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就是故意
“還認得姐姐呢？”馮素蹲下身，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裏，一左一右親了兩口。
“血緣之親怎麽會不認得。”曹氏笑著說道。
“薑潯睡了？”
“交給奶娘喂奶去了。”香茗答道。
馮素點了點頭，同兩個弟弟玩了會兒，便將兩個小家夥抱到一邊交給心漣心漪喂飯。
他們回來的突然，也沒來得及做什麽特別的菜，不過心漣心漪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馮素也有些餓，竟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當真是要餓一餓你，吃的這般少，生完了孩子怎麽恢複過來？”曹氏還想給馮素加飯。
馮素連忙求饒：“別別，再吃今晚要睡不著了。”
“這次回來在家裏過完年，嶽父嶽母便跟我們一道上京去吧，宅院已將買好了，就在侯府隔了一條街的位置，平日裏素兒沒事便可以過去。”薑澤給馮素盛了碗湯放過去。
馮老二與曹氏互看了眼，曹氏笑了笑：“這樣也好，省的我們不知道情況，日日在這兒擔心。”
“京城有更好的老師，秦昭秦暮的書可以念得更好。”薑澤補充道。
“素兒，這次回來，去老宅看看吧。”馮老二突然開口。
馮素一愣，見曹氏竟難得的沒有反駁他的這些話，便問：“怎麽了？老宅出事了？”
“倒也不是。”曹氏歎了口氣：“按理說我們既然分家了，便不該由我們管，但這般不孝之事，若是傳出去了，你在京城怕是也會受影響，你爹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但你大伯家一點都不鬆口，銀錢還是月月給，卻都被吞得一幹二淨。”
馮老二接著說：“這件事還是要從你大哥說起……”
“什麽大哥，別亂說話，髒了我們素兒的名聲！”曹氏怒道。
“馮建仁做什麽了？”馮素聽得不明不白的，但也知道是馮建仁惹出來的事。
“他好端端的成了婚，娶了鄉紳之女蔡氏為妻，結果後來平白去招惹別人家的女兒，招惹也罷了，偏偏被蔡氏的娘家兄弟知道了，抓了他打斷了一條腿，叫他再不能科舉，如此一鬧，便將你祖父氣病了。”曹氏憤憤道。
馮素知道馮建仁花花腸子多，但沒想到他是這個結果，好氣又好笑。
薑澤對老宅的不大清楚，便問：“每月月銀給的是素兒祖母田氏之手，為何會被大房奪去？”
曹氏又歎息道：“原先她祖母身子好，朱氏占不到便宜，但如今年紀大了，自然抵不過朱氏身強體壯的。我那日去看過一回，見他祖父瘦得厲害，心中不忍，便也給了些銀子，卻也不知如何被朱氏知道了，她見錢眼開，竟當我麵搶了過去，說是要養著兩個老人，治病要錢……”
馮素一看便知曹氏不是朱氏那潑婦的對手，其實這也算是馮裏正夫妻自作自受，但總歸是血脈之親，若是馮素真的撒手不管，這倒是叫她心中有愧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們先去一趟老宅吧，順便看看鴨山的情況。”馮素看向薑澤。
薑澤皺了皺眉：“你今日剛回來，明日就去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也是，你身子又不大好的，過兩日再去吧。”曹氏跟著說。
馮素倒是無所謂，她在侯府養身子的時候日日精心調養的，如今身子可比之前好得多。
“明日就去吧，不知情況，若是拖著，萬一出事便不好了。”
“若要明日去，今日就早些休息吧。”馮老二一直聽著沒說話，現在才站起來說了一句。
曹氏看了眼他，點點頭，便同心漣心漪一起將馮子儒馮子君抱回去。
“去休息吧，房間都是幹淨的。”
馮素忙答好，然後也讓清語和香茗各自去休息了。
薑潯又奶娘照顧，馮素與薑澤同回臥房。
“我記得，你祖父祖母以前可不是好的，如今出了事，你怎麽還願意管他們？”薑澤看著她收拾東西，便湊過去環著她的腰低聲問道。
馮素瞥了眼他，笑道：“他們確實對我不好啊，不過看我爹那樣子，是為了這件事費了不少心神的，我若是不管，他就算到了京城也不得心安。”
薑澤在她頸窩親了一口，突然轉過話題：“我們有多久沒親熱了？”
“幹嘛！”馮素警惕的看著他：“我身子還沒恢複呢。”
“你上個月就這麽說了……”薑澤眯起眼睛，目光從上到下將馮素看了個遍。
馮素忍著笑意，推開他：“你兒子就在隔壁呢，別胡鬧，明日還要回馮家灣的。”
“那總要讓我親親吧。”薑澤見她走開，依舊不放過的纏過去。
“親什麽呀，還沒洗漱呢……”馮素打開他的手。
薑澤目光一深，直接抱起人往床上一壓。
“薑澤！”
如此，夜深才可眠。
馮素第二天直睡到日中才起，偏生沒人叫她，她又惱又羞，瞪著在一邊給她整理衣服的薑澤。
“現在還怎麽回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薑澤絲毫不躲避道：“就是故意的啊，我娘子，我才舍不得日日顛簸呢，總歸休息另外一日再回去。”
“若是……”
“不會出事的，我昨夜你睡之後便叫人去看著了。”
提到昨夜，馮素就麵紅耳赤，薑澤看著可愛，便湊過親了口道：“誰叫你一直憋著我的。”
“誰叫你幾月不歸的，活該憋著。”馮素瞪了他一眼。
薑澤忙抬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好，下次收斂些。”
“夫人起了麽？小世子找夫人了。”清語抱著哭的一顫一顫的薑潯在門口敲門。
馮素更氣了，推開薑澤道：“看你幹的好事！”
薑澤無奈，明明這肉團子剛回來的時候挺討喜的，現在稍微大點了，反而總與他作對。
“薑澤，出來吃飯！”
“來了，娘子！”薑澤忙應一身，邁步出去。
被薑澤耽誤一日，馮老二夫妻也沒說什麽，曹氏倒是覺得好，要讓馮素休息一日才可，於是次日，馮素薑澤才坐上馬車回馮家灣。
薑潯則是由曹氏照顧著，奶娘都在，也不怕他鬧脾氣。
馮素一年多沒回來，或許是因為鴨山的原因，由縣城經過子陽鎮到馮家灣的路都平坦了不少，一路過去，竟沒到天黑便趕到了馮家灣，馮素下車一看，陽光還充裕著，冬日天黑的早，如此看來當真是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