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出事2
“媽，我還在讀書，找什麽媳婦，還有沈芸芸，你好歹也讀過大學的人，怎麽盡做些沒分寸的事。”
“我說老五，這不是你媽不放心你嗎，她認為給你找個媳婦，你就不會跟苟三他們瞎混了。”
“找個我不中意的，我天天出去混，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沒去混了嗎?不跟你們說了，都快兩點了，明早我還得早起，去睡了。”
顧衍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一般沈五河在家，早起買菜的任務就在沈五河身上，小青和沈芸芸平常六點半起來，周六周天要七點半才會起來。
顧衍怕關筱荷知道了，半夜發瘋，打電話跟他扯淡，便把電話關了，也縮到被窩裏睡了。
顧衍定的是六點起床，結果一大早起來，外麵又在下雨，他靠著牆打個倒立，立在牆邊歎了口氣：什麽鬼天氣，天天下雨，這裏沒有跑步機，也沒有健身房，想跑個步都難，要不要在C市開個卡，周六或周天去健健身什麽的，但想想那條破路，顧衍又放棄了。
打完倒立，顧衍聽了半個小時德語和半個小時的日語，畢竟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天冷還下著雨，估計外婆她們今天出攤也不會太早，幹脆回被窩回籠去。
顧衍是租客，一般來講他要睡覺，外婆她們都不會來吵他的。
顧衍這一覺睡到十點，他拍拍頭，如果母親在，有他好果子吃，自己現在被小青一家人慣得真是太墮落了。
下樓進洗手間洗漱，看見自己和沈五河的衣服都晾在後麵的小院子了，廚房連著個不大的小院子，用來晾曬東西，家家都差不多是這個結構。
因為天冷，小青怕飯菜涼了，就給顧衍把早餐放在灶台上。
洗漱完，顧衍一看他的早餐是一碗米酒小湯園，一張蛋餅，兩個包子，覺得真是幸福，就在灶邊尋個地方坐下來，幾口就吃完了，沈五河一般不吃早餐，回籠覺要回到十一點，直接吃午飯。
顧衍看了一下時間，知道小青快回來做午飯了，便打著傘往攤子走，還沒走到攤子，果然見小青手裏拎個袋子撐著傘出來了，一抬眼看見了顧衍，立刻就笑著跑上來問：“你起來了?”
“再不起來，就吃午飯了。”
和小青回到家，沈五河也起來了，因為顧衍強迫，他有時也會聽聽英語，隻是非常不情願，寧可用一套理化卷子來交換。
小青袋子裏裝的是和沈芸芸在攤子裏抽空摘好的菜，她把菜放到盆裏洗一下，然後用清水泡好，就開始淘米做飯，一般來講，小青隻會做一些家常的菜，如果要燒雞燒鴨燉牛肉做魚之類，就得外婆和沈芸芸動手。
抄作業小能手秒變幹活小能手，燒個排骨還是不在話下，把排骨過水，放油放大蒜薑和辣椒醬爆一下，放入排骨，加入清水，蓋上蓋子，澆開，再關小火燉著。
因為顧衍不吃辣，所以辣椒醬，小青都選不太辣的，又把排骨的配菜準備好，或是土豆或是蘿卜或是豆角，反正小青什麽都敢往排骨裏配，顧衍也覺得挺好吃的。
因為沈五河，一般都有一大盤回鍋肉，得用很辣的青辣椒和蒜苗、豆豉炒，半肥半瘦的前腿肉是一大早就煮好的；
因為顧衍，每次都有一個炒雞蛋，或是西紅柿或是韭黃，還有時候蒸蛋；
沈家喜歡吃豆腐，豆腐便宜，又好吃，每頓都能吃到，隻是做法不同，有時候是麻婆，有時候紅燒，有時候肉沫，有時候燉個魚頭；
最後就是素菜，小青喜歡炒酸辣土豆絲，青菜一般有兩種，一種就是蠔油類的菜心、香麥菜，一種就是放了辣椒的空心菜、油菜、上海青之類。
做好飯菜，小青給外婆、沈芸芸、沈芸秀裝好，沈五河拎著就去送。
顧衍就幫小青端飯端菜，等沈五河送完回來，三個人就在堂屋吃飯，小青忙碌大半天，絕大多數是給他倆做的，顧衍和沈五河加起來比小青和外婆她們四人吃得還多，隻是顧衍吃飯慢，經常搶不過沈五河。
吃完飯，沈五河會去攤子，小青收拾完，會被顧衍逼著去睡會覺，然後寫作業，然後複習，喝牛奶，再然後去攤子。
顧衍等小青睡了，才打開電話，一看果然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關筱荷打給他的，顧衍又把電話關了。
如果沒有關筱荷，顧衍對自己眼下的日子非常滿足，現如今除了小青，心思九成都在學習上了。
小青寫完作業，顧衍中午沒搶過沈五河，有點餓了，到了就想吃早上的米酒小湯元，小青不想把大灶的火捅開，帶著小湯圓和顧衍去了攤子，到了攤子，小青就去廚房給顧衍煮小湯圓。
顧衍剛把沈五河的作業拿到手裏，一輛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然後關筱荷從車上下來，站在那裏，找到顧衍，立刻就氣勢洶洶朝顧衍走過來。
顧衍歎了口氣，放下書和筆，看著關筱荷。
關筱荷走到顧衍麵前用手拍桌子問：“我想和你談談。”
顧衍雙手抱胸說了句：“隨便你。”
“顧衍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我睡覺了，關著機，沒聽見你電話。”
“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你居然還睡得著。”
顧衍看著關筱荷，關筱荷又拍了一下桌子說：“那是你弟弟，你弟弟出事了，你居然還睡得著。”
顧衍突然猛地站起來說：“關筱荷，顧遠山受了點傷，我就該睡不著，那我的父母呢，我的父母出事了，你和顧長泰不是吃得好睡得香，然後最忙的幹什麽，忙著想去瓜分他們的財產，難道我的父親不是顧長泰的弟弟?”
關筱荷被顧衍噎住了，顧衍往外一指說：“你和顧長泰是我見過的最自私的兩個人，最沒資格說我的人就是你們，最後拜托你、顧長泰還有顧遠山別來打擾我！滾！”
小青見關筱荷有點不知所措地走了，忙上前把顧衍指著外麵的手給壓下來，顧衍身體抖得很厲害，小青伸手拍拍顧衍的背小聲說：“別生氣了，她走了。”
沈五河也走過來說：“真還沒遇到過這種極品，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你，顧遠山死定了，不感恩就算了，還想把火發在你身上。”
沈芸芸把煮好的米酒小湯圓端出來說：“小公舉，不是餓了嗎，你喜歡的小湯圓煮好了，外婆說吃點甜的東西，心情就會變好。”
顧衍端著那碗湯圓，眼淚撲撲地就掉了進去，小青忙扯出紙巾給他擦眼淚說：“別傷心了，讓人看去了，以後小公舉還有什麽形象。”
顧衍搶過紙巾，把眼淚擦了，將紙巾扔掉，開始吃起湯圓來。
小青看著忍著淚吃湯圓的顧衍，真的想緊緊抱住他，隻是這是攤子，外麵有客人，裏麵有家人，她不好意思這麽做，等沈芸芸和沈五河走開後，小青爬在桌上說：“小時候，我一傷心了，外婆就給煮米酒湯圓，我吃了心裏就不難受了。”
“嗯，我也不難受了。”顧衍放下碗，小青摸著他的手說，“你趕緊給沈五河檢查作業吧，他不知道會錯多少呢。”
顧衍反握過小青的手，輕輕捏了一會才說：“好！”
小青看著傲嬌的小公舉終於平靜了，毛也順了，端著碗要走，顧衍忽問：“小公舉不是指小公主，為什麽你小姨要用在我身上。”
小青得瑟地笑了一下，顧衍哼了一聲拿起沈五河的作業看了一會，眉頭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