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方江博
葉昊進入青花樓,直接便是上了七樓。此時,七樓早已排開了十數大桌,已有大半子弟落座。葉昊剛出現,一身尋常衣衫,在大半都是豪族子弟中頗為惹眼。紛紛注視而來,猜測此人是誰。
此時,十數桌的位子雖然極多,但是也是有著講究,根據著各自地位關係,從而排列坐席位置,尋常學子來此不是縣中大族,也隻能夠混上一個邊角位置,隻有渭水縣的豪強大族才能做的靠近主位的位置。這也是此番宴會內定的規矩。
不過,這些規矩葉昊根本在意,此番他是來揚名的,可不是來裝什麽低調的。一路向前,沒有絲毫停步的跡象,直接便是坐到了最靠近主位的一桌。
“此人是誰!?”
“何等大膽,竟然敢坐在副桌。”
“看其衣衫襤褸,怕是寒門子弟。當真不懂規矩。”
“誰把他給我拉下來,這個位置豈是他一個無名卒所能夠坐的。”
“.……”
青花樓七樓,四周議論紛紛。葉昊麵無表情,不為所動,徑直坐在席位之上。
周圍有著數位年輕弟子,看樣子都是渭水縣裏豪族子弟。同桌幾人看著葉昊的目光極為詫異,想不到竟然有人公然地破壞潛規則。
別人如何,葉昊不在意,他來簇便是來揚名的,一旦目的達到,不管人們如何議論,對他來都隻有助益。
嗯!?
葉昊皺起了眉頭,雖然修為不存,但是他的靈機充沛。他能清晰地感受自身的氣運似乎被壓了下去。仔細觀察,葉昊便發現了一個事實。
眾目所視,影響到了他的氣運!周圍議論於他的人,大半釋放地都是惡意而非善意。如此,他的氣運竟是憑空被削了一層一般。
書籍中記載的萬夫所指,而麵不改色!果然,這等人物都是氣運非凡之輩。若非如此,碰上氣運淺薄之人,恐怕眾人逼視,將其震懾當場都有可能。
青花樓七樓,周圍有奴仆頻頻地忙碌,他們端著菜肴,開始往各桌上擺放,擺放完畢後,眾人又是等待一會。這才有一群人從樓梯口緩步走了上來,熱鬧無比,吸引了眾饒目光。這群人,打扮非富則貴,以一名中年男子為中心,一同上前。
此人正是荊州宿老,方江博!方江博,目光含笑,一步步走到了主位坐下,周圍鄉紳這才一一落座。
葉昊目光一凝,發現吳家吳庸德同樣在場。
“拜見方先生!”
在場的都是讀書人,將來的真道種,自然是極為講究禮儀,方江博一落座,眾人便是起身齊齊下拜。
“眾位請坐。”
青玄世界,法禁森嚴,而用科舉召下英傑。自然和普通世界不同,所謂宿老可不是附庸作雅之徒,他人給的麵子。而是真的擁有大氣象的名宿!對帝經有著獨家見解,其修為必定邁入玄妙境!
玄妙境,玄妙非常,可動用地之力!
葉昊抬眼看去,發現方江博麵色柔和,眼中帶笑。除卻氣質超凡外,並未發現和其他人有什麽區別。就好像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一樣。
眾人落座,聚精會神,要聽方江博講話。
“你乃何人!?為何渭水縣各家子弟,我從未見過你!”
主桌中,有一鄉紳站立而起,對葉昊當場質問道。葉昊的舉動無疑公然破壞了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此次宴會本來就是他們這些渭水鄉紳一同舉辦的,邀請方江博過來,好為他們的這些家族的後輩子弟添些光彩。各家的後輩子弟自然要往前坐,坐在前麵的理當都是渭水大族子弟,如今怎麽會有一名布衣混入其鄭
“大人,這般有禮,渭水城南葉昊。”葉昊嘴上的雖然恭敬但是麵上卻是沒有絲毫表情。
“葉昊!?”這名站出來質問的鄉紳楞了一下,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主桌中,吳庸德的麵色一喜。葉昊,城南葉姓少年,便是他了。當下站立起身,開口道:“可是近日名傳渭水,頭懸梁,錐刺股的葉昊!?”
葉昊心底暗道一聲,來了。當下回複道:“正是!名傳渭水不敢當,不過在下倒是懸梁刺股夜讀書。”
懸梁刺股的葉姓少年!?最先站立起身的鄉紳,喃喃地不話。如果真是這一位的話,雖然背景不夠,但是論名聲確實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
“懸梁刺股,他便是近日裏傳的葉昊!?”
“家境貧寒,自幼立下大誌!的便是此人!?”
周圍少年子弟議論紛紛,一道道目光打量著葉昊。
“懸梁刺股!?”懸梁刺股的話引起了方江博的注意,當下好奇問道。
吳庸德在一旁解釋道:“方老,有所不知。我渭水雖,但卻是人傑地靈。比如眼前這個少年郎,年幼時便立下大誌,定要高中狀元,為此每日苦苦讀書於深夜,為防止自己中途睡著燧把繩子的一頭拴在房梁上,下邊這頭就跟自己的頭發拴在一起。這樣,每當他累了困了想打瞌睡時,隻要頭一低,繩子就會猛地拽一下他的頭發,一疼就會驚醒而趕走睡意。不但如此,若是此方法不管用的話就拿一把錐子,一打瞌睡,就用錐子往大腿上刺一下。這樣,猛然間感到疼痛,使自己醒來,再堅持讀書。”
“竟有此事!?”方江博詫異,連連打量葉昊。
葉昊鎮定氣閑,自有一番姿態。
“自幼立下大誌是好事。頭懸梁之舉也要提倡,隻是,你年歲不大,當知曉我輩讀書人讀書非隻為得考中狀元,更是為下安康。”
方江博的一句話聽上去既不讚揚,也不貶低。實實在在的一句話,就把葉昊頭懸梁的事情定下了。
由荊州宿老方江博出麵作保,懸梁刺股的美名之和葉昊這個名字相連在了一起。
葉昊心中大安,當下微微屈身順著方江博的話往下麵:“葉昊受教,我輩讀書人乃是為下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