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生不出來
“香茗，去把屋裏的栗子酒拿出來給大家喝。”馮素才想起來。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緣分，大家都湊到一起了，熱熱鬧鬧的圍著一桌子，期間說話，馮素也知道了江芸蘭如今的住處，陸文賓在朝堂上為官，配的官邸竟然離侯府不遠，這樣一來，兩方來往更加方便了。
離開之前，馮素交代了一些事宜，也吩咐了讓人仔細安排好一些用品的采購。
馮素懷胎月數太短，待心上的事安排好了之後，便聽從薑澤的話，在府上安心養胎，江芸蘭還時常帶著孩子來串門子，薑潯和那孩子差不多大，都是剛學會走路的年紀，兩個孩子湊在一塊，倒也好玩兒。
眼看著月份一日日大起來，秋冬時候，馮素正準備換上厚襖子，卻發覺去年的大多穿不上了，她如今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衣裳大多是新做好送來的，襖子卻還沒做，無奈隻能用厚鬥篷禦寒。
薑澤來來回回在軍營和侯府間來回跑，而這幾個月，張滄城和王佑靖監工，臨縣的酒窖也建的差不多了，馮素雖在侯府裏但也收到了不少消息。
“夫人這是幹什麽呢？！”清語端著剛熬好的藥膳，見馮素彎著腰，別扭的係著什麽。
“清語，快來，我這扣不上了。”馮素回過頭，輕聲招呼著。
清語忙放下東西，上前：“夫人，這鬥篷都有些小了，奴婢去叫他們給你重新做了送來吧。”
“嗯，是小了，這幾個月，日日在府裏待著養胎，能不胖麽……”馮素癟著嘴，呼了口氣。
將近五個月的肚子，站一會兒都覺得累。
“您這麽穿是要去哪兒啊？”清語幫她扣上扣子轉身問道。
馮素扶著椅子坐下來：“酒窖建好了，張滄城說明日要招募工人進去，我得去看看。”
“您這怎麽去啊？！”清語皺起眉頭，將冒熱氣的湯端過來。
“娘！”馮素才在坐下來，薑潯便磕磕絆絆的跑進來。
“怎麽回來了？不是在祖母哪兒玩兒麽？”馮素彎下腰摸了摸他跑汗濕的小臉。
“好次的。”薑潯口齒不清的說，又伸著小手，將手上攥著的冰糖葫蘆遞上去。
“話說，夫人這次有喜，卻不怎麽愛吃酸的了，都說酸兒辣女，說不定這次夫人要是生一個小姐了。”
馮素摸著肚子問薑潯：“潯兒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薑潯抿著嘴搖了搖頭：“不想要……”
“不想要？為什麽啊？”馮素笑道。
“娘！不要，吾？”薑潯仰著小臉，哭兮兮的看著他。
馮素大著肚子，也抱不起來他，隻能蹲下身，樓著薑潯道：“誰跟潯兒這麽說的？娘定要罰他們。”
薑潯低著頭，抵著馮素的肩膀道：
“娘是想讓潯兒多陪陪祖父祖母啊！”馮素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薑潯抱住她：“不，要娘。”
“那好，就在娘身邊。”馮素心疼的不行。
“清語，再去拿一副碗筷。”馮素站起身，牽著薑潯的手在桌前坐下。
“和娘一起喝湯好不好？”馮素哄道。
薑潯長得白白嫩嫩的，完全繼承了馮素樣貌，雖然還沒多大，但也可愛喜人。
馮素之前一直想著料理好身邊的事，便大多數時候讓薑潯在長相院陪著黃冰言，今日突然回來，定是在長相院鬧了，黃冰言心疼這才叫人送了回來。
“夫人明日還出去麽？小世子也還小呢，需要夫人照顧的。”清語拿了碗筷過來，盛好了湯送到薑潯麵前。
“小世子乖些，夫人懷著小弟弟呢，要聽話。”
馮素看著薑潯慢慢拿著勺子喝湯了才說道：“明日不去也可，那邊給張滄城遞消息去，招募的事讓他多照顧著吧。”
“慢些喝，不能喝多了，要鬧肚子的。”馮素拿帕子給薑潯擦了擦嘴巴。
“娘，去，看發。”薑潯抬著小手，指著外麵也不知何處說道。
馮素挑了挑眉頭笑道：“你這話說的，也就娘能聽懂了。”
清語哈哈笑道：“這倒是，上次世子抱著小世子，小世子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大串，世子就是一個字也沒聽懂，想要的沒有，如今小世子都不讓世子抱了。”
“他是呆子，能聽懂什麽。”馮素撇嘴笑道。
“前兩日王妃說要來看看您的，還好您明日不出去了，不然要是讓王妃白來一趟，可是不好。”清語收起薑潯吃好的碗筷，小心扶著他在屋子裏跑著玩兒。
馮素看著桌上的冰糖葫蘆道：“不出去就不出去了，好好的生了孩子下來，免得像之前生潯兒一樣，萬一這次沒有上次的運氣。可怎麽辦呢？”
“是呀，老夫人也是這個意思，要夫人好好在家養胎，外麵的事暫且擱置了才好。”清語道。
馮素站起身，揉了揉腰杆道：“潯兒來，娘帶你去看花花。”
薑潯小跑過來，牽住馮素的手。
“秋冬之際，前院子裏的梅花冒了小花苞，上次經過看著還挺漂亮的，去逛逛吧。”馮素整理好衣裳，帶著薑潯邁步往外去了。
之後胡氏上門，帶來消息，馮素父母接了祖父母來京城奉養的事不知被誰說了出去，如今京城裏貴婦圈子裏，在胡氏和南王妃的的引導下，都在誇馮素孝順不忘恩情，之前那些流言蜚語也都被衝散了。
馮素聽到這些，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畢竟流言蜚語的源頭本就是在這院子裏，如今，二房，三房都安靜了，沒人說了，自然也就該歇一歇了。
寒冬之際，馮素懷胎八個多月，身子重的已經不願下榻了，薑澤和黃冰言早早的將產婆安置在了院子裏，等馮素分娩產子的時候，立刻便能聽令過來。
馮素也也怕自己突然要生嚇到孩子，便在臨產的前兩日，讓黃冰言將薑潯接了過去，生過一次孩子之後也算是有了經驗，臨產那日，肚子漸漸開始陣痛的時候她便忙叫了清語和香茗進來，招呼產婆等著。
生孩子對馮素來說是第二次了，但對薑澤來說卻還是頭一次，哪怕是在外麵急得直跺腳，也隻能隔著門聽著馮素的痛呼。
薑澤拽住一個從裏麵出來的小丫鬟急問道：“怎麽樣了？！”
“夫人生不出來，得用參湯吊著精神。”小丫鬟嚇得一身汗。
“那你快去！”薑澤連忙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