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殘疾人的戰鬥
顧衍從小青手裏接過外套,顧遠山也從一米九手裏接過外套,顧衍穿上外套,正好電話響了,他邊接電話邊走了,連個讚美的眼神都沒給顧遠山,顧遠山氣得想上去踹他兩腳。
顧衍沒把外套給於秋甜,方玉雪是高興的,但也沒給方玉雪,方玉雪就不滿了,看著小青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小青和宋詞手挽手往教室走,卻聽見終於按耐不住的於秋甜一夥人,在後麵風言風雨了:“看吧,我說的吧,平時裝得挺清純的,其實從骨子裏都透著一股騷氣。”
宋詞要發火,小青沒想到男神一件外套也可以引來血雨腥風,拉住宋詞說:“她又沒點名,應了還就被她說中了。”
“這個人真的很不要臉,難不成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該圍著她轉,一不圍著她轉,就罵人,她算什麽東西呀,就是公主還占不盡天下男人吧,何況還是個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
小青不想在學校起爭執,連拉帶推地把宋詞拽回教室。
顧衍沒在教室,小青和宋詞坐下來,宋詞還在生氣,小青便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德性。”
“哪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呀,而且她吧,也就小時候看著還象那麽回事,丘八到處嗶嗶嗶,把她說成什麽校花,現在真的,不是我說她,越長越象丘八,德性也越來越象。”
小青雖不覺得於秋甜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姿色,但也沒宋詞說的那麽不堪,知道宋詞向著自己,安撫了宋詞好一會。
等宋詞氣平了,小青趕緊把作業拿出來,周末外婆那裏會比平常忙太多,但作業同樣也會比平時多,以前還可以走走捷徑,現在把顧衍這條狼引進家後,她幸福美好的抄作業人生算是結束了。真是人生難得幾回蠢,蠢一回就足夠了,血的教訓。
小青還沒看完一道題,聽到“lostriver”響了起來,教室裏的人都抬起頭,擺出各種難受表情地等著顧衍出現,沒一會真見顧衍手裏拿著一個卷宗,空著的手正摸出手機,邊按開邊走了進來,聽完電話,回了一句:“到了,就趕緊上課吧。”然後就關了電話。
大家集體鬆了口氣,宋詞幹脆轉過身對小青說:“能不能讓他別這麽折磨他這位同學和折磨我們。”
小青搖搖頭說:“男神之所在稱之為男神,就是有許多與眾不同的地方。”
“啊,求你下次在他這個同學來電話的時候,先殺死我吧。”
小青伸手在宋詞脖子上抹了一下,非常從善如流。
宋詞非常配合地做個一翻白眼掛點的樣子。
顧衍坐下來問:“怎麽了?”
“宋詞受不了你給你那個同學設的音樂聲。”
顧衍嘿嘿一笑:“我也受不了,知道我有多討厭他了吧。”
真是雞同鴨講,宋詞再次翻白眼,小青也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顧衍打開卷宗,拿出一份卷子,小青現在知道顧衍手裏那卷宗是蘇蘭給顧衍找的重點中學的月考卷子,那麽厚一疊,看著都發怵,隻有學霸拿著這樣的東西,看上去會很興奮的樣子。
顧衍剛上完體育課,又被蘇蘭叫去拿卷子,跑得急,額頭上的汗珠還沒幹,帶著汗珠認真看卷子的模樣,真是迷死人了。
小青暗搓搓地看了一會,才收回眼睛看還沒做出來的那道題:真的好有難度呀!
最近於秋甜除了背著顧衍諷刺諷刺小青,沒有生什麽是非,不知道杜瘸子被打,對她是不是也衝擊了一下。
其實於秋甜都不是,她是認為那天丘八在麻將館收拾沈芸秀的事情,顧衍參與了,她不知道顧衍到底看到了什麽,又不能跟她媽打聽得太清楚,當然可以讓她媽挑著杜安國找找沈家的事,隻是這次有點背,沈五河被打傷,杜安國也沒討到好,於秋甜偷聽杜安國和丘八的說話,懷疑自己那頓打是野牛手下的人幹的,但沒找著證據。
於秋甜在對付男人方麵,大有青出於她娘丘八之勢,不知道顧衍到底看到了什麽,就得先按著不動,等事情過去了,最好能知道顧衍的想法,再找機會扳回,顧衍這主明擺著比身邊那個花架子強太多,而身邊那個花架子好象什麽都是虛的,自己剛來的時候還吹吹口哨什麽的,現在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每天都拉著一張臉,從不和她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錢呢。
於秋甜邊盯著顧衍和杜小青,邊和張露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就以她來看,顧衍這個人很講究,非常討厭任何人靠他太近,但這會小青的距離明擺著超過了顧衍平時可以接受的範圍,顧衍也沒有象平時對她們一樣的立刻會拉開到一定距離,似乎還湊過頭去問了小青什麽,小青好象笑了,笑得妖裏妖氣的,滿滿都是勾引。
妖精、下賤貨、下賤胚子。這讓於秋甜怒火是燒,更讓她憤恨的是,還得應付以前那些來找她的好朋友,這些好朋友哪有這麽好,下課這麽十分鍾也急巴巴來看她,為什麽而來,大家心知肚明。
放學後,顧衍把小青送到麻將館,小青要陪沈芸秀一會,顧衍就到醫院去,強行給沈五河補這幾天的功課。
沈五河這個重傷病員強行抗議無效後,隻得苦惱地做起顧老師安排的作業來,顧衍也在一旁做卷子。
一時之間隻有兩人沙沙寫字的聲音,兩人正各做各的,忽然聽見有人叫了一聲:“沈老五,是不是你幹的,你他娘的別讓老子抓著把柄了,抓著把柄了,老子弄死你。”
隨著聲音,杜安國推門進來,他身上的繃帶比沈五河還多,都快趕上木乃伊了。
丘八跟在後麵慫恿:“安國呀,這一家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沈老五,還能有誰”
沈五河啪地一聲把手裏的筆一扔說:“你要弄死我,好呀,來呀,看我們誰弄死誰。”
顧衍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才站起身說:“你們是什麽人呀,為什麽闖我們病房來?”
“怎麽又是你,怎麽哪兒都有你,關你什麽事!”
沈五河也說:“顧衍,不關你的事,你讓開,今天老子還就要看他想幹什麽?”
顧衍便往一旁一閃說:“好吧,確實不關我的事,請便!”
沈五河:…,這是親好同學嗎?還想不想打我外甥女的注意了
杜安國費勁往前邁一步推了沈五河一下:“是不是你幹的?”
“什麽是不是我幹的?”
杜安國指指自己身上的傷,沈五河也不示弱指指自己身上的傷問:“正好找不著主,老子這身傷是不是你這龜子兒幹的。”
杜安國一伸手就要打沈五河:“是老子幹的,又怎麽樣!”
沈五河因上次杜安國打小青,想砸他老娘攤子的事,一直憋著氣,躲開杜安的的拳頭立刻還擊:“既然是你這個龜兒子幹的,老子找你算帳,那就找對了。”
杜安國傷得比沈五河嚴重,這會動起手來,瘸著一條腿,本就占了下風,不比他矮的沈五河已經滿了十八歲,比奔五的他,可朝氣太多了,杜安國一下處於下風,一見杜安國占不了任何便宜,丘八脫下鞋就要參戰。
兩個殘疾人打,受傷輕的肯定占便宜,便丘八是個健全的人,顧衍怕沈五河吃虧,伸手一擋說:“嘿,這種事情讓人家當事人解決就行了。”擋過去的手肘略用了點勁,丘八急著往前撲,沒注意顧衍的手,被顧衍一擋,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丘八立刻張嘴就罵了起來,“你個龜兒子打老娘。”
“你可真是奇怪了,我好心勸架,你卻說我打你,那我不攔你了。”顧衍趕緊讓到一邊,丘八一時弄不清顧衍到底是參與還是不參與,罵罵咧咧幾句,揮著手裏的鞋又加入戰爭。
兩個殘疾人互相恨對方不是一天兩天了,終於可以扭打到一起,自然打得床搖地動,東西亂飛。
顧衍趁亂伸腳一踢,把一架輸液架踢了過去,正好擋在丘八揮下來的手前,丘八一下打在那架子上,她下手沒留情,用的是全力,在反作用力下,痛得嗷嗷叫了幾聲,氣得一腳把輸液架踢翻,正待再上去幫杜安國的時候,派出所那個老頭和戴眼鏡的瘦子來了。
顧衍有點奇怪,醫院在縣城,可不在青石板街,怎麽還是青石板街派出所出警,縣公安就這麽忙
老頭把人都喝令停下來,一看打架是這兩主也挺頭痛的,這兩家前仇後怨,夠拍幾部國產大戲了,青石板區就沒人不知道的,怎麽今天幫縣公安出個警,還能遇上這兩冤家,真夠倒黴的了。
老頭管青石板區,最頭疼的也是這兩家的事,杜安國禍害了沈家閨女,那是道德問題,法律管不了,沈家外孫女又把杜安國的腿打斷了,外孫女沒成年,這是家庭矛盾,這以後矛盾升級,兩家經常有這樣那樣的摩擦,直到杜安國發財搬出青石板街,才安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