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古人不欺我也
宋詞一巴掌拍在苟結巴後腦勺上：“狗結巴，你有毛病呀。”
苟結巴捂著後腦勺生氣地辯解：“你，你還是小，小青的死黨，於，於秋甜那麽欺夫小青，你，你都不幫她，我，我都鄙視你，你。”
“你個神經病！你幫個屁忙，你幫倒忙還差不多！”
苟結巴卻喜滋滋地竄到小青對麵：“小，小青，我，我堂哥他們晚，晚上要喝酒，你多多弄點串，不，不用太好的，那些你沒賣掉，過期的，你，你多放點調料，也，也行，到時候我會全拿葷的，好，好宰宰他們！”
教室的人又笑翻了，本來心情各種混亂各種不爽的顧衍也笑了。
宋詞哭笑不得，回到座位上一拍桌子：“得，你鐵杆粉絲，我是沒轍了。”
杜小青捂著臉爬桌上跺了幾下腳說：“怎麽跟他們倆分到一班呀！”
“是他們三！”宋詞暗搓搓指指沈五河的位置、又指於秋甜的位置、再指指苟結巴的位置。
有幾個相熟又討厭的男生聚到苟結巴身邊，拍著苟結巴的肩說：“苟結巴，你，你這麽照顧杜，杜小青家生意，連堂哥都坑，是不是真喜，喜歡杜小青呀！”
“是呀，早，早就聽說你暗戀人杜，杜小青了，好象從小學就開始了的吧。”
宋詞笑得喘不過氣，轉過頭見顧衍正用拳頭抵著嘴在忍笑，她立刻哇了一聲，掰開杜小青捂眼睛的手做了個蘇死的動作。
偏那苟結巴沾沾自喜地說：“我，我堂哥掙錢快，小，小青辛苦，一大家子全指著她，她和她外婆，不，不容易，能，能幫就幫幫，對了，明，明天就開始放假了，下雨也沒什麽好玩的，你們都，都去小青家擼串。”
“你坑完堂哥還想坑我們，你都讓小青弄些過期的，想讓一個假期拉肚子拉死我們呀！”
“苟結巴你幹脆讓你媽給你提親去，娶回家多好！”
“我，我媽早說我有眼光，同意去給我提親的，但，但她說我得先問小，小青同不同意，我，我還沒向小，小青表白呢。”
爆笑，持續爆笑……
李胖在一片爆笑聲中，氣衝衝走進來叫了一聲：“沈老五，沈老五呢，他一天不給我惹事他是不是就得死人呀！”
有先見之明的沈五河不是平白無幫溜的，李胖沒抓著，隻得把方玉雪、寧濤叫去了解情況。
小青鬆口氣，方玉雪跟於秋甜不對付，寧濤還算公正。
小青心神不寧地上著數學課，終被吳老鬼發現了：“杜小青，你上數學課，是不是在想英語呀，剛才這道題算出來沒，是多少？”
小青的數學，上課以發呆，作業以抄襲為主打，剛才也沒聽，連哪道題都不知道，慢慢站起來，卻見顧衍推過一張紙，上麵寫著根號五。
小青趕緊回答了，吳老鬼有些不相信地看了小青幾眼，才讓她坐下。
好在沒讓自己去黑板上寫過程，小青撫撫胸衝顧衍一拱手表示大恩不言謝。
宋詞轉過身問：“嘿，你怎麽算出來的，好難，我沒聽懂！”
小青：……姐壓根沒聽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數學課熬過去，於秋甜也紅著眼睛回來了，進來就恨恨地恨著小青。
宋詞趴過來問：“小青，小青，我完全沒聽明白，求教。”
“我，我也沒聽明白。”小青才懶得和於秋甜用眼睛扔刀子。
“那你剛才是怎麽算出來的？”
“我，”小青看了顧衍一眼，又是那種依舊盯著書看的高冷範，小青便不得不欺騙一下死堂，“我猜的。”
宋詞張了張嘴，這種數字都可以猜準？
沒一會方玉雪進了，又過了一會，寧濤才走了進來，小青眼巴巴地看著宋詞。
宋詞自然明白小青的意思，便朝寧濤走去。
宋詞小聲打葉，寧濤看了小青一眼，低聲和宋詞說了處理結果。
顧衍今天總算有心情打量一下和他坐一個教室裏的同學，發現這個被小青和宋詞經常掛在嘴上的寧濤還真的人模人樣的，戴了副眼鏡，挺斯文那種範。
心裏略有點不舒服，顧衍也不知道自己不舒服什麽。
宋詞高興地走回來小聲說：“事情起因是於秋甜引起的，雖然於秋甜不承認，說是苟結巴造謠，但胖子隻按小事情給按下來了，讓老五寫份檢討。”
小青雙手合什，衝宋詞拜了拜，表求感謝。
顧衍更不舒服了，那邊一個寧濤，這邊一個沈五河，不以成績論英雄的話，都挺人模狗樣的。
那邊方玉雪就不高興了：“寧濤還沒有正式處理結果出來，你不應該透露，如果正式處理下來，不是這樣，你怎麽辦？”
“李胖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事，還能怎麽正式。”寧濤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宋詞不滿地衝隔著兩排桌子的方玉雪的後腦勺翻了個大白眼，小青也撇撇嘴，才小聲問：“你說有內幕，到底有個什麽內幕。”
宋詞清了一下嗓子，左右看看，象顧衍這種轉校生，遲早要走的，一中的事跟他沒半毛錢關係，壓低嗓子小聲說：“聽人說，我們這地方被評了個貧困縣，省大照顧我們縣，今年要給兩個招生指標。”
“省大可是985大學呀，我就說方玉雪和寧濤家裏都是有門路去C市上高中的，為什麽都沒去，一直納悶。”
“她成績加把勁最多考個211不得了，她爸是我們縣的教育局頭頭，在我們這裏說話算數，留在這裏，這個指標肯定能落在她身上，如果去了C市，她爸可就不一定能罩住了，走個211還得考試發揮不失常吧。”
“水真夠深了，那這都關於秋甜什麽事。”
“杜瘸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麽尿性，掙了幾個臭錢，又喜歡四處吹認識這個認識那個，還不抵怎麽吹，所以她也被吹得認為關自己的事了。”
杜小青沒接話了，宋詞便說：“好了，不說這些了，天啦，怎麽又是英語課。”
蘇蘭已經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
宋詞不滿地小聲嘀咕：“不是還沒上課嗎？”
蘇蘭拍拍桌子：“苟結巴、林飛你們當這裏是菜市場呀，打什麽，鬧什麽，回位置，宋詞幹什麽呢，講台在後麵嗎！”
宋詞隻得悶悶不樂地轉過身去。
蘇蘭把大家都訓得安靜了，才拍拍講台說：“這次單詞小測比以前有進步，玉雪、寧濤、顧遠山、顧衍都是滿分，於秋甜很可惜，隻錯了一個單詞。”
小青張了張嘴，驚羨，她都能看出前排方玉雪晃動得有些得瑟，後排的顧遠山也傳出來的響動，偷看身邊的男神一眼，還是沒什麽表情，冰山一座，這就是範，簡直直了，難怪宋詞會覺得蘇。
顧衍簡直不明白這有什麽可看的，就一個單詞小測，又不是競賽大考，以前班上，這樣的單詞小測沒七成人全對，老師能瘋，能把大家罵瘋。
蘇蘭隨後舉起一張小測說：“尤其是顧衍同學，這英文書寫非常優美流暢，我是學英語的，都自愧怫如。”
小青沒想到從蘇蘭那張鳥嘴居然吐出了這樣的象牙。
宋詞也趕緊回頭對顧衍一通仰慕。
那蘇蘭拍拍講台：“宋詞你幹什麽，你和杜小青總共寫出來十個，十個還有三個不對，哦，錯了，你是兩個，杜小青是三個，還寫得都跟狗趴的一樣，正好你們離顧衍近，以後好好跟人學學。”說完一頓，“對了，玉雪，咱們班的英語課代表是誰？”
“張露。”
蘇蘭看了一眼張露的成績。
小青輕輕拍拍額頭，都覺得蘇蘭那不滿意的表情，立馬有把張露換下去的舉動，這蘇蘭也是簡直了。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因為下雨，所以大家隻能在室內活動，一中外麵的場地挺大，但沒有什麽室內藍球場，隻有室內乒乓球室。
室內一共也隻有兩張台，一張男生玩，一張女生玩，半天也輪不上，女生大多回教室寫作業去了。
於是兩張台都成了男生的天地，喜歡的男生就圍著球台，記數的，交流的，苟結巴、林飛就跟放風一般，在裏麵打鬧一陣，然後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
國慶節作業不少，蘇蘭光英語就發了五張卷子，小青怕國慶節事多，拉著宋詞回教室寫作業。
宋詞不滿地說：“回去有什麽用，你沒見寧濤也在玩嗎，一直霸著球台，沒人打得贏他，帥死了，他沒回去，你打算抄誰的？”
“我要抄兩份呀，要不，我們管顧衍借借，我沒見顧衍玩，他是不是在寫作業？”
“他！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再說你不說他範高，冰山一座嗎，會做也不可能借作業給我們抄？要不，我們再回去看他們打會球吧。七天，也不差這麽一節課時間吧。”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教室走，轉個彎，就看見坐在樓梯上百無聊賴盯著自己腳尖看的顧衍。
……古人誠不欺我也：背後果然不能講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