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美好不能當飯吃2
籃板控製好了，顧遠山和寧濤得球有大半都可以投進去，對於非職業的中學生來講，就很好的成績了，對方光打顧衍的戰術也被破解了，放鬆了對顧衍的看守，顧衍的跳投基本十投十中，第二節扳平，第三節反抄，第四節對方就亂了，用上了放規戰術，顧衍也利用他們的放規加罰，把比分距離拉得更開，還迫使對方一個主要隊員放規五次被罰下。
最終以12分差距，把高一七班打敗了。
這場球賽，顧遠山打得最高興，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比顧衍還多得了一分。
李胖興奮得眼睛都笑沒了，吳老鬼一個勁說：“打過七班，估計就是冠軍了。”
王老師也說：“我還在擔心顧衍把得分全放在後衛上，後衛壓力太大，還累，沒想到還把小前鋒給激活了，小前鋒活了，全場就活了。”
有人叫王老師給下組比賽做裁判的時間到了，王老師舍不得走，還在這兒繼續討論顧衍的戰術。
苟結巴見五人走下來就說：“我，我說要助力，小青還不許，助了力，說不準是21分差距，擼串，擼串，去，去小青家擼串，你們，你們誰請?”
“你個狗J巴，你老張羅要去討好杜小青，還想讓別人出錢。”
打贏七班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苟結巴提議擼串，大家也沒什麽異議，寧濤說今天他請，大家也就沒客氣，陳劍就說：“能不能換種吃的，每次都擼串。”
苟結巴就生氣了：“你，你想吃禦宴，這，這裏沒得吃呀。”
大家都知道苟結巴想討好杜小青，打鬧笑罵一通，就風風火火去了杜小青家，杜小青沒想到大家真的又去擼串，今天是周末，不象上次那樣沒客人，小青趕緊讓沈五河載自己回去。
大家轉身去推車的時候，看見校長和蘇蘭也在操場，校長來看球，不奇怪，蘇蘭來看球，那就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地奇怪了。
李胖和校長打了招呼，校長說：“你班贏了呀?”
“贏了！”李胖很自豪，“我們吃慶功宴去，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一看就帶滿了算計。”蘇蘭哼了一聲，校長卻說：“我們就不去了，你們打成冠軍，有獎金。”
苟結巴就問：“校，校長，獎金可以擼幾次串串。”苟結巴話聲一落，後腦勺就挨了七八掌。
今天客人多，小青好不容易才給大家湊了四張桌子，大家一坐下，苟結巴立刻就開始告狀和表功：“胖，張露，張露她們買水都買丟了，是不是，是不是攜你的巨款跑了，是，是我和小青，宋，宋詞掏錢買的水。”
“是呀，是呀，這張露跑哪兒去了?”李胖搖搖頭失望地說，“張露比起方玉雪真就是有差距。”
“就，就是，方玉雪雖然，雖然是挺討厭的，老，老記我的名字，罰，罰我掃地，但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掉鏈子，不，不象張露買個水都能買丟，胖，你看，看人的眼光不，不行。”
因為店裏忙，小青和宋詞隻能親自動手了，宋詞邊往桌上送串邊為苟結巴推波助瀾：“李老師，明天可是兩場球賽，打球已經很累了，後勤工作不到位可不成呀。”
沈五河坐下就感覺顧衍一直在那裏蹭呀蹭的，好奇地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這種沒洗過的東西穿在身上真是難受，我過敏。”顧衍恨恨地說。
籃球服到的時間很趕，下午比賽上午到，誰也不可能有時間去洗，都直接穿上就去參加比賽了，顧遠山坐顧衍另一邊，聽了很不滿：“你就是少爺毛病多，矯情。”
“少爺病怎麽了?”顧衍是不說還好，越提就越難受，沈五河拿了一串燙好的海帶結遞給顧衍說，“看你很喜歡吃這個。”
顧衍接過海帶結點點頭問：“你的手沒事吧?”
“還好。”
打贏球，李胖和吳老鬼是很高興的，不僅吃了很多串，還喝了酒，顧遠山心情挺好，比上次吃得多，也喝了酒，但寧濤不是特別高興，陳劍也是。
苟結巴邊吃邊問：“寧，寧濤，不會是你要出錢，就，就吃得跟怨婦一樣吧?”
顧遠山嘿嘿一笑說：“說不準心裏惦著方玉雪，吃不下，你們說誰這麽缺德，幹這樣的缺德事。”
沈五河很不平地問：“這怎麽是缺德事了，這麽一條大蛀蟲，我倒覺得是為除害，大快人心的事呀。”
苟結巴說：“顧，顧遠山當然覺得是缺德了，這，這下他想回C市念重點高中，路就被堵死了，還，還得找新門路。”
顧衍眼一跳，看了苟結巴一眼，這小子到底是精還是傻呀，他整姓方的，隻要曝出他養情婦的事，姓方肯定不用走官路了，沈芸芸就擺脫了他的糾纏，也算達到目的了，但他故意把C市的那個人也帶出來，就帶著點小算計，徹底把顧遠山回C市的路堵死，雖然知道顧長泰夫妻現如今和以前不同，不可能隻有一條路，但惡心一下他倆，心裏也爽。
陳劍把手裏的雞腿一摔說：“讓我知道是誰了，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苟結巴哼了一聲說：“為，為什麽貪官總是屢殺不完，就，就是多了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喜歡走捷徑，助，助紂為虐的幫凶。”
李胖歎了口氣說：“有時候怎麽說你們，你們象學生嗎，其實換我說呀，顧遠山、陳劍以你們眼下這種學習態度，就算進了重點高中，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跟不上，所以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
顧遠山和陳劍趕緊打斷李胖：“胖，給大家留點胃口吧，上次就吃串，這次又吃，已經很倒胃口了。”
沈五河靠了一聲說：“娘的，吃串還把你們倒胃口了，吃屎去算了。”
寧濤掏了一千元遞給小青說：“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我請。”
寧濤走了，苟結巴便問李胖：“寧，寧濤是惦著方玉雪還是，還是惦著省大?”
李胖給苟結巴後腦勺一掌說：“我看你惦著。”
苟結巴一摸後腦勺說：“我，我不惦著方玉雪，我，我惦著省大。”
大家又樂了，李胖搖搖頭說：“這省大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亂傳開了，就算有這回事，你們誰夠特招的條件?”
苟結巴點點頭說：“也，也是，我，我們要錢沒錢，要門路沒門路。”
“總是錢和門路，苟結巴，這三次月考你語文都考了多少分，有沒有70?”
“有，第，第二次有71分。”
“你連格都沒及，你就數理化還可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被省大看上了。”
“我，我沒想去省大，小青去哪兒讀，我，我就去哪兒讀。”
小青都快氣死了，自己怎麽又中槍了，宋詞便笑了：“苟結巴，小青不去哪兒讀，就在家賣串串。”
“那，那我也不去哪讀，我，我給她跑腿。”
“人家顧衍腿長，不比你跑得快。”
“顧，顧衍是要去念大學的，又跑不了一，一輩子，小，小青就別傻了，美好又不能當，當飯吃。”
小青愣了一下，顧衍氣得給了苟結巴一下說：“你沒喝多吧。”
李胖指著他們說：“你們，你們哪裏象學生…”
“胖今天高興，喝酒，喝酒！”大家齊齊打斷李胖的嘮叨。
小青趕緊以給客人收錢為由走開了，其實苟結巴講的話，是一句大實話，天大的實話：美好又不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