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何子寒,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和這裏的老板娘談談。”蘇白站起身,拉著洛兒,轉身欲走。
何子寒嚇得趕緊跑到她麵前攔著,“蘇白姑娘,你就算了吧,他們人多勢眾,而且,你又打算怎麽跟老板娘說啊?”
蘇白水眸眨了眨,“其實我還沒想好,不過見到老板娘,應該就知道了。”
“我的姑奶奶啊……”何子寒崩潰,他扶著牆,突然感到一陣腎虛氣短,對,沒錯,就是被蘇白給氣的。
蘇白推開門,正好看到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老板娘拿著一把小扇子,笑眯眯地說,“姑娘,我剛剛給你算過了,你今晚在南風樓的消費是三千三百兩,你是給銀票嗎?”
看蘇白和何子寒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估計也是銀票結賬了吧。
“老板娘,你坑我呢,我不過是吃了一頓飯,你的頭牌我都沒碰過呢,怎麽就三千多兩了!”蘇白氣鼓鼓地看著她,這個奸商,這頓飯要是在酒樓裏,也就一千兩不到而已。
老板娘眼神落在了蘇白的手上,“你都牽著我家洛兒的小手了,還說沒碰過。”
蘇白一看,自己正緊緊牽著洛兒的手,嚇得她趕緊撒開手。
蘇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那又怎麽樣,不就摸了一下小手嗎,這也要收費?”
“嗬嗬,摸一下小手倒不要緊,但是你占用了洛兒的時間,如果不是你們,今晚洛兒還能去接個大客人,所以你說要不要緊?少廢話,我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付錢了?”老板娘眯起了眸子,她既然敢在這裏開店,那就證明她手低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蘇白一點也不怕她,大不了就幹一架。
“我沒錢!你家廚子燒的菜那麽難吃,頭牌也沒摸幾下,就想收我幾千兩銀子,想的倒美!”蘇白也不是吃素的,想自己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沒有遇到過敵手,今天她也不會輸給一個老女人!
何子寒聽到外麵的爭吵聲,心想著,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唉,跟著蘇白這個小姑奶奶,他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呀。
蘇白雙手叉腰,氣勢一點也不輸給老板娘。“別說是三千兩,就憑你這個態度,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
“你!你!”老板娘氣的發抖,塗著豆蔻的手指,顫抖地指著蘇白。
蘇白冷哼一聲,“老板娘,我勸你啊,開店至少也要找好看一點的男人吧,菜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廚子來燒吧,好吧,撇開那些不談,你能不能把自己打扮得好一點,滿臉的胭脂水粉,我還以為是個胭脂盒子呢!”
“你……你說什麽?!”第一次有人說她是個胭脂盒子,她雖然塗的粉底厚了點,但才不是胭脂盒子呢!
“我說你啊,真不知道是你本來就長得醜,所以才打扮的這麽浮誇,還是你真的不懂品位,所以才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自己頭上戴!”
“你……啊!!”老板娘氣得尖叫一聲,她立馬對身後的人吼道,“你們這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抓住她!”
話音剛落,幾十個穿著黑衣服的守衛從四麵八方湧來,一起抓住蘇白。
蘇白一看,心想糟了,天啊,這麽多人,她是不是插翅也難逃。
“嗬嗬……別衝動啊……”蘇白默默地沿著牆壁,慢慢走著。
“哼哼,怕了吧,小妞兒,今晚老娘就讓你知道,吃霸王餐,還羞辱老娘的下場!”老板娘大手一揮,黑衣守衛立即加快了動作。
蘇白身手靈活地躲過了幾個守衛的攻擊,她趁機跑到樓下,樓下有很多客人,蘇白帶著一群守衛衝進去,人群立即像砸開了的鍋,亂成了一團。
“啊!你是誰啊!”一個倒黴鬼被蘇白拿來當擋箭牌。
守衛左右攻擊,但是客人太多人,嚴重的幹擾了他們抓捕蘇白的行動。
蘇白在人群中,就像一條靈活的小魚兒,他們怎麽抓也抓不住。
“你們這群廢物!趕緊抓啊!”老板娘在樓上急的大喊。
南風樓亂成這樣,客人們心知也不好再待了,紛紛從門口跑出去。客人走的差不大了,南風樓也就空了下來,蘇白的身影便暴露了。
“我去,糟了。”蘇白幾次差點被抓到,她體力有限,跑了這麽久,早就累的滿身大汗。
“何子寒!你給你蘇白姐姐滾下來!”蘇白衝著樓上大吼。
何子寒正在心裏想著,要從哪條路線逃跑才是最快最有效的,卻被蘇白這麽一喊,一部分的守衛發現了房間裏還有一個何子寒,便衝進房間裏。
何子寒一邊應付著守衛,一邊往外跑去。
守衛拿著的都是明晃晃的大刀,而且西域人的身材高大,肌肉發達,所以他們身手都不錯,何子寒一個人對付這麽多人,脫不開身去救蘇白。
何子寒被守衛逼到了樓上走廊的欄杆旁邊,他抽空看了一眼樓下,心想著,要不跳樓吧,也不是很高,頂多就是摔傷一條腿……
情況容不得何子寒多想,幾柄大刀迎麵砍下來,將何子寒身後的欄杆給砍斷了,何子寒沒有了依靠,身體直直地往樓下摔下去。
何子寒已經做好了摔傷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的準備了,可能要養十天半個月,可能,真的就瘸了。
“何子寒!”蘇白驚訝地叫道,這一瞬間,她忘記了思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何子寒會摔死的時候,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突然飛過來,接住了下落的何子寒。
何子寒感受到有一雙有力的手,正托著自己的腰。
“你沒事吧?”那人帶著一張冷峻的麵具,他微微低下頭,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正緊緊地看著何子寒……
何子寒突然感到一道壓抑的氣息,直逼自己而下。何子寒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因為,此時……他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那男人渾身上下透漏出來的氣息十分的霸道,就好像他是一方的霸主,讓他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