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世子死了
香茗就在不遠處看著，得了令便立刻去叫了。
馮素看著這兩人越發好笑：“你說是這個廚娘安排你進來的，可這廚娘卻不是我院子裏，你們誰說，不說的話，就都賣到那邊船上去！”
所謂“船”也就是京城的妓院，馮素和薑澤遊楊柳湖的時候看見的。
小丫鬟嚇得一抖，頓時哭了：“夫人，不是奴婢，奴婢不得不聽她的話，不然她就要將奴婢趕出府去，奴婢家裏沒人了，出了府就活不了了……”
“哦？”馮素好奇的看著那婦人，婦人也是慌張的，手指直哆嗦。
“崔嬤嬤來了。”香茗領了個另一個婦人上前。
馮素點了點頭，又看向崔嬤嬤：“嬤嬤，你來看看，這人哪兒來的？”
“哎，”崔嬤嬤忙上前，上前打量了那婦人兩下，皺眉又恍然大悟道：“老奴想起來，那日她自己過來，說是老夫人安排過來的，專門給夫人熬湯補身子。”
“熬湯不是香茗做的麽？”清語道。
馮素靜靜的看著，好一會兒，道：“清語，你去母親那邊問問可有派這麽個人過來。”
清語福了福身，便立刻要去。
但那婦人卻慌了，忙抓住清語，半跪不跪的說道：“哎呦夫人！饒了老奴吧，老奴不也是身不由己……”
馮素嗤笑：“古怪了，你也身不由己，她也身不由己，誰逼你們了？”
“這，自然是主子的命令……”婦人低著頭道。
這時候，跪著的丫鬟中突然有一個指著婦人叫起來：“奴婢想起來了，這是二夫人那邊燒火的劉婆子！”
“你如何識得？”馮素也不急，慢慢的問。
小丫鬟抿了抿嘴道：“以前在外院當差的時候見她欺負過一個丫鬟，當時隻看了眼，後來別人同奴婢說她凶惡，叫奴婢離她遠些，奴婢沒在意，所以現在才想起來。”
“這倒是巧了，劉婆子。”馮素笑了笑，接過香茗遞上來的茶水。
“夫人，這老奴是為了老奴那孫子啊，他得了怪病，大公子說隻要老奴在此傳言，就給老奴銀子，老奴得救人啊！”
馮素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這麽說還是我擋了你的發財路了，除了大公子可還有別人吩咐？”
“二夫人說，若是老奴不聽話，就將老奴發賣出去，老奴也是害怕，這才混了進來的……”
“嘖，你覺得現在被抓到了，我會怎麽處理你們？”馮素頗有趣味的問道。
劉婆子忙開口：“老奴知道錯了，以後這話再也不外傳了，求夫人給一條活路……”她想了想又說：“夫人您看小世子還那麽小，您就當給他積德了吧。”
“在你這種人頭上積德，想來菩薩也不會答應。”馮素幹咳了一聲，下令道：“將她們都發賣了出去吧，我院子裏可留不得這些人。”
那些小丫鬟們一聽頓時哭喊起來：“夫人饒了奴婢吧！！”
劉婆子也嚇得不輕，慌張中想跑，但被清語一腳踹了回來。
馮素看著她們無頭蒼蠅般哭了一陣子，然後又說：“這樣吧，你們幾個到外院去伺候吧，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你們幾個平日裏也聽話，就這麽趕出去，我倒是顯得刻薄了。”
那幾個原是院子裏小丫鬟一聽頓時感恩戴德的拜了又拜，然後由香茗帶著去了外院。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婆子卻不知該如何，向馮素求饒，但沒看出來馮素有要饒了她們的心思，清語已經帶著家仆上來抓人了，小丫鬟嚇得直哭，抓著馮素衣裙道：“夫人！饒了奴婢吧，夫人要奴婢幹什麽都可以！”
“哦？”馮素挑眉。
劉婆子一看有戲，立馬跟著說：“是！是！夫人讓老奴幹什麽都可以！”
“是麽，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馮素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自覺入了狐狸窩。
如此，瑞雪剛停，馮素便匆匆帶著人往長相院去了。
長相院裏，祁雲正扶著黃冰言在院子外麵剪枯枝，馮素遠遠過來，祁雲眼睛尖，立刻便看見了笑著同黃冰言說道：“老夫人剛才還念叨這，這便過來了。”
黃冰言轉頭看過去，將手上的剪刀遞給祁雲走上前道：“現在正化雪呢，怎麽過來了？”
“母親。”馮素拜了禮，隨後說道：“在院子尋了兩個人帶過來，說是二嬸塞進去的，所以來母親這兒說道說道。”
黃冰言側頭看了看，目光對上馮素，便道：“祁雲將人捆了，帶進來。”
那婆子和丫鬟立刻求饒：“老夫人饒怒奴婢們吧，奴婢都是聽了二夫人的令，不得不做啊！”
馮素走在後頭，同黃冰言說道：“二嬸突然耐不住性子了，與薑子朝合計，叫人到我麵前來說嘴。”
“祁雲，去請侯爺和二房的那些混賬東西！”黃冰言怒道。
祁雲福了福身，立刻便往外院去了。
馮素則是跟著黃冰言一起長相院的外廳坐著等，薑武來的倒是快，不過看了眼地上的丫鬟婆子卻沒開口。
“去把那幾個跟著說的丫鬟叫來外麵候著。”馮素想了想，低聲對清語道。
清語走開沒一會，趙氏和薑勤便臉色古怪的跟著祁雲進來了，馮素有禮，起身向二人拜了拜。
趙氏不言，倒是薑勤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然後同黃冰言和薑武問好。
黃冰言冷冷看了二人一眼，然後對馮素說道：“如今你二叔二嬸都來了，將事情說清了，好問問他們。”
馮素點了點頭：“說罷，你們二人是怎麽來我院子裏，又在院子裏說了什麽，都說清楚了，才好看看你們是否無辜。”
劉婆子沒敢抬頭，咬著牙說道：“老奴是聽了大公子的吩咐，在世子夫人的院子裏傳了謠言……”
“但！都是大公子和二夫人叫老奴說的啊！不然給老奴天大的膽子，老奴也不敢說這些混賬話啊！”
“說了什麽混賬話？”薑武慢悠悠抬眼看向薑勤。
薑勤一哆嗦，忙說：“你休得胡言！”
“老奴不敢，是大公子說，叫我們在夫人麵前傳……傳，世子死了……”
“放肆！”黃冰言抬手便將茶盞砸了出去。
砰！！
屋子裏的趙氏和薑勤頓時大氣不敢出。