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真相,太殘酷!3
“不隻是朕要裝作不知,你也要裝作不知!”
筆鋒自奏折上飛舞而過,於折子上落筆,南宮灝淩將之隨意丟給姬恒,而後輕聲笑歎道:“既是她不想讓朕知道,朕裝作不知又如何?最起碼如此一來,她就會乖乖的待在宮裏,也算留在朕的身邊了!”
其實,話說白了,他是怕自己揭穿了她,她便又想法子跑了!
不過,以後的日子還長,他一定會讓她與他相認,但卻不是現在!
她不是顧忌她的腿嗎?
不是要半年的時間嗎?
他都給她!
隻要,她在一個,他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就行!
如此,便是最好!
深深的,將南宮灝淩淺笑輒止的俊顏納入眼底,姬恒的唇角,也跟著微微彎起……
他已然記不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有多久沒有笑的如此開懷了!
此刻,他的笑容,是純粹的,沒有一絲偽裝。
卻也是身為奴才的他……最夢寐以求的!
星月閣,客房之中。
袁明月早已醒了多時,卻一直怔怔的仰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曾動過。
昨夜,她穿在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撕碎,此刻的她,發髻散亂,雪白的身軀上,隱隱有著一道道淤痕,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男人,卻自半夜走後,一直都未曾再來。
身上痛的要死,眼角的淚,也早已流幹,她瞳眸渙散的望著上方的帳闈,竟於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憐和可悲!
門外,漸漸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心中一顫,忙將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慘白著一張絕美的容顏,有些驚惶的望向門口。
須臾,房門打開。
自門外而入的男人,一身青衣,俊美的臉龐,似刀刻般輪廓鮮明,此人……正是昨夜對她粗暴蹂躪的嶽王獨孤辰!
直直的,望進獨孤辰陰鬱隱晦的瞳眸,感覺到他眸底的凜冽之氣,袁明月忍不住輕顫了下,弱弱出聲:“王爺……”
“袁明月……”
輕輕的,喚著她的名,眸中的冷冽卻越發深重,獨孤辰緩步上前,伸手扼住她白皙纖弱的玉頸,將她赤身裸體的從錦被裏拽了出來。
“賤人,本王平生最恨的女人,便是你的妹妹袁修月,而你卻千方百計的爬上本王的床,再由她出麵逼本王娶你!你以為日後留在本王身邊,就會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嗎?你別做夢了!”
“啊——”
脖頸上,陣陣劇痛傳來,忍不住痛呼一聲,袁修月有些倉惶的伸出自己如藕般白皙的手臂在空中揮舞著,她想要抓住錦被,為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但是,無論她如何掙紮,卻終是敵不過獨孤辰的力氣,生生的被他從床上拖了下來,而後毫不憐惜的甩在地上。
“好疼!”
顫巍巍的護著自己的身子,卻無法掩去自己的私密之處,袁明月水汪汪的大眼中,蘊著深深的痛楚和悔恨:“王爺……明月知道錯了,明月日後嫁了王爺,便與妹妹再無一點關係,明月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王爺……”
啪的一聲!
不等她的話說完,獨孤辰便狠狠的在她白皙美豔的臉龐上甩了一記耳光!
“王……王爺……”
紅唇輕顫,感覺到嘴角的腥甜,袁明月顫抖著伸手撫上自己的唇角,凝著自己手上的一縷血色,她心神俱顫,哆嗦著身子,仰望著眼前冷魅無比的男人!
緩緩抬手,再次伸手扼住她的咽喉,獨孤辰唇角微揚,冷冷的道:“你以為,事情被袁修月鬧到離帝麵前,本王就會娶你了?”
“王爺!”
臉色忽而蒼白如紙,袁明月心中頓時情緒千變,萬念俱灰!
見她如此,獨孤辰滿是嫌惡的將她甩開,並冷眼諷刺道:“放心,如今正是三國峰會最關鍵的時候,你既已失身於本王,本王一定不會不要你,隻不過……本王不會娶你,隻會將你收入嶽王府,讓你做個令本王食之無味的暖床侍妾!”
“不!”
一再遭受打擊,心神終於崩潰,袁明月嘶喊一聲,幾乎尖叫道:“我配上的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我要做的你王妃!”
“你不配!”
冷冷一嗤,抬腳踩在她潔白纖細的大腿上,獨孤辰對門外喊道:“端進來!”
他聲音剛落,便見一名宮人,以托盤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進了客房。
含淚的水眸,瞥見宮人手裏的湯藥,意識到她端的是什麽,袁明月不禁麵色一變,掙紮著自獨孤辰腳下起身,她躲回床上,用錦被將自己嚴嚴裹住,不停的搖著頭:“我不要……不要……”
“容不得你說不要!”
伸手端過托盤上的湯藥,獨孤辰大步向前,伸手扶住她的後頸,在她不停的掙紮下,仍舊迫她張開嘴巴。
“不要……不要……”
即便是劇烈掙紮,卻仍舊無法掙脫他是大掌的禁錮,感覺到刺鼻的湯藥不受控製的灌入自己口中,袁明月眼底的淚意,頃刻決堤!
“你以為,隨隨便便是誰,就能為本王誕下小王爺?”凝著她淚意漣漣的大眼,獨孤辰唇角冷冷一勾,將手裏的藥碗砰的一聲摔落在地,眸色一恨,伸手在袁明月胸前狠狠捏了一把:“你有那個資格嗎?”
“啊——”
胸口的痛,加上心裏的痛,讓袁明月的身子,頃刻間軟癱在床上,久久都再沒有一絲力氣坐起。
凝著她一身狼狽的樣子,獨孤辰原本清明幽亮的眸子,早已變得猩紅暴怒:“袁明月,本王告訴你,本王不管你是離都第一美人也好,還是帝國第一美人,在本王眼裏,你不及出岫萬分之一,你此刻……最好盼著本王可以找到她,否則……本王一定會讓你的下半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語落,他毫不留戀的轉過身去,對身邊的宮人沉聲吩咐道:“與她更衣,仔細洗漱裝扮,送去鳳鸞宮!”
“是!”
看了眼被他折磨的早已不成樣子的袁明月,端藥進來的宮人,早已心驚膽戰,此刻聽他如此吩咐,她自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應聲!
待獨孤辰離開之後,宮人急忙上前,將袁明月攙起:“明月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
袁明月嘴上雖是如此說著,心中卻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現在,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但即便是有事,她也要仔細洗漱過後,風風光光的去見她的妹妹。
在這個世上,她可以對任何人低頭,卻一定要在她的麵前,將自己最後的那份驕傲堅持到底!
鳳鸞宮中。
如以往一般,鼎爐之中所熏香料,仍是薰衣草香。
將大殿裏的宮人,悉數遣派至殿門外,隻留汀蘭一人,袁修月坐身大殿之上,看著下位上自己的雙親,隻時不時的低眉喝茶,卻很少與他們有所言語。
一年多以前,在安國侯府,他們曾立誓要與她斷絕父女關係,自那次之後,再被南宮灝淩接回宮,她便在不曾見過他們。
同樣的,他們也不曾見過她。
是以,此刻再相見,她和他們之間,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但即便如此,她們今晨還是找上了門,並苦苦哀求她替明月做主。
而她,卻終是忍不住他們的苦苦哀求,終是出了麵。
即便,這樣會讓南宮灝淩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但,父母生育之恩,若能說斷就斷,她又和他們有什麽區別?
“怎麽還不來……”
等了太久,卻始終不見袁明月進殿,淩氏終有些忍不住的看了眼袁修月:“皇後娘娘……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
眉眼微抬,看著下位上坐立不安的淩氏,袁修月唇角輕勾,淡淡笑道:“母親與女兒一年多不見,見麵之後,卻隻求女兒去與皇上為姐姐討個說法,此刻與姐姐才短短幾日不見,您便著急了嗎?”
聞言,淩氏麵色一變,不禁張了張嘴,一時間聲淚俱下:“皇後娘娘……並不是你想到那樣,你與明月,都是母親心頭上的肉,但此刻您穩坐後位,得永享富貴,可她卻落到如此,母親我實在是擔心……”
凝著淩氏的淚眼,袁修月心下微微一疼。
輕輕一歎,她修長的手指,徐徐劃過手中琉璃茶盞的圖痕:“放心吧,嶽王既是說過被派人將她送來,她過不了多久,便一定會出現母親眼前。”
聽出袁修月語氣中的鬆動,袁成海眉心一皺,不禁也跟著淩氏站起身來:“修……修月啊!”
聞聲,袁修月端著琉璃茶盞的手,不禁輕輕一顫!
抬眸之間,迎上父親的深晦的雙眼,視線又落在他斑駁的須發上,她不禁又是一歎:“父親,這裏是皇宮,您逾矩了!”
“是!”
重重點了點頭,袁成海亦是一歎道:“為父知道,為夫不能稱呼皇後娘娘的閨名,但為父實在是忍不住,修月啊……為父知道,上次傷了你的心,但事關後位,幹係太大,我實在是一時氣極……”
低垂下頭,袁成海無比懊悔的搖了搖頭:“為父知道,你一定還在生為父的氣,但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為父的女兒,丫頭……血濃於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