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太壞了

  顧衍站起來了,和沈五河看了一眼,沈五河立刻就明白,這是約煙呢。


  沈五河也站了起來,兩人便一起走出教室。


  看見顧衍和沈五河一起出去,班上的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學霸和學渣一起,這是什麽節奏!

  妮子沒想到自己一來,顧衍就走了,心裏氣惱得不行。


  人來了,小青也不能把人攆走,否則二舅母還不抵認為自己是怎麽虐她家閨女了。


  顧衍走了,妮子也沒了心思,胡扯了幾句,看快要上課了,隻得悻悻地走了,宋詞好奇地看著小青用眼睛問:這是個什麽狀況?

  小青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不過小青很快發現別的班的女生時不時有往她們這個垃圾班竄的,要麽是找老同學,要麽是走錯了,垃圾班有變香餑餑班的趨勢。


  顧衍自然提醒了沈五河聽到的那段對話,兩人都一直處於警惕中,不讓小青單獨走,連和宋詞一起也算單獨。


  但這樣一直到第二次月考到來,也沒有任何事發生。


  才一開考,顧衍發現自己身邊的同學變成苟結巴、林飛什麽什的,連小青都被宋詞擠走了,顧衍哭笑不得,這安南縣一中的考試也太水了,在他們的學校哪可能有這樣的狀況存在。


  這些都不是關鍵,把杜小青也擠開了,這就關鍵了,讓顧衍考試都沒有動力了,沒有動力那就必須生氣一把。


  考完是周末,老師作業也布置得相對少很多,偏偏下雨,大家想撒野地玩兩天,也都成奢望。


  小青家的串串生意受下雨的影響,自然也不太好,苟結巴就拖著苟三再一次來支持一下,這次苟結巴對顧衍態度好了一些,畢竟有些抄襲之誼了。


  隻是苟結巴有點不太明白地是,第一次在小青家攤上遇上顧衍,是顧衍自己來的,第二次是國慶,當時小青家生意特別火爆,所以他就沒照顧生意什麽的,這次來,怎麽顧衍又在,這是個什麽情況


  苟結巴眨著眼睛看著瞎忙的顧衍,終是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


  周一,曆史老師走進來把卷子一摔,用手一指:“你,你,你,你….”都站後麵去。


  苟結巴、宋詞等十幾個都不太明白,最近大家已經很自覺了,對於根本不當她存在的曆史老師,大家極少招惹,曆史老師跟大家也相處和平,今天是怎麽了


  等一堆人烏鴉鴉在後麵站穩了,曆史老師才生氣地說:“最後一道顧衍答了一句‘珍愛戰爭,遠離和平’,你們全是一字不差地照抄,是不是不”


  沒毛病呀,有什麽問題嗎不抄滿分抄誰正因為他滿分來著,所以大家才連問答題都沒放過呀

  顧衍低下頭,嘴角翹了一下,小青回過頭看了宋詞一眼,替她點蠟十根,宋詞才醒悟過來,顧衍把大家都耍了。


  太…太壞了。


  但曆史的這一道錯題,並沒有影響顧衍再以三科滿分領先第二名一百二十分的成績第二次奪魁。


  校長都震驚,把顧衍叫到校長辦公室,親自表揚激勵了一番。


  誰都知道以顧衍的成績,隻在保持下去,那這什麽省大的特招也輪不上別人了,當然對於特招什麽的,那一定是有暗箱操作的。


  顧衍從校長辦公出來,剛到班級門口,就聽到苟結巴結結巴巴地在和小青說:“小,小青,沈,沈老五、林飛被野牛他們堵在後校門口那,那個小巷子了。”


  小青有些吃驚:“這都上課了,你們跑那兒去幹什麽?”


  “是,是林,林飛。”


  小青也不顧打上課鈴,趕緊往外跑,苟結巴也跟著出去了。


  顧衍沒想到那天聽到的話明明是針對杜小青的,怎麽突然改成對沈五河下手了。


  顧衍知道小青會從什麽地方出去,那個圍牆翻出去的巷子是越走越偏僻,是一條荒了的街,周圍沒住什麽人,也轉身往男廁方向跑。


  顧衍圍牆邊追上小青,拉住小青說:“你不要去了,去找人。”


  “安南縣,除了杜瘸子,沒人敢惹野牛,找不到人。”


  “那你也不許去!”


  “不,我要去!那是我舅!”


  顧衍隻得對氣喘籲籲追過來的苟結巴說:“苟結巴,能不能讓你堂兄帶些人來”


  苟結巴眨了幾下眼睛,看了小青一眼,便給苟三打電話。


  顧衍和小青從圍牆翻出去,碰上驚慌跑回來的林飛,林飛手和臉都在流血,見到兩人都快站不住了,小青一把抓住林飛問:“我小舅也沒對不住你過,你為什麽要害他”


  林飛趕緊搖搖頭說:“不,不是,是有人捎信說在那兒還五哥錢,我不知道怎麽變成了野牛。”


  “我那小舅窮得連早餐都讓我買,能有什麽人欠他錢,你是豬呀。”


  顧衍見林飛這樣子,知道事情緊急,順著林飛指的方向跑了,小青也扔下林飛趕緊追了上去,小巷裏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顧衍不熟,沒比小青快多少,七拐八拐,終於看見五個人追著沈五河打,這五個人和杜安國那次帶的人有些區別,有三個特別壯,動作快,下手黑,最主要是有兩個手裏還拿了家夥。


  顧衍把小青推到一邊說:“你不要出來。”說完在地上撿起一根生鏽的鐵管,小青很固執也撿起一根小一點的鐵管跟了上來。


  顧衍用鐵管指了指小青,小青隻得站著不動。


  小青不知道自己衝上去能起多大作用,但這麽打下去,眼前的沈五河不隻是吃虧的問題,心裏想著先衝最瘦的,看上去最弱的那個下手,打翻一個是一個。


  卻見顧衍突然就象渾身都注滿了煞氣,衝上去一揮鐵管,幾下就把最壯的那個抽倒在地。


  小青沒想到顧衍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隻是顧衍出其不意,把最壯的幹掉,她也衝上去,朝最瘦的那個下手,隻是手上的力氣比起顧衍,殺傷力差太遠,隻把那個瘦子打得嗷地叫了起來,沒倒下去。


  小青聽見顧衍叫一聲:“再打!”


  小青趁那人叫的時候,又出手了,顧衍也掄起鐵棍再抽向另一個壯的人,那人趕緊伸手擋了一下,小青聽見哢嚓的聲音,那人的手顯然不妙,瘦子用手裏的刀擋了小青打下來的鐵棍,顧衍抽完另一個人,一伸手把小青拉到自己身後,躲開瘦子隨後刺向小青的刀。


  小青才抽了兩鐵棍,虎口都麻了,顧衍用鐵棍一下挑開瘦子的刀,小青趕緊補上一棍,又把瘦子打得嗷地亂叫。


  顧衍跟著補上來一棍,把瘦子也打趴了,緊接著掄著棍子使勁抽,把沈五河從另外三人的追打中解救出來,然後把鐵管一橫說:“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沈五河身上掛了不少彩,腦袋都被打破了,流了半臉的血,看著十分嚇人,但他打架是個不要命的主,對方雖然帶了家夥,人數明顯多,五人仍然也吃了不少虧。


  小青趕緊伸手去扶沈五河,沈五河刨開她的手,靠在她身上,小青聽見沈五河粗重的喘息聲,感受到沈五河顫抖著的身體的壓力。


  沈五河經常打架,可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們人少,對方人多,自己不能倒下去,否則隻有顧衍一個人,氣勢就輸給對方了。


  野牛早知道青石板街的沈五河,沒交過手,但沒想到真動起手來,這麽難纏,他們還是趁沈五河不備,先下的手,這麽長時間還沒搞定沈五河,現在還來了一個明顯不比沈五河武力值低的顧衍,就算他們五對二能勝,估計負出的代價也非常慘痛。


  野牛抹了一把鼻血:“你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你們和沈五河有仇嗎?”


  “關你屁事。”


  “有仇到哪個地步,是打一頓還是要命的仇?”


  沈五河扶著越發暈的額頭說:“野牛,咱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現在都不出青石板街,哪裏惹過你?”


  顧衍握著鐵管很篤定地說:“這麽說,就不應該是要命的仇,甚至連仇都說不上,如果今天打下去,你們也未必占得到便宜。”


  野牛看著充滿煞氣和被顧衍幾鐵管抽以地上現在還爬不起來的那兩個手下,又抹了一下鼻血問:“你想怎樣?”


  “野牛哥跑一趟,肯定辛苦,我是一個窮學生,隻能給你湊他出價的五倍,成不成交?”


  野牛看了顧衍一眼,完全不太信的問:“十萬?”


  “成不成交?”


  “你小子不會是騙人吧,如果拿不出來,老子廢了你。”野牛很懷疑,在安南縣,十萬可是筆巨款,看著冷冰冰的顧衍又不象在開玩笑,那氣勢讓野牛莫名其妙就信了,於是點了一下頭說,“成!”


  “然後再加兩萬,你就照著老五這樣子打回去,打完了,約個地點和時間,我給你送錢。”


  這口氣,讓野牛更加認定這個篤定的顧衍不象騙他:“好!”一揮手,他就帶著人,架著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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