨女強了去了。
小青聽得出二舅母是找岔，就她家妮子對顧衍那些舉動，連神經最大條的沈五河都能看得出來，沈芸芸卻不高興了：“我說二嫂，你也是有閨女的人，你至於這麽講小青嗎?”
正巧外婆走進來了：“外麵的客人都鬧翻天了，你們還有閑心在這裏雜七雜八地閑聊。”
小青把客人下的串串單遞給外婆，趕緊端著鍋子出去了，剛把鍋子給客人架好，顧衍背著包走了進來。
小青恨了顧衍一眼，顧衍非常受傷：本公子都這麽乖了，不給抱抱什麽的就算了，反用眼刀子殺我，這是又是為哪般呀。
放下包，顧衍不顧眼刀子的鋒利往小青麵前一湊問：“你看見老五了嗎?”
“他這個時候不都在家裏睡覺?”小青小嘴噘了一下，顧衍搖搖頭說，“沒有，他沒在睡覺，我打他電話，他還不接。”
“不會吧，他這段時間都沒跟苟三他們去混了。”
“剛才怎麽了?”這才是顧衍最關心的事，小青不滿地說，“二舅母她煩死了…”
學霸男神就算腦子超好用，也不明白二舅母煩死了，跟小青用眼刀子殺他的關係，不過學霸就是學霸，立刻腦補起來：難不成跟剛才妮子有關，就算有關，妮子沒他腳程快，應該還沒來得及告狀吧。
沈芸芸和二舅母也端著別桌的鍋子和串串出來了。
一般二舅母在這裏，怕她說三道四，就是小青算帳，沈芸芸收錢，小青還得和二舅母、妮子負責端鍋子送菜之類的，小青基本不與錢打交道，有一次二舅母要收錢，外婆就發話了說她年紀大了，左一個收錢右一個收錢，她會算不清，二舅母不高興，但畢竟她幫忙的次數有限，也不敢表現出來。
二舅母放下鍋子，眼睛一下飄向小青和顧衍。
兩人來不及交流更多的信息，又有客人來了，小青趕緊招呼客人去了。
侍候客人的活，顧衍是幹不來的，想纏著小青，小青一家都忙得腳不沾地的，還有二舅母這麽個大監視，顧衍隻能知趣地退回他和沈五河經常做作業的那張桌，長腿一伸掏出手機玩了起來，妮子就氣哼哼地進來了，妮子看了顧衍一眼，顧衍連頭也沒抬。
顧衍特別喜歡穿露腳踝的褲子，即使天很冷了，他也不喜歡穿襪子，自帶一股迷人的騷氣，小青盯著那腳踝，想著想著又笑了。
顧衍抬頭看了小青一眼，不太明白剛才還用眼刀子殺他的人，怎麽這會又笑得這麽開心，不過小青開心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一抬頭，網速本來就慢，於是顧衍死了一局，他放下手機，看見顧遠山走了進來。
顧衍臉一下變黑，顧遠山在他麵前一坐說：“看見我活過來了，你是不是特別不爽。”
“顧遠山，你還是回到關筱荷的翅膀下，大家比較安生。”
“我是那種讓你們安生的人嗎?”顧遠山取下背的包包，“這下可好，拉了快兩周的課，你得給我補上。”
“我欠你的。”
“別說，你真欠我的，誰讓你做壞事，把姓方的整下台，我轉不了校，隻能纏著你了。”
顧衍翻了翻白眼，小青有些緊張地看著兩個人，沒一會看顧遠山遞一盒巧克力給顧衍，然後死皮賴臉地爬到顧衍麵前問題，顧衍隻得非常不情願邊往嘴裏送著巧克力邊湊過腦袋去看。
小青才放心了，這周末客人特別多，很快就沒有空位，顧衍和顧遠山隻好把他們的桌子讓出來，到後院子找了塊地，搭張簡易桌子繼續學習。
兩人一直學到天黑下來，外麵沒有燈，看不見了，顧衍便說：“好了，吸取教訓，趁天沒黑，趕緊回去。”
“跟他們說好了，十點讓人來接我。”
“十點！”顧衍幾乎要吼出來了。
顧遠山點點頭說：“難不成你們這攤子十點前能打烊?”說完顧遠山隨手折了個紙飛機，往外一扔，紙飛機就飛了出去。
顧衍往外麵那熱鬧得不行的攤子瞟了一眼，知道別說十點，一點前能不能關門都不一定：“現在六點，到十點，四個小時，你想幹什麽?”
“我在這兒玩不行嗎?”
顧衍又翻了翻白眼，聽見沈五河和苟三的聲音，兩人好象帶了一幫人進來了。
小青費了挺大勁才給那一夥人湊了兩張桌，顧衍皺皺眉，一整天沒看到沈五河，剛好沒一個月，又和苟三這堆人裹到一起去了。
顧衍和顧遠山開黑玩了起來，網實在卡，也隻玩了兩三局，聽見沈五河那桌結帳要走人了，顧衍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顧遠山扔了一會紙飛機去洗手間。
顧衍剛想再坐下來，顧遠山臉色有些白，步子有些不穩地走過來，顧衍有些納悶地問：“你上洗手間碰到鬼了。”
“我…我看見那幾個人了。”
“哪幾個人?”顧衍一下醒悟過來，“在哪兒?”
顧遠山往鋪子裏指了指，顧衍一看正是沈五河那一桌，顧衍便問：“你看清楚沒?那天挺黑的。”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輪廓象，聲音，聲音是一樣，他們中間有個叫龍哥的，當時用刀捅的那個，他們也叫他龍哥。”
“沒辦法確認的事，又沒有物證，報警也沒用，你先別吱聲，在這裏待著，別讓他們看見了。”
顧遠山點點頭，顧衍走出去，已經吃完飯的沈五河正要跟著苟三他們走，顧衍走上前，一把勾住沈五河的脖子說：“沈老五，我找你一天了，有話跟你說。”
“什麽話，快說，我有事。”
“你有什麽事?你的作業都沒做完！”
“我真有事。”
“不行！”
等著的幾個人不耐煩，沈五河隻得跟苟三說：“十點，十點我去找你們。”
苟三笑罵了幾句，那個叫龍哥的不太高興，陰陰地看了顧衍一眼，幾人走的時候，顧衍好象聽見龍哥在說：“他別把我們發財的事給泄出去了。”
等苟三那夥人走了，顧衍立刻就把手收回來，沈五河不滿地說：“我會做作業的。”
“我知道你會做作業的，你跟他們要去幹什麽?”
“苟三說他們在工地上找了個大活，今晚帶我們一起去發財。”
“老五，你動點腦筋成不，工地上找了個什麽大活，非得晚上去幹。”
“城裏現在查環保嚴，有些活隻能晚上幹。”
“這事你先推了。”
“那怎麽推，都應了他們。”沈五河有些不高興地點上煙，“顧衍，我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