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出一份力
“小孩子自然長的快。”馮素不放心的伸手過去他探了探溫度，好在沒有再發熱了。
“我讓夏夷住在府上了，要是不放心再找他來把個脈。”
馮素搖搖頭：“不用，小孩子活潑些才好，知道自己生了病，就沒這麽活潑了。”
“也好，最近幾日你也別出門了，小心人衝撞了。”薑澤囑咐道。
馮素點了點頭：“你也早些回來。”
“好。”薑澤親了一口薑潯的小臉蛋，再將他交給馮素，然後從筆書那裏拿了外袍。
筆書原來想跟出去，但又被薑澤趕了回來，默默到簷下站著。
香茗悄悄笑了兩聲道：“世子對夫人也太上心了些，在自己府裏還要有人護著呢。”
馮素低頭笑了兩下，然後又抬頭道：“清語還沒回來麽？”
香茗向外看了眼，笑道：“夫人這才剛提起，她就回來了。”
馮素往外看了眼，清語正進院子。
“怎麽才回來？”馮素問道。
清語抬頭，忙跑進來道：“老夫人也太客氣了，非要我在那兒吃午飯……”
馮素還擔心她出什麽事，這樣一說也就放心了，便問道：“你同他們說了瘟症的事了？”
“沒說瘟症，隻說京城最近有盜賊，讓他們別出門。”
“那就行了，我爹娘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出門了。”馮素抱著薑潯道：“昨夜沒睡，潯兒陪娘親去睡會兒吧？”
薑潯手裏抱了個布虎娃娃，看著馮素乖乖的點了點頭。
馮素睡覺之前先去薑曜的屋子裏看了眼，見殷娘子帶著他睡覺呢，便悄聲退了出來。
“曜兒現在太小，讓殷娘子也別出門。”馮素囑咐道。
“奴婢知道，殷娘子都是在府上待著的，不會出去。”香茗道。
馮素點了點頭：“嗯，殷娘子是踏實的。”
馮素昨晚沒睡，白日裏一直有些頭疼，再加上江芸蘭的事，在床上躺著，到後來薑潯睡著了她都沒睡著。
薑澤在外麵派人搜查京城，但隻打著抓賊的稱號，雖不至於引起多大的動亂，但也鬧了一些小事出來。
然而就在馮素好不容易有些困意襲上來的時候，外麵突然亂起來，香茗和清語敲了門小心進來，見她沒睡便忙道：“夫人你醒了，外麵都亂了，您要不要起來？”
“怎麽亂了？”馮素坐起來，揉了揉肩膀。
“夫人起來吧。”清語拿了外衣過來。
馮素看了眼睡著的薑潯，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換了外衣。
出了房門，馮素看著院子裏被抓著的幾個丫鬟，不由皺了眉頭：“怎麽回事？”
“就是她們傳的謠言，她們是小廚房裏采購的丫鬟，剛從外麵回來的。”香茗道。
“那怎麽了？”馮素往後看了眼，清語已經搬了椅子出來了。
“她們說京城有人得了瘟症……”清語低聲道。
“誰說的？”馮素目光轉向那群丫鬟：“你們去外麵采買，看見什麽了？”
裏麵的一個大丫鬟走出來低聲說道：“稟夫人，奴婢們是在采購食材的時候看見了……”
“看見什麽了？”馮素冷眼看著她。
“奴婢們看見有個……”
“有個什麽！”馮素厲聲道：“我院子裏從不留嘴碎的人，你們既然停不了嘴，那就別在這兒做活了，不僅這兒，侯府裏不能留你們！”
馮素如今管家，手段比之前的黃冰言還要厲害些，但往日裏平易近人，卻沒想到她們會這樣“嬌慣”壞了，什麽都敢說！
那些丫鬟們頓時急了，忙說道：“奴婢們多嘴了，奴婢們什麽都看到，求夫人饒恕！”
馮素從不喜歡擺著這些架子，但看現在的情景，京城裏定然是出事了，人心不能亂，她便道：“街上人這麽多，發個病也是有的，你們這般大驚小怪，連瘟症都能扯出來說，這還是在皇城底下，以後你們還有什麽不敢說的？！”
“是！是奴婢們看走眼了，也是為了嚇唬人才這般胡說的，奴婢們知錯了……”那大丫鬟腦子轉的快，立馬說道。
馮素這才輕輕籲了口氣，然後站起來道：“這次就算了，你們也是在侯府裏辦事許久的人了，我也不做那個惡人，既然知道錯了，那以後不準許再犯，都去幹活吧。”
丫鬟們頓時低著頭散開，再不敢多言半句。
馮素走進屋子裏，看向清語道：“外麵出事了？”
“是，筆書已經去查了。”
“怎麽會才這會兒功夫，說出事就出事？”馮素想不明白。
“昨日夫人在街上撞到的那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呢，或許就是他弄出來的事。”
“他行裝與京城人大不相同，按理說應該會引人懷疑，怎麽會抓不到呢……”
清語搖搖頭，也不能明白。
隻能等筆書回來，馮素擔心府裏亂了人心，便下令讓人關閉後門，還是以抓盜賊為主，讓府中丫鬟小廝一律不許出入。
筆書回來的也快，馮素讓人安排好府裏之事後他便匆匆趕回來了。
“城內鬧了瘟症了。”筆書回來頭一句便是這個。
“從哪兒開始的？”馮素問。
筆書抿了抿嘴：“楊柳湖旁邊的明月台。”
“青樓。”清語看向馮素。
“難不成，他得了病還去青樓瀟灑去了？！”香茗不敢置信道。
“或許是被人救了……”馮素眯起了眼睛：“一般來說青樓裏是人來往最多的，見得了人的，見不了人的，都在那裏。”
“可知道得病的是誰麽？”
筆書搖頭：“消息立刻被封住了，等世子回來就知道了。”
“你見到薑澤了？他可說晚上回來吃飯麽？”馮素問道。
“那倒是沒有，屬下隻是看到了世子……”
馮素道：“幸苦你跟著我了。”
“屬下不敢！”筆書忙說。
馮素笑了笑：“我想著，這場瘟疫若是能控製那便算了，若是控製不住，我便不能一直在府裏待著。”
“夫人要去哪兒啊？”清語擔憂道：“瘟疫不比洪水旱災，那些天災過了就過了，可這個不一樣，要是不小心染上了可怎麽辦。”
“先看看情形吧。”馮素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道：“怕是要下雨了。”
“春日裏雨多些也正常。”清語道。
馮素輕輕歎息，轉頭便看向香茗道：“剛好夏夷在我們府上，你去問問可有什麽強身壯體的藥草，可以放在湯水裏熬的，那些士兵整日裏在京城來來往往，我們做了這些，派人送過去，也算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