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蘇白站起身,卻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又掉回了浴桶裏。
看來,她在浴桶裏待得太久了,所以,手腳都不靈活了。
門外的程羽白和何子寒,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以為是蘇白出了什麽事。何子寒剛要問程羽白,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程羽白已經快他一步,直接撞開了房門,然後掀開簾子,到處尋找蘇白的身影。
“蘇白!你在哪裏?!”程羽白喊道。
“程羽白,我……我在……”蘇白忍著腳腕上的疼痛,疼的她都要掉眼淚了,看來這一摔,把她的腳給扭到了。
聽到蘇白的聲音,程羽白當機立斷,循著聲音來源的反向,走去。
蘇白腦子一陣靈光,天啊,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地躺在浴桶裏,要是被程羽白看到,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啊!程羽白你不要過來!”蘇白急忙叫道,她又把自己的身子縮回了浴桶裏,用水麵上的玫瑰花瓣遮擋著水裏的風光。
但是,她還是晚了一步,程羽白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兩人之間,隻有一張薄薄的紗簾隔著。
“程羽白,我……你……你別過來啊!”蘇白出聲。
該死,她現在到底要怎麽辦?
“你怎麽了?”程羽白不解。
“我……”她還能怎麽了?她不就想安安靜靜地洗個澡,她還能怎麽了?!
“蘇白……”程羽白又上前一步。
“別!你別過來!”大爺,求您了,別再往前走了。
“蘇白?”
“老娘在洗澡啊,你一個大男人進來,這是幾個意思,快給老娘滾出去!”蘇百不耐煩地大吼。
別看她臉上凶狠,但是心裏實在是沒底啊。
蘇白滿臉通紅,心想著,這回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平時她偷看人家洞房花燭,自個倒覺得沒什麽,為什麽自己就脫光了洗個澡,卻這麽不好意思呢。
難道,她還是有羞恥心這種東西的?
何子寒站在房門口外,背對著他們,十分尷尬地說,“程兄,我就說沒什麽了,你非要進去,還不趕緊出來!”
何子寒很想進去將程羽白給拉出來,但是又怕會看到什麽不好的畫麵,於是,隻好站在外麵,幹著急。
程羽白冷漠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
“那你趕緊穿衣服,出來吃飯。”程羽白說完,就退了出去,幫蘇白把房門給拉上來。
“呼……終於走了。”蘇白勉強起身,拖著一隻崴了的腳,慢慢地挪到床邊,拿起衣服,給自己穿上。
還是穿上衣服的感覺踏實啊,蘇白吸了吸鼻子,看來,她還是有點著涼了。
這都怪風如雪,他丫的,那男人,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絕對是心機婊一個!蘇白在心裏憤憤地想著。
樓下,戰火已經開始了。
何子寒一拍桌子,憤然對程羽白說,“我就說蘇白姑娘沒什麽事了吧,你非要進去,現在可好?!”
“沒有什麽事,自然是好的。”程羽白沒有什麽表情地說。
“你……你倒是好了,你讓蘇白姑娘怎麽辦?!”
“她怎麽了?”
“你趁著蘇白姑娘洗澡的時候,闖了進去,你是不是要對蘇白姑娘負責?”何子寒說得一臉義正言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程羽白做了多麽對不起蘇白的事情呢。
程羽白臉上一陣不自然,他說,“那她不也趁著我洗澡的時候,闖了進來,這算扯平了。”
“這哪算扯平啊?你……好,既然你們都做了同樣的事,我看,幹脆湊一對得了。”何子寒覺得,他們兩個看起來,雖然一個大大咧咧不著調,一個不苟言笑,似乎一點也不搭邊,但是,所謂異性相吸,互補總是好的嘛。
“這……”程羽白剛要拒絕,就聽到蘇白的聲音。
蘇白氣衝衝地,一蹦一跳地過來,用力拍著桌子,說道:“何子寒你胡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偷看他了?我們根本就互看不順眼的好嗎!”
要讓她跟程羽白過一輩子,那得無聊死她啊。
就程羽白那個性子,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有啥意思。蘇白估計啊,到時候,就是她在說,然後程羽白一言不發地在聽,想想都覺得無聊。
程羽白看了一眼蘇白,然後冷傲地別過臉,表示對蘇白的不滿。
蘇白看著何子寒,目光犀利,“何子寒,你別給我亂拉媒,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何子寒聽得一臉莫名其妙,他吃醋?他吃哪門子的醋?
“哼哼,是不是因為程羽白闖進我房間裏來了,所以你吃醋了?”蘇白一眼看穿的表情,嘿嘿,她都看出來了,何子寒你就不要再裝了嘛。
何子寒臉色紅了紅,“蘇白姑娘,你真是誤會了,在下對蘇白姑娘沒有那種意思,所以……是不會吃醋的。”
“哈?!”蘇白捂臉,“誰跟你說是吃我的醋了,是程羽白!是程羽白的好嗎!”
“程兄的?”何子寒臉色唰的就白了,甚至還有點氣憤,何子寒憤然說,“程兄,現在蘇白姑娘就在這裏,我幹脆把話都說明白了吧,你到底對不對蘇白姑娘負責?”
“我……”程羽白剛要說什麽,就被蘇白給搶過去了。
蘇白又是一巴掌拍向桌子,說:“誰要他負責啊!就算他要負責,本姑娘還不要他呢!”
這就尷尬了,程羽白的臉色不是很好。
何子寒輕咳了一聲,“蘇白姑娘,這事關你的聲譽,馬虎不得啊。”
“何子寒,你喜歡程羽白就直說嘛,非得用這種辦法,逼得他承認他喜歡你嘛。”蘇白歎了一口氣,“我夾在中間很難受的好不,不過為了你們兩個的幸福,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何子寒有瞬間想暈厥的衝動,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蘇白的聲譽著想,沒想到蘇白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也就算了,聽蘇白的意思,蘇白還以為,何子寒是為了自己著想……
“蘇白姑娘,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何子寒弱弱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