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流言2
顧衍一聽自然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從哪兒傳出來的?”
“說是從二中。”
沈五河也聽說了，氣得往前一湊：“肯定是羅豔那群騷娘們。”
宋詞也朝後麵駑駑嘴說：“我覺得也是，她和她們關係挺好的。”
幾人正說著，苟結巴急急忙忙走進來，看幾個人都在，忙壓低聲音說：“於，於秋甜她們又在廁所講小，小青的壞話，我都給錄下來了。”
顧衍把錄音筆一把搶過去說：“錄了些什麽?”
“她，她們說同學都在傳，傳小青買那個。”
顧衍本想把這一段刪掉，忽想到什麽，又放下錄音筆說：“又不是什麽大事，都回位置去。”
“這，這都還不是大事，那，那什麽，什麽才是大事?”
“趕緊的，都回去上課。”
“為，為什麽我們都得聽你的?”苟結巴非常不滿。
顧衍揮了一下拳頭，上課鈴也響了，苟結巴在拳頭的淫威下，隻得回了位置。
小青好奇地問：“你想到法子了?”
“想什麽法子。”顧衍說完見小青用眼睛殺他，就笑著說，“你說她為什麽這麽做?”
“不就是想壞我的名聲唄。”
“壞了你的名聲，又會怎麽樣?”
“知道我道德敗壞，男生女生都不理我唄。”
“那不就結了，隻要我理你就成了，不僅理你，還要你，這樣好，我反而放心了，招惹人的渣渣貓。”
“顧衍，你找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杜小青背上書包就往外走，宋詞連叫幾聲都沒叫住，趕緊就往外攆。
顧衍也趕緊收好書包，跟著追了出去。
宋詞看見顧衍跑到她前麵去了，搖搖頭說：“這小兩口真是的。”
顧衍拿了車，追上小青，家裏兩輛二八，被顧衍和沈五河騎了，小青要麽搭他們的車，要麽走路。
顧衍出校門就攆上小青，在後麵吹了聲口哨。
小青不理他，徑直往前走，顧衍騎到前麵用腿撐著車，衝車座後點點頭，小青噘著嘴坐在後座上，伸手摟住顧衍的腰掐了好幾下才解了恨：“都是你，都是你。”
“好，都是我，一會兒回去任由貓貓處置。”
“你說怎麽辦呀?”
“有什麽怎麽辦的，又不是你去買的，你不承認就是了，謠言在事實麵前是不攻自破的。”
“那你買的和我買的有什麽區別?”
“區別大了，你買的就得你擔著，我買的就得我擔著。”
“顧衍，學霸，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你見過要臉的學霸嗎?”
杜小青把頭埋在顧衍背上，格格地笑了起來。
顧衍把小青扔在外婆的攤子上，又騎著車走了。
攤子上的客人不是很多，杜小青便把作業拿出來，自己不如學霸聰明，那就要在時間上戰勝學霸。
顧衍到了和沈五河約好的地方，兩人騎著車一起去了安南縣唯一的那個強哥網吧，就安南縣這網速，還敢開網吧，隻能用一個字形容“牛”。
這網吧和S市的網吧還是有區別的，S市的網吧除了網速比它光速，還有環境簡直快五星酒店媲美了，走進強哥網吧，迎麵年來一股子泡麵味混著臭腳丫的味。
顧衍差點被薰倒，趕緊用手在鼻前扇了一下，然後用手擋著那奇怪的味道，裏麵的機子自然都是些淘汰機子，沙發椅也看不出顏色了，人還不少，歪瓜劣棗的，也不知道多久沒回家，多久沒洗臉刷牙了。
在最裏頭的一台機子前，找到了羅豔和她的兩個小姐妹。
沈五河上前就把羅豔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羅豔見了嘿嘿一笑：“五哥，是沈五哥，您可是貴人。”
“我說過，杜家有什麽事衝我來，不要去惹小青，你們聽不懂，是不是?”
“五哥，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明白。”
沈五河揮起拳頭，顧衍拉住他的手，把羅豔放出來，扔一包煙給羅豔說：“我們聊聊。”
羅豔舉起煙一看說：“軟中華，這位小公子很豪嘛！”說完抽出一支煙點上，往桌上一坐說，“我就喜歡跟這樣帥、年青、又豪的小哥聊，聊什麽，說吧。”
“跟著那樣的人混，有前途嗎?”
“小哥這話說的，哪樣的人，難不成讓我跟你混，你管我姐妹死活。”
“別跟我講你和她有姐妹情，吃了她一頓飯還是她幫你把網吧欠的錢結了?”
沈五河指著羅豔怒其不爭地說：“羅豔，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你真要再這麽混下去嗎?”
羅豔哼了一聲說：“兩位哥哥，我不這樣混，我能幹什麽!”
“你要幹什麽，以後再說，先把這次的事了了吧。”顧衍打斷她，羅豔不滿地問，“怎麽了?”
“你們潑的髒水，你們負責去收回來。”
“如果我說不呢?”
“文鬥武鬥你們選。”
“武鬥怎樣，文鬥如何?”
“武鬥，我一個，你們姐妹三個或者四個也成，輸了就去收髒水，文鬥…”顧衍從口袋裏抽出一千塊錢扔羅豔麵前。
羅豔都沒猶豫，伸手就把那一千塊拿在手裏：“小哥哥跟縣裏的人都不一樣，扔錢就跟扔水一樣，但是我喜歡。”
“扔完了，你想武鬥都沒門了，所以文鬥趁早。”顧衍見羅豔收了錢，就轉身走了，沈五河真替顧衍心疼錢，就安南縣的人，為兩百塊錢就可以豪打一架。
離開這個難聞的網吧，顧衍把不停在鼻子邊扇的手放下來，沈五河攆上來說：“就羅豔她們幾個，我倆中一個就可以把她們打服，真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如果打都能把人打服，那她就不會為一千塊錢背叛丁秋甜了，背叛丁秋甜至少也相當於惹了杜瘸子，杜瘸子不是挺能打的嗎?為了一千塊錢就反水，證明她根本沒得到過杜瘸子什麽實際的好處，那麽這一切都是丁秋甜搞的事，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就怕她覺得你手鬆，到時候動不動就訛你。”
“有你沈五河罩著，她敢輕易來訛嗎，羅豔在這條道上混，還是得遵循這條道上的規矩的，否則也混不到今天了，有人出錢請她扯淡，她隻是中間受惠人，有什麽事，人家會找出錢的人，但她自己出頭扯淡，人家就會找到她頭上。”
“哎，你這學霸跟別的學霸不同。”
“別告訴我，在你們學校還有別的學霸。”
“靠！”
兩人回到攤子，小青的理科作業做得差不多了，正在做文科的，沈五河一看到作業，就頭疼肚子疼屁股各種疼，不過想想航拍器，還是忍著各種疼坐了下來。
看見小青這麽認真地做作業，顧衍很欣慰，想伸手揉了揉小青的頭，但想到沈五河也在，很快把手收回來。
眼下，所有老師對顧衍做不做作業都睜隻眼閉隻眼，因為都知道顧衍實際做的各種試卷和參考題是一中作業量的幾倍，難度也是沒得比的，而且他明擺著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所以學霸沒作業。
小青忽然放下筆，去幫外婆做晚飯，因為兩人沒回來，天冷，除了燉的魚用小火煨著，另外的菜還沒炒，怕炒起來全涼了。
顧衍也忙去做幫手，不過那些要炒的菜，小青都已經收拾好了，連蔥蒜都剝好了，而且通水了，連提水都不用了，顧衍沒找到什麽事，就倚在廚房門邊看著小青。
小青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不到，炒了一個青椒木耳肉片，臘肉土豆片，紅燒豆腐，蠔油菜心。
顧衍便將熱氣騰騰的魚端出去，再把菜端出去，再返身，小青已經端著電飯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